鄒靈去泉寶家幫忙主持大局的事情,很快就被一傳十,十傳百的宣揚開了。
老宅這邊,蘇銀容氏夫妻倆舉在一塊說這個事兒,眉眼裏全是對鄒靈的不滿意,平時是不敢表現出來的,但現在鄒靈不是不在家嘛!
蘇銀坐在炕上,支了個小桌子,淺呡了一口燒酒說道:“媳婦,你說咱娘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當初分家斷親的時候,蘇毅兩口子搞得咱家在村裏顏麵盡失,現在老大死就死了唄,她倒好,上趕著給人家當牛做馬來了,嗬嗬,真是不記事啊!
蘇毅死了,那個家就徹底敗掉了,現在去獻殷勤有啥用啊,真是老年癡呆!
大哥沒了,二哥成了官府的苦勞役,一個月就回來三次,四弟留下一個小產的婆娘不知道跑哪裏瀟灑去了,這個家以後還是得靠咱倆,你說娘現在圖啥啊!”
不理解,真的是不理解。
“就是就是,夫君你說的一點錯都沒有,老太太肯定是腦子壞掉了,你想啊,她曾經多討厭蘇毅和伍映雪,咱又不是不知道,現在蘇毅剛死,存的什麼陰謀還不知道呢!我可聽說了,那屋子的地契啥的,全是落在孩子們和伍映雪的頭上,娘現在去也撈不著半點好!”
容氏嗑著瓜子搖頭,撫了撫自己的胸口繼續道:“去照顧大房那一堆白眼狼,講真的,還不如留在家照顧咱們,這瘟疫鬧得喲!我心口現在還痛著嘞!”
蘇銀伸手過去幫容氏撫了撫,結果就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陰鬱不得誌的嗓音冷冷響起,仿佛幽魂勾命,誰欠了他八百兩銀子一樣。
“三弟,三弟妹,大路通了,我沒辦法在家多留,再留著官府要把我定成逃跑牢役,派人強行抓我回去了,娘不在家,我家帥男就交給你了。”
蘇銀扭過頭喊道:“好嘞二哥,你就盡管去……”
“去什麼去!”容氏一把捂住蘇銀的嘴,“先前我還不知道老太太存著什麼想法,現在蘇金這勞改犯開口,我可算明白那老不死打什麼主意了!”
“啥?”憑借著蘇金三言兩語,就能猜出老太太在想什麼?他媳婦啥時候這樣厲害了?蘇銀不解的看著容氏。
容氏目光淬了毒一樣,陰陽怪氣道:
“老四那狗東西,害得他媳婦苟氏早產,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大的小的都要人伺候,現在勞改犯一走,蘇帥男那個沒爹沒娘的死孩子,不就又得咱們接手照顧嗎?老東西肯定是想把一家子病殘丟給咱們,自己去逍遙快活唄,現在蘇毅沒了,就伍映雪和那幾個孩子,她去了,就是享福!”
“憑啥!!”
蘇銀聞言瞬間就火了,一拳打在小桌子上,連酒盞都翻了。
“這天底下隻有父母幫子女拉扯媳婦孩子的道理,沒有兄弟之間幫忙照顧媳婦孩子的說法,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跟苟氏有啥瓜葛呢,老太婆這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老太婆去享清福,把麻煩事丟給我們三房?沒門!
媳婦,咱收拾東西,去大房的新屋子裏麵住一段時間再回來,至於老四媳婦,做人家男人的都不在乎,我一個三伯哥操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