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欣欣這麼一說張新蓮也是一愣自己的女兒之前回來也沒有聽說過有什麼朋友載她回來的啊,看到自己母親若有所思的神情,陳欣欣也是立馬說道:“媽什麼東西這麼香啊!”
“哎呀,你看我見你回來這麼開心我都把鍋裏的蛋糕忘了,我知道你回來特地上網看了一個教程,弄了一個蛋糕,雖然很簡陋,但是千萬不能笑話媽媽哦!”
說著張新蓮便是拉著自己的女兒走到了客廳裏麵,陳欣欣心中的擔心也是放下了不少,在她的心裏也是知道自己的父親肯定是會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的,事到如今也隻能是祈禱一下自己的父親不要那麼快回來吧!
陳欣欣的母親張新蓮是一個全職主婦,原本她是想出去工作的,但是卻幾次都遭到了陳紹言的反對,最後這事情就不了了之安心的在家做個家庭主婦了。
坐下來的陳欣欣回憶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回憶起剛才丁凡那站在她跟前額那一個男人,一個她原本發誓要忘記的男人……
世上有很多種感情,其中最複雜的就是愛情,你或許可以很決絕地忘記一個人,但是當他出現的時候,那些事情便會是像電影一般在你的腦海裏麵浮現……
“欣欣!欣欣!你在想什麼啊?”
就在這個時候陷入沉思的陳欣欣突然是聽到了自己母親的聲音然後從回過神來,幹笑了一聲說道:“沒什麼啊!”
陳欣欣嘴上說著沒事,隻是她的母親張新蓮卻不是這麼認為,她拿著還散發著淡淡的熱氣的蛋糕走到了陳欣欣的麵前,猶豫了一下說道:“你是在想你爸給你訂婚的那件事吧?”
陳欣欣這個時候也是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母親,滿不相信地說道:“媽你知道這件事怎麼不阻止他啊!”
“這個……你爸爸他也是有他的苦衷的……而且那個男孩我也是見過,人雖然長得一般,但是心地還是不錯的……要不……”
聽到這,陳欣欣也是狠狠地瞪著自己的母親,看到自己女兒的眼神,張新蓮也是顯得有些躲避,陳欣欣旋即便是說道:“沒想到媽你竟然跟爸一樣,封建!什麼狗屁理由,什麼有苦衷的,難道自己女兒的人生大事在你們眼中就那麼不重要嗎?”
張新蓮看著自己的女兒,現在也是有些六神無主了起來,她不知道怎麼去安慰陳欣欣隻能說到:“這件事等你父親回來再說吧,你先吃蛋糕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哪知道李新蓮還沒把話說完,陳欣欣便是一把推走了桌子上的蛋糕,提著擺在一邊的行李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頭也不回地說道:“我不吃了!你喜歡吃你自己吃吧!”
“陳欣欣,你給我站住!”
隻是陳欣欣沒走兩步,一陣威嚴的聲音便是從她的背後傳來,聽到自己父親的聲音,陳欣欣也是停住了腳步,淚水卻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我們坐下來好好地聊一聊吧。”
陳紹言也是沒有了剛才的嚴厲,和聲細語地對著陳欣欣說道。
隻是陳欣欣依舊沒有回頭,帶著哭腔說道:“我跟你有……有什麼……好聊的!”
聽到自己女兒那啜泣的聲音,張新蓮也是擔心地走上前去剛準備安慰兩句,誰知道卻是被陳欣欣給一手推開了。
陳紹言見狀臉中也是沒有了以往的意氣風發,仿佛在這一瞬間老了好幾十歲一般他脫下眼睛抹了一下自己眼角的淚光,歎息了一聲說道:“欣欣,這件事是爸的不對……隻是你爸也是身不由己啊!”
“什麼?身不由己?我們家的陳大醫生是在逗我嗎!”
陳紹言話音剛落,陳欣欣便是轉過頭來,通紅的眼睛盯著自己父親,這個時候的她狀若瘋狂,淚水從她的臉頰滑落,伊人憔悴直叫人心痛。
有人說女兒就是自己的前世情人,看到自己的女兒這樣子,怎麼讓陳紹言不傷心呢?他依靠在門邊上,眉宇間透著一股全所未有的落寞。
“什麼大醫生,什麼陳院長,也不過是一個虛名罷了,在錢的麵前什麼也不是!”
“你知道嗎欣欣,你知道為什麼我要把你交給澤園那個廢物的兒子嗎,因為我不想看到醫院的倒閉,這是我們陳家四代苦心經營的醫院啊!澤園那個黑心的土地開發商要推平人民醫院,拿醫院的土地來建樓盤!”
中南市人民醫院其實在60十年前並不是叫中南市人民醫院,而是叫做陳氏醫館,當時因為人口稀少在荊省地界,陳氏醫館這個名字也是街知巷聞的。
隻是後來三大改造後原本私人的陳氏醫館也是掛上了公辦的頭銜,不過因為當時的陳老爺子在軍隊在也是認識不少人所以最後補了些錢,還是把醫館保留了下來。
記過四代陳家人的努力,中南市人民醫院雖說不上太好,卻是從未倒下,尤其是國有改革的時候很多的公辦的企業倒閉,中南市人民醫院卻是很頑強的活了下來。
聽到自己的父親這麼說,陳欣欣也是為之一愣,有點不可置信地說道:“怎麼可能人民醫院不是已經有公辦的成分了嗎怎麼說拆就拆啊!”
“哼這還用說,那個新來的什麼領導是別的縣調過來的,因為近幾年我們中南市的經濟都不溫不火的,他也不可能撈到什麼好處或者有什麼大的功績,所以他便是看上了我們醫院這麼大的一塊土地,美名其曰舊房改造實則就是把醫院完全的賣給澤園那個混蛋!”
說到這,陳紹言也是緊握著拳頭狠狠地砸在木製的門框上麵,淡淡地血痕在他的拳頭上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