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劇痛來得如此真實,如此徹底,令小零大叫,幾乎喊破了喉嚨。
鐵釘深深地刺進了手掌,將她的手釘在牆上。那一瞬間,她痛得渾身痙攣,緊緊閉上眼睛,大腦近乎一片空白。隻眼角一陣一陣溫熱,幾乎融化了她的心。
她痛得淒厲驚叫,又痛得淚流滿麵,直到最後痛到痙攣,痛到昏厥。
隻是她昏厥得並不徹底,她的意誌總是殘存著,使她掙紮在這夢魘一般的現實中。
好想就這樣軟軟地癱倒在牆角,然而手掌被釘在牆上,她根本動彈不得。甚至輕微的一次呼吸,都可能牽扯到那股劇痛!就在那時,她尚淚流不止的時候,她的下巴被狠狠捏住,迫使她抬起頭來。
她費了好半天的勁才睜開眼睛,一張如雪般冰寒凜冽的麵孔映入眼簾,令她絕望喘息著。
“我恨你……”
然而似乎因為痛極,痛到已經神誌不清,小零竟咬牙切齒,微眯著眼眸對雪說出了一句如此狠戾絕然的話。
隻是,雪卻不氣不惱,神色仍是那麼從容不迫,好似早猜到了她會恨他一樣。
邪魅如他,他緊捏著她的下巴,隻道:“半個時辰後,我再回來!”
語畢,他的身影驀地消失。
——
走出地牢時,外麵已經是黑夜。
神界的黑夜總是來得很早,自然,彌散得也快。
似乎黎明總是很容易便能驅散黑暗,將光明帶給這片世間。
仰起頭,雪望著頭頂黑得純粹無望的夜空,微眯起眼眸。沒人知道,那個時候,他的心痛成了什麼樣子。仿佛抽攪在一起,仿佛插滿了冰刃,堅冷又千瘡百孔,灌滿了呼嘯的寒風。
疼,真的很疼。
他忽然想起了那個如夜般的女子,一霎間,一股思念不可遏製地侵襲了心頭,令他望著夜空,怔了良久。
半個時辰後,他回去時,那個已然被他折磨得不成樣的女子似乎已經昏厥。
他還記得,那個時候他毫不猶豫走過去,再次狠狠捏住她的下巴。
似乎是太用力,她痛得醒來,本來朦朧黯然的目光,卻在落在他麵上的一瞬間,便恢複了光亮。在見到自己的一刹那,她便清醒了,水眸澄澈,卻盈滿了恐懼與絕望。
這樣的她,真的令他想狠狠占有。
於是他再次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臂彎,毫不猶豫拔出鐵釘,他撕裂那層薄薄的紗裙,深深吻住她的檀口。
他吻得那麼霸道,絲毫喘息的機會都不給懷中的女子。
然而那個時候,他的腦海中卻浮現出那個如夜般女子的容顏。
一瞬間,那股帶有不甘與痛苦的占有欲終於衝昏他的頭腦。他緊閉雙眸,近乎瘋狂地撩撥著舌尖上的柔軟。耳畔,傳來她一聲一聲絕望的喘息,他卻全然不在意。
“有膽子從我身邊逃走,你就應該有力氣經得起折磨!”
瘋狂時,一句絕然狠戾的話破口而出。
一路吻下,他舔舐著她脖頸的傷口,猩紅的吻痕遍布她的全身。
一夜的索取,最終她像奴隸似的匍匐在地上,絕望喘息。似乎實在是受不了了,她終於張口哀求,嗓音沙啞得已不像是女子的聲音,“不要了……我求求你,不要了……”
那個時候,雪似乎已經迷亂了心智。
怎奈小零如何哀求,他都置若罔聞。
她痛到雙腿痙攣,甚至再度昏厥,仿佛永無止境,令她掙紮在生死邊緣……
痛……
真的好痛……
那個時候,他隻想發泄,隻想呐喊——
為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