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星君看著這樣的李月兒有些失神,李月兒也被玄武星君這灼灼的目光看的有些心慌。
“怎麼了嗎?”話一出口,李月兒發現自己的嗓音都有些發緊。
玄武星君有些難以自抑的拉上了李月兒的袖擺,那衣袖沾染上了一絲主人的冷意,握在玄武星君手中卻立馬被心中傳出來的熱意暖化。
李月兒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起來,她好像知道玄武星君要說什麼,但是又好像不知道他要說什麼,整個腦子像是被一隻棍子不停的攪動著,讓她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她有些不敢相信玄武星君好像喜歡她。
喜歡?
這兩個字光是想起來都灼的人心疼,她有什麼值得喜歡的,不會說話,整天還冷著一張臉,半點趣味都沒有。
“神醫!”
院門口緋月的一句呼聲瞬間將兩人的神誌拉回。
長白生來了!
李月兒有些慌亂的看了玄武星君一眼,大晚上的,玄武星君沒有經過管家的通報直接出現在了她的房間。
這要是傳出去,他們兩個有嘴都解釋不清!
李月兒反手握住玄武星君抓著她袖子的手,將他往外推了推,“你快走!”
玄武星君也回過神來坐直了身體,長白生的武功不低,他沒有把握能在老爺子的麵前溜走。
朝李月兒無奈的一笑,“走不了了。”
李月兒著急的審視了一圈了屋子,這屋子裏根本沒有藏人的地方。
“丫頭,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東西!”
長白生興高采烈的聲音逐漸靠近,“咦,丫頭,你今天睡這麼早嗎?”
長白生一到房間門口,就看到李月兒剛剛熄燈。
“嗯,長白先生,我有些累了。”
床幃裏,李月兒和玄武星君靠的很近,因為擔心被長白生發現,所以李月兒幾乎是窩在了玄武星君的懷裏,沒說一句話,那氣息全部打在了玄武星君的脖子上,惹的玄武星君眸色逐漸加深。
“我去我老朋友那裏討了一瓶藥膏,說是擦了不會留疤,說是叫什麼生肌膏。”
那不就是玄武星君剛才給她擦那個。
可是李月兒不能說她已經有了一瓶,穩了穩語氣,盡量讓自己顯得沒有異樣,“長白先生,你放在那裏吧,我明早起來擦。”
因為玄武星君已經完全將自己的氣息收斂了起來,長白生愣是沒發現床上有兩個人,繼續自顧自的說道,“我剛才去拿藥的時候,聽老朋友說有人今天也去他那裏討了一瓶這個藥,你猜是誰?”
李月兒有些無奈的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她不想猜,況且她已經知道是誰了。
但是在老爺子麵前該演的戲還是得演完,“是誰也受傷了嗎?”
長白生搖搖頭,“不是,他不是給他自己討的,老朋友說他是替別人討的。”
那就是專門給她討的了。
長白生像是一個小孩抓住了一點秘密一樣,非要將李月兒的好奇心也吊起來。
“那人是給你討的。”
長白生說完,等著李月兒好奇的問他到底是誰,可李月兒卻一點都不好奇。
長白生等半天沒等到李月兒的疑問,“怎麼,你不好奇是誰嗎?”
她真的不好奇,她隻想長白生快點離開,她真的待不下去了。
但是她又不能直接當著長白生的麵掃興,裝作疑惑的問道,“是誰會幫我去討?”
就在李月兒忙著應付長白生的時候,玄武星君攬著李月兒腰的那隻手緩緩用力,將人往
自己的懷裏壓了壓。
李月兒也察覺到了玄武星君的舉動,從他懷裏將頭抬了起來,鳳眸怒視,但因為老爺子還在外麵,她不敢有太大的動作,隻能任由在玄武星君胡來。
玄武星君也正是吃準了李月兒這一點,另一隻手扣住李月兒的掌心,強行的將她的小手和自己的手來了個十指相扣,眼底裏滿是笑意。
長白生等了半天沒等到回答,以為是李月兒還是猜不出來是誰,自己憋不住的給出了答案,“是玄武星君,玄武星君!”
李月兒感覺自己現在是腹背受敵,一邊是壓根還沒打算出去的長白生,一邊是吃定了她現在不敢有太大動作,而不停逗弄她的玄武星君。
她現在隻想趕緊把長白生送走,再將玄武星君送走,所以隻能任由著玄武星君的動作。
李月兒清冷的聲音透露著一絲疑惑,“哦,是嗎,可能是他看我受傷,所以去討的吧。”
老爺子有意打點李月兒,“丫頭,長白生覺得玄武星君待你真的不錯,你怎麼認為的呢?”
李月兒有些無奈的閉上眼睛,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挺好……”
長白生沒想到李月兒對玄武星君的態度也改觀了,“那就好那就好,丫頭你要是滿意,我就去打聽打聽玄武星君的口江,看看他那邊要不要來提親。”
長白生是個急性子的人,說完就準備離開,李月兒擔心他真的去和老朋友說,連忙叫住了他,“長白生,等一下!”
“怎麼了嗎?”
李月兒感覺自己今天是將臉丟完了,但是這人在這裏丟就算了,一定不能再出去丟了,“長白生,樹大招江,秦君和王君兩黨相爭,這個時候不知道玄武星君站在哪裏,我這如果未來有想法了,再親自去問。”
老爺子擺擺手,有些沮喪,“你睡吧,我先走了。”
“哦,對了,藥記得擦。”
說完,老爺子這才離開。
人一走,李月兒還沒來得及從玄武星君懷裏退出來,突然感覺眼前人影一動,等李月兒回過神來的時候,玄武星君已經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停在她上方看著她。
一種巨大的壓迫從玄武星君身上透了出來,李月兒有些不自然的想要離開,手腕卻被玄武星君一把拉住,扣在了頭頂上麵。
這種感覺讓李月兒感覺到了危險,眸色一冷,李月兒的臉上帶上了些許的不滿,“我要下去。”
可玄武星君沒有鬆手,玄武星君看著這倔強的小女人,眼裏絲絲的笑意蔓延開來,伸手刮了一下李月兒的鼻子,“我走了,記得要擦藥。”
將掌心裏已經捂熱的藥瓶塞到李月兒手裏,玄武星君幹淨利落的翻身下床,潔白的衣袍在空中劃出一個美麗的弧度,細微的檀香味散發在空氣裏。
等李月兒反應過來的時候,玄武星君已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