滂沱大雨中,看著這一幕發生的淼淼,在聽了鴻鈞老祖和朱雀的對話之後,心中一片迷茫,玄武到底是誰?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玄武是誰?我到底又是誰?”
滂沱大雨之中,淼淼大聲的詢問這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臉上一片焦急之色。
可鴻鈞老祖並沒有回答淼淼,隻是看了淼淼一眼,那眼神中滿是同情。
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鴻鈞老祖和朱雀消失了,在這個滂沱大雨天,街道上沒有任何一個行人,隻剩下淼淼,淚流滿麵的呆愣在大雨中,再也沒有心疼自己的那個人,再也沒有頭頂上的那一件衣服,任由雨水流下,澆透了淼淼的心,心中隻剩下了一片冰冷。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一男一女,站在了淼淼的麵前,全都用驚訝中帶著好奇的目光,看著在雨中淋雨的淼淼。
“這張臉……”
冥界夜孤魂剛說出了三個字,就被身旁的淩虛之神,用眼神暗示了一下,讓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這張臉的確和玄武一模一樣,可真是個十八歲的凡人,她怎麼會有和玄武一模一樣的一張臉呢?
“姑娘,今天的雨實在太大,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話,先隨我們兩個到我們家去,避避雨再走,我們家就在這附近,在這大雨中淋雨,是會感冒的。”
淩虛之神說了這番話,邀請淼淼一起回家,也是為了試探一下這個凡人,她為什麼會有和玄武星君一模一樣的一張臉?
淼淼心中已經再也沒有一絲漣漪,碰到這兩個好心人,點了點頭之後,就隨他們兩個回家了。
“先喝點熱茶吧,在大雨裏淋了很久了吧?”
冥界夜孤魂端上來一壺又苦又澀的碧螺春,北方七宿都喝這種茶,實在也是沒有別的茶,可以招待淼淼了。
“謝謝你們,我叫淼淼,今天碰上了點傷心事,所以才在大雨裏站了那麼久,倒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淼淼感激這兩個好心人的收留,端起一杯熱茶來,小口抿了一口,臉色突然就變了,怔怔的看著冥界夜孤魂和淩虛之神。這是碧螺春,又苦又澀的碧螺春,怎麼會這樣的巧合?這兩個好心人,為什麼也喝這種茶?
“碧螺春?”
淼淼眼眶中有淚水打轉,而冥界夜孤魂和淩虛之神,隻是好奇這個凡人的反應,她怎麼會隻喝一口,就知道這是來自幽冥界的碧螺春呢?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和我的一個朋友長的很像,可是你認識我嗎?”
冥界夜孤魂開始試探淼淼,玄武星君的臉,絕不可能偶然的出現在凡間,一個凡人長了北方七宿之主的臉,這件事情未免也太奇怪,自己久居人間,對於天界和六界的事情,難免知道的慢了一些,可是也並沒有聽說過,玄武星君有什麼大的動向啊?而這樣的一張臉,除非是玄武星君投胎,否則絕不可能出現在人間的。
“我不認識你,在這個世間我隻認識一個人,他的名字叫做朱雀,可他剛剛被一個神仙帶走了,那是我心愛的人,什麼話都沒有留給我,就連我們一起住的那棟別墅,我現在也是根本回不去了。”
淼淼說這番話的時候,眼淚已經滑落了臉頰,滴到了這杯又苦又澀的碧螺春裏,隻顧著低頭自己傷心的淼淼,並沒有發現眼前的,冥界夜孤魂和淩虛之神的目光中,全是錯愕的神情。
“朱雀?我倒是也認識一個叫這樣名字的人,可是他不應該出現在凡間,他應該在浩瀚星海才對,他是南方七宿之主,我不知道你說的這個朱雀,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朱雀?”
淩虛之神感到越來越不能夠理解了,這個凡人長著和玄武一模一樣的臉,而且他唯一的認識一個人,居然名字就叫朱雀,誰都知道,朱雀和玄武總是相伴相隨,這對夫妻是不肯分開一秒鍾的,可眼前這個凡人,的確是人間再普通不過的一個人了,她怎麼可能會是玄武?又怎麼可能朱雀是她心愛的人呢?
“朱雀確實被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剛剛才帶回了浩瀚星海,我追問那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他嘴裏說的玄武是誰?可他卻一個字都沒有回答我,不知為什麼,我聽到玄武這個名字,心裏感覺是那樣的熟悉,還有頭上那一片星空,也讓我感覺是那樣的熟悉,我從小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以前從來不覺得那片星空有什麼特別,直到我遇到了朱雀之後,他把剛從孤兒院走出來的我,帶到了一棟很豪華的別墅居住,我才覺得那片星空很熟悉,你們給我喝的這種茶,也是朱雀給我喝的茶,他說這是愛情的味道,我品嚐到了這又苦又澀的背後,是苦後回甘的味道,可我們剛剛才確定了戀愛關係,他今天就被那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帶走了,如今我連那棟別墅,也根本回不去了,那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說,想要回那棟別墅居住,是需要法力的,他不肯讓朱雀,教我回去居住的辦法,所以我現在無家可歸了。”
這樣的一番話,從淼淼的嘴裏說出來,讓冥界夜孤魂和淩虛之神,隱約已經印證了一個事實,這個凡人確實是玄武星君投胎,而她嘴裏說的朱雀,也確實是南方七宿之主朱雀星君,那個須發皆白的老者,除了鴻鈞老祖之外,冥界夜孤魂和淩虛之神,不做第二人想,能把朱雀帶走的人,隻能是鴻鈞老祖了,可是玄武為什麼會投胎呢?這卻是一個謎團了。
淩虛之神默默念動了咒語,手上結起印伽,開啟了自己的天眼通法力,看著淼淼的魂魄,想要確定一件事情,如果她真的是玄武的話,收留她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可到底是不是玄武投胎?確實需要從魂魄上來看。
這一看不要緊,這個魂魄把淩虛之神都嚇了一跳,她確實是玄武投胎!魂魄中的星君印記,是根本改變不了的,隻是現在這個十八歲的少女,根本不知道自己來自何方,就如同一個普通的凡人一樣,為什麼玄武會這樣投胎呢?這是讓淩虛之神想不通的一件事情。
淩虛之神隻是默默拉了拉冥界夜孤魂的衣袖,並沒有驚動正在黯然傷神的淼淼,兩個人就到了另外一間屋子裏,這是件大事,想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恐怕冥界夜孤魂需要親自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