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間朵城的水家正廳,徐固德將軍領著自己的親兵護衛,已經來到了水家,在一個富商麵前,將軍的威風自然是有的,誰也不敢說些什麼。
“水一言,我看你膽子不小啊!水家收了我的聘禮,水靈玉自然是我沒有過門的妻子,你竟然把她許配給旁人,你真的以為,水家是富豪之家,就能和將軍府對抗嗎?本來我對水靈玉也是情深一片,是打算娶回去做正妻的,可現在你隨隨便便把她許配給了旁人,我卻還是想要討回自己的這個妻子,隻不過二嫁之女,想做我將軍府的正妻是不可能了,你丟得起這個臉,本將軍還要自己的顏麵,我就納水靈玉為小妾,也算是高抬了她了,你如果還想保住水家的平安,三天之內就把水靈玉送到將軍府來,我或許還可以饒你水家一家老小的性命!”
徐固德此刻的嘴臉,真的是一副小人的奸詐嘴臉,隻可惜在這件事情上,水一言本就做得有些理虧,而且一個富商,是不敢得罪將軍府的,徐固德此刻提出的要求,水一言也不敢明著反對,但水一言也是個有骨氣的,據理力爭還是做得到的。
“徐將軍,小女性子剛烈,怕是不肯二嫁的,再說小女已然和蘇文軒成親了,即便是到了將軍府,恐怕也隻會給將軍的臉上抹黑,他日若別人談論起來,也會說徐將軍納了一個二嫁之女為妾,怕是徐將軍的臉上也不好過吧?我水家自然是不敢和徐將軍為敵,此番老夫的這番話,也全都是為了徐將軍考慮,還請徐將軍三思,是不是真的要小女,到徐將軍府上為妾?”
古代女子的名節最為重要,水靈玉既然已經嫁給了蘇文軒,如果再嫁到徐將軍的府上,恐怕就不是當小妾那麼簡單了,就算是別人的紛紛議論,估計水靈玉也是承受不了的,水一言更加害怕的是,徐固德真的一怒之下,要了水家一家老小的性命,那可就真的是水一言承受不起的了。
“水靈玉到我府上,我怎麼對待她,就是我的事情了,我的顏麵要緊,你怕別人議論紛紛,難道我就不怕了嗎?水靈玉到了我的府上,如果別人議論紛紛的話,我自是可以把她從小妾貶為侍女,難道一個侍女,別人也會管她二嫁不二嫁嗎?這件事情我是占著正理的,水家收我將軍府的聘禮在先,水靈玉自然是我將軍府的人,如今她嫁給了蘇文軒,我的顏麵往哪裏放?你若是勸不動水靈玉,大不了我把她抓回將軍府,這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困難,你好自為之吧!”
徐固德說完了這番話之後,領著自己的親兵護衛,大步離開了水家。
水一言看著徐固德的背影,心中感覺到悲涼,這個徐將軍匆匆離去,怕是自己的女兒要遭殃了,怎奈何當日去退聘禮的時候,徐將軍府就是不收,沒料想今天居然有這樣的禍事,水一言一大把年紀了,現在確實頭痛的,不知道該怎麼去解決。
蘇文軒家的草廬裏,水靈玉還在靜心打坐修煉,突然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打斷了水靈玉的修煉,水靈玉睜開眼睛一看,居然是徐固德帶著親兵護衛,闖到了草廬裏來了,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這讓水靈玉一看,就感覺到危險的存在,可自己已經嫁了人了,按說和這個徐將軍沒有什麼瓜葛了,他這樣前來又是為什麼呢?
“水靈玉,跟本將軍走吧!將軍府早就對水家下了聘禮,你已經是本將軍的未過門之妻了,此刻你不應該呆在這個草廬,而是應該在我徐將軍府才對。”
徐固德的一番話,隻讓水靈玉感覺到莫名其妙,自己已經嫁做蘇文軒為妻了,怎麼可能再去徐將軍府?這份姻緣是多麼難才得來的,怎麼可能遭人破壞呢?
“徐將軍大概是糊塗了,我已經嫁做人妻,怎麼可以跟徐將軍走呢?外人不知道的,如果說起來的話,又會說徐將軍什麼呢?奪人妻子?恐怕不止這四個字這麼簡單吧?況且徐將軍就甘心受辱?願意要我這個二嫁之女嗎?我是不會跟徐將軍走的,徐將軍最好還是死了這份心吧,若真的是把我逼急了,我寧可懸梁自盡,也不會做徐將軍府上的人的。”
水靈玉的確是性子剛烈,如果這一生不能好好相守,那也不可能去徐將軍的府上,想想都知道,如果真的去了徐將軍的府上,自己的境況並不會太好,與其到時候天天受到打罵,那還真不如一了百了,徐固德如果不固執,水家自然是會把聘禮十倍奉還的,可若是徐固德固執的話,水靈玉也不會讓他如願的。
“區區一個弱女子,在我將軍府人的麵前,還故作貞烈做什麼?今天你跟我走也要走,不跟我走也要走,除非你能狠得下心腸,看著水家一家老小,為了你而喪命,水靈玉,我實話告訴你,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你做出先嫁為別人婦的事情來,自然也就是想好了,這一輩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我現在隻要把你帶回去,至於我怎麼對你,你也是個聰明的,好好想想就知道了,用你這一生,換水家一個平安,你不覺得是很劃算的事情嗎?”
徐固德湊近了水靈玉的臉,一番話已經說得非常明白了,水靈玉的眉頭頓時緊皺,從徐固德的這番話裏可以聽出來,恐怕自己的父親水一言,已經被如此的嚇唬過一番了,怎奈何徐將軍是說得出就做得到的,水家一家老小的平安,現在就看水靈玉的一念之間了。
“好啊,為了水家的平安,我就跟你回將軍府,至於其他的,我勸你還是不要多想了,好女不二嫁!”
水靈玉也再沒有了那一副笑臉,眼中全是恨恨神情,這擺明了,就是用水家一家老小的性命,逼著自己去將軍府,去也就去了,水靈玉就不相信,這個徐固德真的能把自己怎麼樣,隻慶幸蘇文軒現在在趕考的路上,不用麵對這樣的事情,否則一個文弱書生,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恐怕除了徒增煩惱之外,是什麼都做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