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和朱雀又不是腦子不靈光,自然知道就此事而言的話,去天帝那裏討個人情,是再簡單不過的解決辦法了,怎奈何麵子這兩個字,並不是說放下就可以放下的,去討這個人情也總該有個緣由,總不能到了天帝麵前說:“這個凡人,我護定了!”
蟒神雖然是退下了,可玄武和朱雀的頭又大了!
“依我看到不如直截了當,我就一路護送到底了,我還就不信了,六界之中真的有那麼多的人,敢和我為敵嗎?就算敢和我為敵,還能每次都擊敗我?這怎麼可能啊!”
六界之中能擊退玄武的人確實太少了,甚至朱雀都不覺得有這種曠世奇才,但玄武說要一路護送,蘇文軒去趕考,這一路還不知道要遇到多少強敵,雖說沒有人能夠擊敗玄武,但看著玄武如此操勞,也終究不是朱雀所願。
“玄武,還是我放下我的麵子,去天帝那裏討個人情吧,能用簡單的方法處理,為什麼一定要用這個最難的呢?難道天帝還會對我們四大星君說的話,有任何的反對不成?你先跟著蘇文軒去趕考吧,我去趟天界,到天帝那裏討個人情就回來。”
朱雀說完歎了一口氣,玄武的性子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拗,這也實在是沒法子的事情,既然玄武不肯低頭的話,那麼也隻有朱雀,放下自己星君的麵子,去天帝那裏討個人情了。
天界,靈霄寶殿的上首,天帝正悠然自得的品茶,一見到朱雀星君來了,慌忙起身迎接,朱雀卻隻是擺了擺手,免了天帝的行禮。
“不知朱雀星君駕到,是有什麼事情要本君效勞嗎?”
天帝擅長於察言觀色,向來四大星君來了,自己都是要行禮的,還沒有一次例外呢!這次朱雀星君不讓自己行禮,肯定是有事要來商談,而這件事情,恐怕是需要自己幫四大星君一個忙了。
“我這次來的確找你有些事情,天定的文曲星,現在正在趕考的路上,可這一路你安排的劫難也太多了吧?這樣九九八十一難過去,玄武星君豈不累死?我在這裏向你討個人情,能不能讓這些劫難少一點,你不心疼玄武星君,我還心疼我自己的妻子呢!你也是知道的,玄武的脾氣如果倔強起來,你安排的那些劫難,恐怕都是給玄武練手的,既然這些都不會成為蘇文軒的劫難,你又何苦去安排呢?”
朱雀毫不隱瞞玄武要一路護送的事情,說起來這件事情道理也很簡單,天帝也是有法力的,與其事後讓天帝自己去推算的話,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說出來,也能讓天帝知道一下,他安排給蘇文軒的那些劫難,其實都是玄武的劫難,看這個受四大星君保護的天帝,心裏到底會作何感想?
“朱雀星君有所不知,本身蘇文軒是不會有這麼多劫難的,可本君確實是不知道,為什麼玄武星君會動了蘇文軒的姻緣,正所謂此消彼長,蘇文軒本身隻受一輩子情苦,可是現在情路順暢了,這趕考之路自然就不順暢了,既然朱雀星君,已經告知本君,玄武星君會一路護送,那本君認為,安排給蘇文軒的那些劫難,的確也都算不上是什麼劫難了,隻是如果這些劫難除了的話,蘇文軒勢必要遭受別的痛苦之處了,正所謂因果不空,想必朱雀星君和玄武星君,一定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
因果二字大於天,玄武和朱雀又怎能不明白呢?特別是玄武這個計較因果的人,此刻天帝這樣一說,朱雀心中也開始計較了,如果蘇文軒趕考路上一路順暢的話,那麼又有什麼別的劫難,會降臨到他頭上呢?既然來了一次,那最好還是問個清楚,免得玄武到頭來,不知道該怎麼去應對。
“那我倒是願聞其詳了,蘇文軒如果趕考路上一路順暢,你又預備讓他受些什麼苦?實話跟你說了吧,玄武星君已經看好了這個人,這沒有仙娥和童子侍奉的玄武星君神邸,在蘇文軒和水靈玉結束了這凡人一世之後,也就有了仙娥和童子了,玄武星君的脾氣你大概也是知道的,你一向是個護短的,她如果看好了這兩個人,那肯定這凡人一世,就不會讓這兩個人過得太苦,你要安排劫難的時候,最好也想著這一點,免得玄武星君到你的靈霄寶殿來,到時候豈不是都下不來台?你可別指望我,玄武那個脾氣,我是勸不住的,我相信六界之中,也沒有人能夠勸得住,所以這靈霄寶殿,還是要靠你自己去保護的。”
朱雀不怕把事情的後果說得嚴重一點,即便玄武不會那麼做,朱雀也說成玄武會去那麼做,玄武的脾氣六界之中都知道,那是出了名的差,朱雀不怕嚇唬一下天帝,省的他在安排劫難的時候,再讓玄武有為難之處,那不是白來這一趟了。
“照朱雀星君這樣說,那蘇文軒這趕考一路上的劫難,本君勢必都要給他免了嘍!那這因果就不如報應在水靈玉頭上吧,夫妻本為一體,水靈玉現在又有法力傍身,雖說不是那麼強大,但總也能夠順利的渡過情劫。”
天帝在朱雀麵前不敢有所隱瞞,這是天帝所說的情劫兩個字,卻像一根刺一樣,紮進了朱雀的心裏,水靈玉累世以來,心裏隻有蘇文軒一個人,這份愛,情比金堅,又怎麼經得起情劫的折騰?到時候玄武豈不累死?但天帝也說的是事實啊!夫妻本為一體,這報應如果在水靈玉的頭上,水靈玉尚且有法力自保,隻是不知道這個情劫,是個什麼樣的劫數?
“今天我既然來了,肯定是要把話問清楚的,你說水靈玉的這個情劫,會是怎樣的一個劫數?別跟我說什麼天機不可泄露,在我麵前如果不說的話,那就是欺瞞星君了,這因果二字你最好還是掂量一下,好好的把這件事情說明白,我也就不糾纏著你不放了。”
誰都怕因果二字,天帝當然也是怕的,偏偏朱雀就用這兩個字,逼著天帝說出來這個不可泄露的天機。
“這件事情說起來人之常情,凡間的徐將軍,已經給水家送了聘禮了,按照道理來說的話,水靈玉已經是徐家軍的未過門之妻了,可是現在,水一言把水靈玉許配給了蘇文軒,徐將軍哪裏肯就此罷休,本君隻能說這麼多了。”
天帝說的已經夠清楚了,朱雀聽完也就明白了這個情劫是什麼,隻怕是有危險的,不僅僅是蘇文軒,水靈玉估計也不安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