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柒,你先冷靜一點……”李儒看著情緒也逐漸激動起來的貂柒,神色有些掙紮,看起來還是對有些生起氣來的貂柒無可奈何,在麵色冷寂了好一會兒之後,李儒才道了一句,“我是不希望,我的預測會成為現實……”
李儒的麵色冷峻,看起來是真的知道了什麼事情,才會這麼一直堅持著要阻止著貂蟬進入太師府……可是,不行的,這就是她的任務,哪怕他要阻止也是不可以的!
“那你就把你的預測正大光明的的說出來,用不著這樣,這樣我和貂蟬姐姐都很冤枉,也難怪貂蟬姐姐會生氣成那個樣子?!”貂柒喘了兩口氣,這副身子很明顯的,經不起刺激啊……
“你真想要知道那個預測嗎?!”李儒凝重的目光落在了貂柒身上,歎了一口氣,看起來這個什麼預測肯定不是什麼好話,而且肯定壞到了一定程度,否則怎麼回引起李儒這麼大的反差。
“你隻要說了,我就一定好好記著那個什麼預測……”貂柒抱著一種你且說,我也且聽的想法,靜靜的盯著李儒瞧,就怕他不說。
“好吧,貂柒,接下來的話,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總之都是真的罷了,我在你和貂蟬入府很久之前,就已經預測到了會有這麼一個名為貂蟬的女子,而且,那個女子會毀了太師,也會毀了我們許久經營起來的一切,你知道的,這些隻能是我的預測,怎麼好跟太師說,而且,我當時也隻是當我占錯了,沒想到,在那之後,竟然真的出現了一個你,還有你的姐姐……貂蟬…… ”李儒的神色很複雜,像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的,可是又偏是的。
這樣的眼神落在貂柒身上,惹得她也是一滯,而後麵色變的冷峻,李儒會占卜?!這種事情不是隻會出現在傳說之中嗎?!居然真的有占卜之術,太恐怖了,這樣的人,真的隻是話本裏麵一個小小的人物嘛……
“你就這樣相信了?!為什麼你不會認為是巧合呢?!也許你的占卜或者預測有誤也說不定啊?!”貂柒凝重的目光落在李儒的臉上,他的臉色沒有比她好到哪裏去,甚至要更凝重一些也說不定,但是,怎麼說呢,貂柒畢竟是貂柒,她有她自己的立場,不可能為了其他人或者是任何一個人改變。
“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你讓我怎麼相信……好了,貂柒,你不要再勸我,我對貂蟬的戒心是絕對不會消散的,你也不要再試圖讓我和貂蟬和好,我想,我和她現在就應該站在兩個對立的位置,而你,我希望,我希望你是站在我這一邊的!”李儒說到最後,目光宛如綢緞一樣綿長的揪著貂柒不妨,愣是讓貂柒楞在原地。
最後,她隻得狠下心來讓自己轉移了目光,心裏的滔天波浪再大,也是抵擋不住現在想要勸解李儒的心大,“如果,你不打消這個念頭,我也是不會站在你這一邊的……李儒,貂蟬畢竟是我的姐姐,你懂嗎?”
“……”兩個人都相顧無言,現在的氛圍又像是循環一樣的陷入了僵局,死局一樣的寂寞久久之後也沒能消散,桌上的飯菜冷到無以複加。
貂柒沒有動筷子,甚至連桌子都沒有再看一眼,她現在寧可自己吃不下,也早知道如此自己就不應該來,沉默的氛圍不容易消散,而李儒和貂柒兩個人的心思其實都已經決定好自己的立場,也適時侯該擺明自己的立場,這是兩個人之間誰都再清楚不過的,可是,沒有人願意再這個時候出聲打破這生硬的氣氛,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緩和一下,這也同時意味著,兩個人都不願意讓步。
多麼倔強的性格,李儒是這樣,貂柒是絕對不可以讓步……
“大人,早膳用好了吧,溫侯那兒請您去一趟。”小廝很是會破氣氛的這個時候進來,可是恰好的救了這兩個已經僵死在氣氛裏麵無法自拔的兩個人,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的一種舉措罷了。
“嗯,我這就去,你就不必跟來了,送貂柒姑娘回去吧。”李儒終究還是不能讓步,貂柒站了起身,既然不能讓步,就不需要他來讓步,她自己一個人也可以下完這盤棋,自己一個人!
“不用了,你走吧,我自己一個人便可以回去了。”話說完也不等待小廝和李儒有什麼反應,貂柒就自己一個人獨自出了屋子,來的時候,本來是抱著對昨天讓他淋雨的愧疚之意來的,可是現在,貂柒抿了抿唇,他應該不需要了吧……
而此刻,屋子裏麵,李儒一臉不放心的望著屋子外邊,明明隻是一道門的距離,他卻好像感覺貂柒這一走,就真的是永遠和他都沒有機會了……況且,這還是他親自放棄的……不甘願的感覺湧了上來,一邊的小廝自然感受到了主子那糾結的樣子,不禁在心裏悶悶自語道,既然不想要讓那個貂姑娘離開,那為什麼還要叫貂姑娘走呢?
果然這些個主子的脾氣都是頂頂的怪的,他一個小廝還是不要再想了,複雜的不適合他,同樣的,為主子想太多這麼複雜的事情,主子也未必知道啊……到時候劃不來又吃虧的就隻有自己了,當真是賠錢事情一件,劃不來啊……
“走吧,我們現在去見溫侯,你不是說溫侯有事情找嗎?”李儒收回了目光,在心裏勸導了自己一句,不能被自己好好掌握的,還是不要再試圖去掌握好了……要不如貂柒這樣的女子,得不到,光顧隻有看著,全然就是一種難挨的折磨,而且……這樣的折磨,到現在李儒都還沒有辦法可以消解它……實在是,不想再惹上其他的了。
“是,不過,主子,那個貂姑娘……您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如果就這樣放任貂姑娘離開……不是太……”剩下的話小廝沒有膽子說完,可是看著主子陰沉下來的臉色心裏也暗自叫到不好,自己真是沒事找事了,抹汗,這樣惹惱自己剛剛不是就想過不值得了嗎……真是說話跟不上腦子啊……
“剛剛她自己就已經說過了……既然她不希望我們打擾她……你就不要再想什麼了……讓她一個人回去靜一靜,說不定就想通了,到時候一切都很難說……”李儒的話幽遠,而且又帶著一股不確定感,小廝這樣的自然是聽不懂,所以,李儒也不管他到底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目光收了回來,就落下了一句,“走吧,溫侯還等著是吧?”
一句話堵的小廝還想要探究的念頭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然後連個影子都沒能留下來的那種。
“這個……溫侯大人確實找主子,不過剛剛因為貂柒姑娘在場,所以剛剛小的沒有說,就是……溫侯找主子的時候,麵色看上去不是很好,但是我又聽說呢,這溫侯大人好像是挺仰慕貂柒姑娘的……所以呢,這,我覺得,主子,這溫侯現在找主子,肯定不是什麼善茬,而且還不是一般都情況危險,主子你要不要再帶幾個下人會懂功夫的那種,陪著您一塊兒去,也好有個護著的啊……”小廝像個極力想要維護主子的下人一樣的,一會兒這瞧瞧一會兒那瞧瞧,然後不時的提出些許的建議,著實讓李儒的臉色變了不少。
“你說溫侯找我……是因為貂姑娘的事情?!”李儒的臉色又變得不是很好,至少,在這兒其他的人說完貂柒這個名字的時候,李儒的眼睛都會下意識的皺眉頭,就好比,現在由著溫侯講到貂柒去,這個裏麵,也是提到了貂柒的,而李儒現在……就是怪在了溫侯會為了貂柒而來找他……
“你從哪裏聽來的小道消息?又是誰告訴你溫侯仰慕貂柒姑娘的?!”李儒皺了皺眉頭,一雙眼睛很是淩厲的盯著說開八卦的小廝,直直的把小廝給盯的心裏直打鼓,自己這樣說是對還是不對的根本問題都還沒有想清楚,那邊李儒又再問了一句,這樣之後小廝才抖了抖身子有些弱弱的答了一句。
“回主子的話……這個,好像是昨天出府辦事情的小四子看見的,說是在一家酒館看見溫侯和貂柒姑娘在一塊用餐……這事,小的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所以之前也沒有跟大人講……況且,大人不還在病著的嘛……所以小的也不敢刺激大人……”
小廝在李儒的目光下有些猶豫的說出了昨天貂柒和呂布冒雨在外邊用餐的事情……本來,溫侯應該隻以為這件事情,隻有他和貂柒兩個人才知道的對吧,可沒有想到的應該就是,這件事情,同時還被這太師府裏的其他下人看見了……還報到了這另一個主人公,李儒這裏來。
“昨天……下雨的時候?莫非……就是我在等著貂柒的時候,難怪,昨天我怎麼問她也沒有告訴我她到底是和誰一塊出府了……原來,竟然是這樣?!”李儒的臉色更加難堪起來,麵容皺的厲害,一雙手握緊了一邊的桌角,才剛剛好的身體此刻又像是重新患病一樣的蒼白了神色。
“走!帶我去見溫侯,我要試試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李儒咬緊牙關的樣子真的很讓小廝發冷汗,所以對於現在的李儒除了往常的敬畏更多的是體現在這畏懼上麵。
等兩個人到了溫侯指明的會客廳,李儒率先落座在呂布對麵的位子上,談笑風生一般都對著呂布友好的問候了一句,“不知道近來溫侯可好?!我們家那太師想必溫侯也知道,總是常常牽掛大人呢,這次溫侯大人可以多歇息幾日再上戰場了……”
而對麵的呂布今天詭異的穿著極其正式,甚至從那正式裏麵透露出一點淩然氣息的勢在必得來……嚴肅而又凝重的衣服沒有消散溫侯臉上的笑容,他也很友好的回敬了一下李儒,客套著道,“我自然知道這義父宅心仁厚,否則當初我也不會跟著義父不是,不過,義父娶了這姓貂的姑娘,李大人該不會也有此意吧……”
才客套了兩句,也才剛剛到客套了這麼兩句,可是溫侯就急匆匆的快進了話題,直接就到了貂這一敏感的詞上去……所以在李儒的心裏看來,今天是溫侯確實有點心急了……
“不知道溫侯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何我一句也是聽不懂呢……”李儒看著對麵的呂布,眼神冷肅一片,平常人現如今要是被這雙陰氣沉沉的眼神盯上一眼,一定會覺得陰森陣陣的襲來……
不過溫侯不是一般人,所以對待他也隻有取其軟肋,隻有軟肋,才是打敗一個男人的重要辦法,所以,即便是這樣,這個疏忽了,李儒也不願意親自出馬用軟肋來要挾這個男人……不僅僅是因為這個男的打戰技巧,更一點是在她的方麵上麵,呂布就會莫名其妙的拉快進度,以此,就可以成功的吸引溫侯的注意力,從而,可以更好的控製了李儒……
“嗬嗬……李大人還真的是太愛說笑了,如果連這都不知道的話,我就真的不用再為這偌大的太師府出招了……需的記住我一句話,李大人,不是想要是就一定會有,有些時候,誰是誰的,這些……月老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實現了……”
“沒想到溫侯這樣穩健的男子也會相信這樣的無稽之談……我不信月老,不信什麼天注定,我相信的是我自己可以決定的……”李儒的話也很好的回答了溫侯剛剛的試探,這樣的回答也正正好打消了溫侯接下來的話,一雙眼瞪得實誠的看著忽然出現在這裏的貂柒,心裏麵別提有多麼欣慰了……經過了這早上的這麼長的長途跋涉的一段時間,貂柒生的氣,是不是應該消了?
而貂柒的忽然出現,除了讓李儒覺得驚訝並且不可思議隻外,還有就是,當溫侯把貂柒當做是自家所有物一樣的給李儒大方的介紹樣子,讓李儒確實是一瞬間的底氣都已經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那李大人,你不靠這些,所以你隻能依靠的就隻有這個占卜和預測是假的,可是如果它是假的,這就更不可能了,我堅信著,沒有會故意指示錯誤的撲克牌……”這一句打下來,貂柒就和對麵的把,她說她現在再也沒時間可以再去李儒的會所裏麵看看了……這邊的貂柒也都挺好的……隻是,她覺得太多了,一天之內的要起碼的變個兩三次要才會有下果嗎,這樣的頻率實在是太不知道抬舉了。
“貂柒……你……”李儒看了一眼貂柒,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看上去一定灰常落魄,而且還很載菟成羊……
“李大人……我並沒有說過,離開了你的屋子我就再也沒有地方去了,我要告訴溫侯,我也可以幫的上她的幫,甚至是其他人的,我隻想為(๑;•; 。 •;๑;)自己的行為買單,入府之前, 我就對之前的角色挺好的,這個時候還不卑不亢的,想必也是有點來頭……”
“貂柒……你怎麼可以……不說這個,你跟我回去,現在立刻……不要再呆在這兒……”難得李儒又重新恢複起對貂柒的關心,而貂柒剛剛,卻實是一離開了屋子,就直直往溫侯要來的地方去,此刻溫侯一把拽過貂柒,一雙霸道的眼睛盯著貂柒,同時也霸道的宣誓了自己對於貂柒的所有權的觀念,覺得貂柒是自己的,這樣的想法雖然自私,可是也是因為他們對於貂柒都太過於不重要了……
正是因為這樣或者那樣其他的意思或者信息,貂柒才會讓他們覺得很沒有安全感,所以,這樣私心想要把貂柒一個人藏在自己選好的地方,完完全全的不可能……而此刻,李儒和貂柒以及站在對麵的溫侯,一下子,三個人的氣氛就更加詭異了,一邊是喜歡貂柒的兩個,一邊是貂柒自己……況且,她今天剛剛對自己說,需要一個了結了……這樣的了結,都是痛苦的,因此,貂柒應該是更沒有什麼人在背後早點說出來,(如果沒有人去做,誰讓你們都沉默了吧,而且……想必你們也習慣那種好生活,現在,我們可能會沉浸在它的世界。
“做個了結的今天,想必不用我說你們也應該知道的……不管是你們之間的其中哪一個,我都不能也不會和你們之中的那個在一起……原因,相信我不說你們也應該明白的……”貂柒看著兩個人,默默的沒有說話,眉宇間皺的緊緊的,看來,是真的很認真了……
“為什麼?!貂柒,看著我,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