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李大人,現在我們不能趕回去了呢。”貂柒歎了口氣,看上去就好像是真的為這件事情而感到難過,不過,現在心底在狂歡也說不定呢,畢竟,這樣的情況已經意味著她今天不是白忙活,總算是有收獲了呢。
“沒辦法了,這馬現在也跑不了了。”李儒悶著臉,看著撞在了樹幹上正在不斷喘氣的馬匹,眼底流露出了焦躁,看來,現在不能回去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打擊實在有點大。
貂柒訕訕的搓了搓手掌,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李儒,“真是抱歉……李大人,因為我害得大人不能及時趕回去……大人今天……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李儒用幾根白樺木條慢慢的劃開了這邊擁擠的灌木,睨了她一眼,很肯定的道,“有。”
“……”,貂柒的額角滑下了兩滴冷汗,感情他一直都知道今天有大事發生呢……果然,現在自己好欣慰,總算是把這麼個精打細算的李儒困在了這種地方……想想,還是有點萬幸了。
“在想什麼?!也過來幫忙把,幫我把這些灌木林劃開,免得等會不好離開。”李儒朝著待在一邊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想的貂柒招了招手,一邊從手中拿著的樺木樹枝遞給了她一跟,他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歇,壤開前頭擁擠在一起的灌木。
“哦,好。”貂柒收起來了心思,接過了那跟樺木樹枝,也跟著李儒一樣的掃了一條路徑出來,不過這兒的灌木實在太多,一時間仍然是望不到盡頭。
馬匹的蹄子自然寬長,所以剛剛在馬上顛簸的時候也不覺得這兒的叢叢灌木礙眼,可現在自己親自掃的時候,才知道這兒的灌木是真的高,一從從灌木都足足有半人腰那麼高,而且這兒的簇簇灌木還都叢生著不少的荊棘,荊棘的小刺又多如麻,難怪李儒看了一眼便覺得要先掃出一條灌木小道來。
而這些多如麻的荊棘是最容易讓人的衣裳劃破的,一個不留神,都有可能在衣裳上劃出一個大口子來,到時候可不是鬧著玩的,貂柒這麼想著,就打算把自己寬鬆的衣裳打個結,怎麼也得防止一下,把手中的樺木樹枝放在了一邊上,貂柒就將自己的寬大的衣袖和衣擺的地方都打上了一個頗為穩固的結。
“嘶!!”正當貂柒結打的好端端的,另一頭,李儒的那邊,卻生出了意外。
“怎麼了?!”貂柒湊過去,那是綢緞被撕扯的聲音,湊近一瞧,果然,李儒偌大的衣袖上多了個大口子,露出了裏麵白淨的裏衣,而李儒的臉色也浮上一層尷尬,“沒什麼事……”他將目光扭向別處,背對著貂柒又開始除灌木了,典型的死鴨子嘴硬。
貂柒很不客氣的瞥了好幾眼,然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出聲提醒:“李大人別客氣啊,你那個大口子……咳咳,你如果不管它的話,會全破的……”
還沒有聽完貂柒的囑咐,一聲清脆的嘶拉聲如約而至……李儒死活沒再扭過頭,不過貂柒在背對著李儒的這一頭還是看到清清楚楚,李儒右邊的衣袖連著下擺的一片……跟著花了一個口子,真是破屋偏逢連夜雨……這一下子,倒是好不尷尬透了。
其實貂柒自己是沒覺得什麼,頂多在心裏吐槽一句李大人都衣裳質量忒差,額,不,是這兒的綢緞實在不禁撕之外,她也不覺得什麼其他的,畢竟李儒除了外邊的一件常袍還是有裏衣的,既然有裏衣,那便沒有什麼好尷尬的。
關鍵是李儒可能覺得這樣太不雅觀了,而且還是對著一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