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再見仙君
仙君這幾天一直都在大殿中思索著日曜星君的話,他已經可以猜到,能讓日曜星君推算出的天劫肯定和魔尊燕傾有關。
大殿的門口突然走進來了一個人,霞光籠罩在那個人的身上,仙君沒有看清那個人的臉,他有些不悅地問:“為什麼擅自闖進來?”
“仙君過了這麼多年養尊處優的生活,怕是早就已經忘記了當初在本尊麵前那戰戰兢兢的樣子了吧?如今,已經可以對我大呼小叫了。”燕傾那熟悉的聲音在仙君的耳中聽來就像是魔音一樣,仙君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燕傾的聲音。燕傾說話時永遠都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可是他下一秒就可以將一個人殺死。
燕傾慢慢地走向仙君,仙君看到那張臉,他提心吊膽地問:“魔尊燕傾,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燕傾直接從他的身邊走過,然後坐在他仙君的寶座上,燕傾摸著座椅扶手上的龍紋,不由地笑問:“原來這仙君的座位坐著竟是如此地快活,這萬年來你恐怕早就已經忘記了當初對我俯首稱臣的樣子了?可是我永遠都記得你當初封印我魔界時的樣子,一條會咬主人的狗,你覺得本尊已經如何殺了他呢?”
仙君聽著燕傾的最後一句話,他在燕傾的威壓下跪下了:“魔尊,我當年是利欲熏心,是我對不住您。”
自從靈女消亡、魔界被封,仙君就是天地間的共主,可是誰又會料到現在那不可一世的仙君居然會這樣輕易地在燕傾麵前下跪。
“仙君,本尊記得,當初是你先來找本尊的。你是這麼和本尊說的,你願意帶領仙界追隨魔界,覆滅神界,讓我魔界成為幾界之首。可是為什麼最後是你仙界成為了幾界之首,而本尊的魔界卻被你聯手冥界和人界封印?”燕傾斜靠在座椅上,座椅寬大,他直接單腳踩在椅子上,一手支撐著自己頭。
仙君心中的畏懼之意更加深刻,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燕傾。萬年前仙界被神界還有魔界壓製,自己雖然貴為仙君,手中卻沒有什麼權利。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自己想到了借魔界的手除了神界,所以他才會去投靠魔界。後來神界果然被滅,他心有不甘,所以假意去尋找當時的冥王,商量著和人界一起封印魔界。原本他們是無法封印魔界的,可是燕傾不知道為什麼在神魔大戰之後心灰意冷,這給了他機會,所以他們一舉成功地封印了魔界。
這個世界上,果然是因果循環,如今燕傾居然破除了封印,再次找到了自己。
仙君已經有些自我放棄了,他問道:“那你想怎麼殺了我?”
“如果是以前,本尊一定會將你折磨到死。可是本尊現在改變主意了,本尊現在更喜歡折磨你們這些人的內心。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成為著天地間的共主,一直都想要殺了本尊嗎?現在本尊給你一個機會,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殺了本尊的就是靈女,如今靈女已經再次重生,如果你能徹底地讓靈女蘇醒,那麼她就能殺了我。”燕傾看著仙君,好像他剛才說的根本無關自己的生死。
仙君還是有些不能相信地看著魔尊:“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本尊在賭,可是總要有一個人陪著我來玩這場賭局,這一次本尊輸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而你輸了,輸的不僅僅是你的命。”燕傾說完,他就站起來了,“靈女就是風凝霜,這是本尊給你的最後的仁慈。”燕傾說完就離開了大殿。
仙君癱坐在地上,他的心中除了恐懼就是慶幸,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魔尊會告訴他這些事,但是既然他知道了就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燕傾走出大殿,他回身看向大殿,眼中盡是嘲弄之意。仙君最是無情無義,像他這樣的人,殺了他反而是給了他一個痛快。所以,要慢慢地折磨他,從他的心開始折磨他。
曆任的風煞門門主死後都是葬在緊靠幽冥大地的山巔之上,風煞門眾人全部都身穿白色孝衣跪在墓前,風凝眉、風凝奕、風凝霜、韻染跪在最前麵,風凝霜眼睛通紅,她已經流不出眼淚了。風凝霜在這短短的幾天之內已經瘦了很多,她現在跪在這裏,好似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跑一樣。
風凝眉和風凝奕經過了這次的事情也成長了不少,此刻他們並沒有衝動地跑到雪域去找燕傾,他們的身上反而帶著一種沉澱之後的厚重之感。
風凝奕沉聲說:“爹,你放心,孩兒一定為你報仇。”
風凝奕說完,風凝眉、風凝霜和沉煦四個人同時磕頭,原本跪在他們身後的風煞門眾人,也在這時同時俯下身磕頭。
雨在這時綿延而下,所有的人都挺直身子跪在地上,任由雨水打在他們臉上,打濕了他們的衣服。沒有一個人動,他們就像是在這裏生根一樣,每個人的臉上、心中都是無比的凝重……
燕傾回到雪域,他直接去了左棠的房間。左棠依舊保持著燕傾離開時的姿勢,他看到燕傾回來了,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憤怒:“畫瑾年,你到底幹了什麼?”
燕傾坐在椅子上看著動怒的左棠,他垂眸沉思道:“我想了想,還是快一點吧。”
“你什麼意思?”
“我原本想著讓你們多蹦躂幾天,現在看來還是快一點吧。”
“你想做什麼?”
“對了,我到現在還沒有對你說過我的真實名字吧?重新認識一下,我不是畫瑾年,我是燕傾。”
看著燕傾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左棠有些愣住了,他還是有一些不敢相信,燕傾,難道是那個燕傾?不、這絕不可能:“你明明就是畫瑾年,你別以為你可以騙我。”
“其實你相不相信也已經無所謂了,本尊已經見過仙君了,他知道本尊蘇醒過來也是非常‘開心’,你覺得在這種情況本尊應該怎麼做呢?”燕傾盯著左棠,問的很漫不經心,但是左棠卻仿佛看見了一條毒蛇,慢慢地爬向他,就等著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