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瑾年站在幽冥大地的入口,守衛通過他的衣服看出了他是雪域的人,因而嚴陣以待:“你為何擅闖風煞門?”畫瑾年一揮手,那些守衛全部都定在了原地。
畫瑾年若無其事地走了進去,一路上他都是將那些人定在了原地,並不曾傷害他們。四大護法看到畫瑾年,常九淵問:“你怎麼會在這裏?”畫瑾年手一揮,紫氣打在他們身上,四個人被定住了。
“我今天來這裏的目標隻有風擎蒼,你們還是不要找死的好。”畫瑾年說完就繼續往裏走,一路暢通無阻。主殿中風擎蒼正在和風凝眉、風凝奕商量著什麼,門突然被撞開,風擎蒼看向門外,畫瑾年直接走了進來。
風凝眉和風凝奕同時上前:“畫瑾年,你怎麼在這裏?”畫瑾年手一揮,他們兩個人直接被定住了。
風擎蒼看著向他走來的畫瑾年,問:“畫瑾年,你沒死?你來我風煞門幹什麼?”看到畫瑾年一路完好無傷地走到他的麵前,風擎蒼知道畫瑾年已經把所有的人都定住了,“你的法力看上去提高了不少。”
畫瑾年笑道:“我隻是恢複了我原本的法力而已。”
“你在平遼原對小女的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但是你這種不請自來的行為也有些過分吧?”風擎蒼反問,畫瑾年隻是嘲諷性地笑了兩聲:“你的女兒,你有資格當凝霜的父親嗎?”
風擎蒼的臉色有些難看:“畫瑾年,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凝霜根本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吧?”麵對著畫瑾年的問話,風擎蒼沉默了。
風凝眉和風凝奕隻是被定住了,他們還是能夠聽到畫瑾年和風擎蒼的對話,他們看風擎蒼沒有回答,就知道風凝霜根本不是風擎蒼的親生女兒。可是風擎蒼平常對風凝霜比對他們還要好,他們都沒有看出來凝霜居然不是爹的親生女兒。
風擎蒼也不再隱瞞:“你說的不錯,我記得那時一個大雪之夜,敏兒難產,產婆問我是保大人還是保小孩,我選擇了保住敏兒。後來敏兒的命好不容易保住了,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對她交代,如果敏兒醒來之後她看不到孩子應該怎麼辦?這時,我聽到了幽冥大地的入口孩子的哭喊聲,那明明隻是一個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孩子,她的哭聲居然可以傳到我的耳邊,我覺得這就是天意,是老天把這個孩子送到了我和敏兒的身邊。敏兒為這個孩子取名風凝霜,可惜好景不長,敏兒還是重病去世。我這麼多年來對凝霜視若己出般對待,甚至比對我的親生兒女還要好,我自認為我對的起天地良心。”
畫瑾年說道:“你對凝霜的確是很好,可是你不配做她的父親。”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配不配,我對凝霜視若己出般地對待,她就是我的女兒。我相信,即使凝霜她知道真相,也不會不認我這個爹。”風擎蒼以為畫瑾年隻是想用這一點來威脅他,但是他沒有想到畫瑾年根本不是想要威脅他。
“凝霜早就知道這個事實,看來她也是把你當成了親生父親一樣看待。既然她沒有辦法離開,我就幫她一把。今天我就殺了你,那樣子,凝霜就可以離開風煞門了。”畫瑾年拔出了手中的子宵。
風擎蒼冷哼一聲:“雖然你手上有子宵,但是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你想要殺了我,還是不太可能的吧?”
“哈哈,那就試試!”畫瑾年說完就一劍刺向風擎蒼,風擎蒼閃身躲避,畫瑾年斜眼瞥了他一眼,然後一掌打了上去。風擎蒼直接被打中,他整個人直接撞上了牆壁,然後落在了地上。
風凝眉和風凝奕見此大驚,畫瑾年的法力怎麼會精進這麼多?他們想要幫忙,但是他們根本動彈不得。
風擎蒼吐出一口血,畫瑾年這一掌隻出了三分力,但是他的五髒卻像移位一樣難受。風擎蒼心中震驚,這個畫瑾年怎麼會如此厲害?
幽冥大地入口,風凝霜、韻染還有冥絕看到已經被定住的守門弟子,風凝霜手一揮為他們解除了定身術。他們跪了下來:“小姐,那個畫瑾年闖了進去,屬下攔不住。”
“快走!”風凝霜說著就拉著韻染飛進了幽冥大地,她擔心自己去晚一點會出什麼事,冥絕看著他們兩個每次都把自己遺忘,也隻能無奈的跟上了。
畫瑾年再次一掌打向風擎蒼,風擎蒼毫無還手之力,他有氣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力氣,沒想到他風擎蒼居然是死在風煞門中。
“你為什麼要殺我?”風擎蒼艱難地問。
畫瑾年走向風擎蒼,他看著風擎蒼,臉上出現了笑意:“因為風凝霜就是靈女,她的身邊不應該有你們這些凡人的牽絆。”
聞言,風擎蒼、風凝眉和風凝奕大驚,靈女是生靈之母,她是這個天下的共主。但是靈女已經消散於天地之間,怎麼會成為風凝霜?
“我說的已經很多了,受死吧,風擎蒼!你放心,你隻是第一個,我會讓風煞門所有的人都為你陪葬。”畫瑾年舉起劍,他正要刺下去,但是白玉笛突然出現打開了他那一劍。
“畫瑾年!”風凝霜一路上看到了被定住的眾人,她就知道大事不妙,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畫瑾年轉過身看到風凝霜,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凝霜,你來早了。”
風凝霜看著畫瑾年幾近瘋狂的模樣,她開口:“你不是畫瑾年,你是魔尊燕傾!”
燕傾臉上的笑意更深:“你說的不錯,我現在就是魔尊燕傾。當時在平遼原,畫瑾年掉下深淵,可是你們都不知道的是那深淵下麵居然是直達暗地的入口,老妖把畫瑾年帶回來,畫瑾年原本就是我的靈識,他回到了我的身體中,我就醒了。”
“瑾年呢?”風凝霜還是心中還是有一些僥幸,她覺得這一切都是燕傾做的,並不是畫瑾年做的。
燕傾卻打破了她心底最後的希望:“畫瑾年就是我,你別忘了畫瑾年才是靈識,躺在暗地中的不過就是一個軀殼。現在我所做的,就是畫瑾年所做的,他和我一樣,為你而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