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仙島上,風凝霜和韻染坐在小溪邊,韻染看著水中倒映出的他的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他不由地笑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有一天臉上的東西居然可以消退。”
風凝霜手上拿著一根狗尾巴草晃著,她有些得意地說:“我可是靈女,靈女有什麼是辦不到的?”
韻染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有些好笑地說:“是是是,都是因為有了你,我才能這麼幸運。”
“韻染,我命令你,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能離開我的身邊。這一次,如果不是我找到了你,你說不定已經……”最後的幾個字風凝霜根本說不出來。韻染一手攬過風凝霜,風凝霜靠著韻染的胸膛,她聽著韻染強有力的心跳,心中隻覺得無比的幸運。
韻染安慰道:“我現在不是好好地待在你的身邊嗎?”
“我現在是擔心爹爹恐怕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簡寧和常九淵是瞞不了爹的,我看你這次回去一定會被爹罵的!”風凝霜說著就仰起臉用手上的狗尾巴草去點韻染的臉,韻染感覺臉上癢癢的,他撥開風凝霜手中的狗尾巴草,四目相對。
風凝霜想要低頭,但是韻染比她動作更快地抬起了她的臉,然後自己低下身子去吻風凝霜的唇。鳥語花香,聞著花香,風凝霜覺得自己已經快要醉倒在韻染的懷中,她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韻染逐漸地加深了這個吻,良久他鬆開了風凝霜。風凝霜睜開眼睛看著韻染,韻染笑道:“如果我回去被爹罵,你一定要幫我說話,不然我就慘了。”
“那我應該讓爹狠狠地罵你,這樣子你下次就不敢再離開我了。”風凝霜靠在韻染的懷中,韻染抱著風凝霜,心中是甜絲絲的幸福感。
冥絕在這個時候突然走了過來,韻染聽到動靜,他扶著風凝霜站起來了。冥絕的臉上帶著一些焦急之色,他開口:“韻染、凝霜,我接到消息,畫瑾年活著回到了雪域,而且他的法力激增。”
“你說什麼,畫瑾年沒死,而且還法力激增?”風凝霜心一沉,她看著韻染,開口,“韻染,隻怕這次回來的不僅僅是畫瑾年了!”
韻染知道風凝霜的意思,他對冥絕說:“我們快點離開這裏,如果真的是凝霜所想的,這個天下可能真的要經曆一場浩劫了。”
“我們和鬆鶴道人辭別之後趕緊離開這裏吧!”風凝霜說完就和韻染一起走想鬆鶴道人的藥廬,冥絕緊隨他們身後……
雪域上,左棠聽著畫瑾年狂妄的話,他終於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聽你的語氣,你好像認識仙君,你是什麼人?”左棠也不知道畫瑾年對他用了什麼法術,他現在全身都動不了,就像砧板上的待宰的魚一樣。
畫瑾年從容地說:“我當然認識你口中的仙君,不過就是一個無恥之徒罷了。至於我的身份,你不是再清楚不過了嗎,我是被你抱回來的孤兒,你養了二十年,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畫瑾年,你別把我當傻子,你告訴我,你這次回來到底想要做什麼?”
“師父,我身為雪域的弟子當然要為雪域分憂了。如今雪域這個樣子,就連你口中的那位仙君都不像來管你,我是好心來幫你的。”
“畫瑾年,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恐怕你現在隻是想要殺了我吧?”
“殺你,我為什麼要殺你?殺了你多沒有意思,我要讓你看到你已經得到的東西和你想要得到的東西全部都被我毀了的場麵。左棠,我會讓你一無所有,但是你還是會卑微地活著,就像一隻螻蟻一樣,再也翻不起任何的風浪。”
“畫瑾年,我自認我對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你對我不薄?笑話,你隻不過是把我當成了一把利刃,我就是你最得意的棋子。你想利用我為你做很多的事情,但是你沒有想到我這顆棋子會成為你的阻礙。”
“畫瑾年,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沒有我你早就死了。”
“你放心,即使沒有你我也不會死,隻是換一種活法罷了。其實你對我怎麼樣,我是無所謂的,可是你為什麼要殺風凝霜呢?”
畫瑾年說道這裏,他的眼中閃過強烈的殺意,左棠心中一顫:“你果然喜歡那個妖女!”
“妖女?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以是妖女,是禍害,但是她不是。”
“沒想到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那個妖女,你到現在還在為那個妖女說話!可惜人家不喜歡你,她喜歡的人是韻染,你這輩子都得不到風凝霜。”
畫瑾年站起身,他挑起左棠的下巴:“就算我這一輩子都得不到她,你也不能殺她,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殺她的人隻有我,你們都不配。還有,她不是什麼妖女,她有著這個世界上最為尊貴的身份,你們這些人隻能跪在她的腳下,感激著她對你們的恩德!”
“仙君才是萬物的主宰,他才是那個站在頂端的仙,是眾生都要仰視的存在。”
“左棠,你真是可憐,居然會敬仰一個無恥肖小之徒。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即使是仙君,也隻能跪在風凝霜的麵前,因為風凝霜是所有生靈的母親,因為有了她,才有了神界、仙界、冥界、人界、魔界,才有了這世間萬物。可是你,居然敢罵她是妖女!”
畫瑾年用力甩開了左棠,但是左棠的心中卻是掀起了巨大的波瀾,他回想著剛才畫瑾年說的話,眼中閃現不可思議之色:“難道、難道風凝霜是靈女,可是靈女不是已經死了啊,她已經消散了。”
畫瑾年的臉上突然出現了笑意:“她是靈女,她不會死的,即使我們都死了,她也不會死。”
“你怎麼會知道風凝霜是靈女,你還認識仙君,你到底是誰,你不是畫瑾年,不是畫瑾年!”左棠想要往後退,畫瑾年在他的眼中已經是一個惡魔了,現在的畫瑾年已經沒有了一絲的人性。
畫瑾年看著左棠,說:“師父,你就好好地在這裏休息吧,你就看著徒兒是怎麼將雪域再次‘發揚光大’。師父,你如果不乖乖地聽話,我就徹底廢了你,我說到做到。”
左棠躺在床上看著畫瑾年走出了他的房門,他的心中隻剩下恐懼,畫瑾年就是一個從地獄回來的惡魔,現在是來向他們討債了。而這個惡魔,會親手毀了他已經擁有的,以及他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