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左棠老人和四位長老閉關出來的時候,他們正好看到了已經回來的畫瑾年。
左棠老人走出大殿就看到了守在殿外的畫瑾年,畫瑾年已經換上了雪域弟子的衣服,他默默地站在門外,似乎感覺不到左棠對他的疏遠。
左棠老人當初是親眼看到了畫瑾年掉入了深淵,可是畫瑾年居然還能活著回來,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幸運的事情:“瑾年,你剛剛回來,就好好休息吧!”左棠老人說完也不等畫瑾年回話,就徑自走了。
畫瑾年看著左棠離開的背影,他的眼眸暗了暗,或許動作要快一點了。
四大長老隨後就走出來了,他們看到畫瑾年,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畫瑾年看到他們,也沒有說什麼,忘情瞪了畫瑾年一眼:“沒想到一趟死裏逃生,也學的如此不知禮數了。”
“禮數是對人的,我覺得禽獸是不需要禮數的。”畫瑾年回了一句。聽到畫瑾年的話,其他三味長老同時停下了腳步,離空怒問:“畫瑾年,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別以為你是掌門的得意弟子就可以在這裏羞辱師門。”
“你們四個人做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能做的出來的,怎麼,敢做就不敢讓人說?”畫瑾年反問道。
尋枯心中一直憋著火氣,此刻他見畫瑾年這幅樣子,心中的怒火突然暴增,二話不說一掌就打了上去。弄月驚道:“尋枯,你幹什麼?”
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畫瑾年居然沒有躲,他一拳對上尋枯一掌,然後飛快地牽製住了尋枯的手掌。尋枯想要撤回,但是他發現畫瑾年隻是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尋枯的臉上閃過惱色:“畫瑾年,你幹什麼?”
畫瑾年扔開尋枯的手,他冷冷地說:“四位張老,我不是你們座下那愚蠢的弟子,別以為你們能在這裏把我當成傻子一樣騙的團團轉。你們要是再這樣不長眼,我不見意手上多幾條人命。”畫瑾年說完就直接離開了。
四大長老站在殿前看著畫瑾年離開,弄月心中不安:“我總是覺得這個畫瑾年這次回來變得不一樣了!”忘情冷哼了一聲:“他就是再怎麼不一樣不還是掌門的弟子,還是這雪域的弟子,最終還不是要依靠雪域。就讓他再嘚瑟幾天,到時候我要將這小子扒皮抽筋。”
忘情並不知道他的話完全被已經走遠的畫瑾年聽在了耳中,畫瑾年的臉上浮現冷笑:“扒皮抽筋?我倒是要看看誰把誰扒皮抽筋!”
左棠在自己的房間裏打坐,畫瑾年突然就推開了他的房門。左棠張開眼睛,大喝一聲:“誰?”畫瑾年走到左棠麵前,他看著在床上打坐的左棠,開口:“師父,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左棠看到是畫瑾年,他眼中的警惕之色並沒有減少:“你怎麼來了?還有,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進來的?是不是我平常太寵你了,你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
“怎麼會呢?你是我的師父,弟子這次死裏逃生當然是要來這裏好好地和師父交流一下了!”畫瑾年順手拿過了一張椅子,然後坐在了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左棠。
左棠心中一驚,他剛想出手,可是畫瑾年早就發現了他的小動作。畫瑾年輕輕地一甩手,一道紫光打在了左棠的身上,左棠毫無還手之力地倒在了床上。
“師父,你這是做什麼?既然師父不想和我談,我隻能用一些手段了,隻是要委屈師父了!”畫瑾年的臉上是戲謔之色。
左棠的心中大驚,畫瑾年隻是輕輕的一擊,就徹底束縛了他,畫瑾年心中的法術到底是有多高?當時畫瑾年掉下深淵之後到底經曆了什麼,為什麼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法力居然提高到這種恐怖的程度?
畫瑾年的手指敲擊著椅子的扶手,那“嗒嗒嗒”的聲音在左棠的耳中聽來卻仿佛帶著一種催命的效果。畫瑾年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斜坐在椅子上:“讓我這個做徒弟的來猜猜師父你在想什麼?你一定在想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法力怎麼可能會提高這麼多呢,對不對?”
左棠死死地瞪著畫瑾年:“你是怎麼做到的?你為什麼要回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師父,你忘了,我是雪域的弟子,不回這裏我要去哪裏呢?”
“你別在這裏假惺惺的,你現在活脫脫的就是一個魔鬼,一個惡魔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看著左棠睚眥具裂的樣子,畫瑾年的心情卻異常地好:“師父,到底誰才是惡魔呢?平遼原一戰,你為了封住悠悠之口,不讓雪域種種惡行被傳出去,居然使用了萬劍歸宗,那幾萬的弟子都是死在師父你的手中。恐怕他們到死才會明白,原來他們最終不是死在風煞門的手中,反而是被自己一直敬仰的掌門殺死的吧!你說,能狠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是不是一個魔鬼?”
左棠反問道:“你今天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替那些死去的弟子討回一個公道嗎?我告訴你,是雪域一手培養了他們,沒有雪域,就沒有他們,雪域想要他們死,他們就必須死。”
畫瑾年的雙手交疊放在胸前:“師父,你這個想法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我也覺得作為一個弟子為師門而死是他們的榮幸。但是前提是,他們得知道這個師門的真麵目,如果他們一開始就知道雪域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門派,還有可能加入雪域嗎?”
“哼,雪域是仙界在凡間的代表,畫瑾年,你不要做的太過分。不然,你就是在和仙界為敵!”左棠出聲警告道,他現在也看出來了這個畫瑾年和平常一點都不一樣,如今也隻能用仙界的名頭去嚇一嚇他了。
畫瑾年“嗬嗬”地笑了兩聲:“仙界?仙君不過就是一個背棄承諾的無恥之徒,他不來找我,我還要去找他呢!你以為我怕他嗎,若不是我這次想和你們好好玩玩,你覺得你現在還能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