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靈女的詛咒
風凝霜此刻看上去非常瘋狂，但是又顯得那麼的冷靜。聽著風凝霜陰沉沉的語氣，左棠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這不是麵臨死亡的恐懼，而是一種來自靈魂的恐懼。他覺得風凝霜甚至是高出於神的存在在風凝霜的麵前，他感覺到的是一種無力，他在風凝霜的麵前時那麼的渺小，渺小的就像是一粒塵埃。
就在昨天以為自己會死的時候，風凝霜卻蹲下身，她看著左棠的眼睛說：“左棠，你以為我會這樣殺了你嗎，我告訴你，我不會殺了你。我現在殺了你，帶給你的隻有解脫，我會讓你活著讓你活的生不如死。你最在意的不就是自己的地位和權力嗎，我等著看你有一天會失去一切，到那個時候，你將會一無所有。沒有愛你的人，沒有相信你的人，更沒有追隨你的人，我很好奇，到那個時候，你心中最想念、最愧疚的人是誰！”
左棠看著風凝霜幽深的瞳孔，感覺就像是一條蛇盯住了自己，而自己將在這樣的目光中萬劫不複！今天風凝霜不殺他，他甚至可以預感到自己以後悲慘的結局，可是他想要活下去的意念超過了他對未來的恐懼。
風凝霜走回去了，她看著那四大長老，四大長老身形一顫，他們感覺到了一種威壓，風凝霜開口：“你們四個人身上的罪孽很重，總有一天你們會得到應有的報應。你們今天所舍棄的，將會是你們這一生都無法再挽回的！”
這句話就像是一道詛咒一樣在四個人心中生根發芽，他們莫名地覺得風凝霜的話有一天終會成真。
風凝霜看向連景灝和彌月，她冰冷的目光讓他們發怵：“你們兩個人，違背自己的良心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們一定會自食惡果。”
風凝霜說完又看向溫旭和青容，青容看到風凝霜的目光，青容的神情一凜，這樣的目光隻有那個人才會擁有，這樣的力量也不是風凝霜所擁有的，難道她已經醒了？不，這不可能，還沒有到時間。風凝霜看著青容的有些驚慌失措的臉，她的嘴角卻勾出了一抹弧度，青容在這微微的笑意中看出了一種熟悉的意味。
風凝霜沒有再看他們，她緩緩地往回走，她走了幾步，卻又回過神，她看著已經被她徹底驚呆的眾人，說：“我會等，我要看看什麼時候才是時機，你……們所認為的時機！”風凝霜說完就走了，但是青容卻覺得她的那句話似乎是在對自己說的，而且語氣中帶著一種嘲諷，那是一種青容從來沒有聽過的語氣，在那個人口中從來沒有聽過的語氣。
風凝霜走到了韻染的身邊，她的眼中有些迷茫，但是隻有一瞬間。她牽起韻染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向平遼原外，他們剛剛走出平遼原，韻染就問：“凝霜，你到底怎麼了？”
韻染熟悉風凝霜的一切，所以他知道在他麵前的這個人不是風凝霜，或許可以這麼說，不是完完全全的風凝霜。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回蕩，但是他不敢相信。
風凝霜似乎看出了韻染所想，她倏地笑了：“韻染，沒想到你已經這麼大了，萬年已經過去了，沒想到我還能再看到你。可惜我現在根本不能殺了那些人，他們都是我的子民，我所以要做的隻能是讓他們自己懺悔，我可以預見他們的未來，但是我什麼都不能說，你們還有一場劫難，如果和風凝霜可以一起走過這個劫難，那麼我就安心了。”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凝霜是什麼情況，我什麼她消失了？”韻染焦急地問。
此刻的風凝霜，不，是靈女，她繼續說：“風凝霜沒有消失，她隻是暫時失去了意識，因為畫瑾年的墜落深淵，她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不過，你們的未來還要靠你們自己，風凝霜就是我，我就是風凝霜，我和她還沒有完全融合，等到我和她徹底融合的那一天，或許才是真正的結束。”
韻染還想再問什麼，但是風凝霜直接暈了過去，韻染接住風凝霜：“凝霜、凝霜……”
此刻還留在平遼原的雪域眾人，他們麵麵相覷，剛才風凝霜的話就像是詛咒一樣，他們明明可以忘記，但是她的那一句句話就像是在他們心頭刻下的烙印一樣，永遠都留在了他們的心中，無法抹去。
左棠老人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他現在看上去無比的狼狽，這一戰，他還是輸了。
百花仙子和威遠將軍出現了，他們看著這戰後悲慘的平遼原，似乎一點都沒有被影響，百花仙子一看左棠老人這個慘樣，就知道他輸了：“左棠，你還是輸了，果然是個廢物。”
左棠老人看著遍地的死人，她的心中也冒出了怒火：“那我能怎麼辦，萬劍歸宗也不是風凝霜的對手，你讓我怎麼辦？你們明明是仙，卻不出來幫忙，既想要聚靈咒，又不敢出麵。真是當了婊子，還讓立牌坊。你們自己看看，我們雪域帶來的弟子全軍覆沒，你們還想怎麼樣？”
百花還是一臉不在意的模樣：“那又如何，能為仙君辦事，是你們的榮幸！而且這些弟子，都是死在你萬劍歸宗之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百花這話一說，左棠老人已經臉黑了：“百花仙子，今天這一戰，我們雪域死傷慘重，精英弟子也都離開了，我們雪域已經沒有再和風煞門比拚的能力了。你們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至於仙居的任務，我們已經無法完成了。仙君想要責怪也好，降罪也好，我不想再管這聚靈咒的事情了。”
威遠將軍拉住了還想再說什麼的百花仙子：“左棠，你的話我們會如實地向仙君稟報，仙君想要怎麼處置，就不在我們的範圍內了。”威遠說完就和百花仙子離開了。
四大長老圍了過來，他們有些憤憤地問：“掌門，我們現在怎麼辦，仙界也太不通人情了！”
左棠看著四大長老、彌月、連景灝、溫旭和青容，他隻能歎了一口，有些頹廢地說：“我們走吧，先回雪域，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這次隻有我們幾個人還能生還，想必仙界也不能再強迫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