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可笑不自量
聽到仙君的話，風凝霜心中有些好笑，她起了逗弄的意思：“仙君，我記得你說過，隻要我們能夠走出這雪凝結界，你就把長明珠交給我們，難道你反悔？”
“沒錯，但是本君希望你和韻染留在仙界，本君就可以把長明珠交給你們。”仙君說道，“如果你們不同意，那麼就不可能得到長明珠。”
“沒想到仙君居然是這樣的仙，恐怕即使我和韻染今天即使答應了你留在仙界，你也不可能拿出一顆長明珠交給我們吧！”風凝霜揶揄道，“恐怕仙君都不知道長明珠是什麼東西吧，居然還在這裏說著可以將長明珠交給我們，真是可笑。”
韻染有些不解：“凝霜，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長明珠不在仙界嗎？”
“韻染，當初你應該也是被騙了，長明珠根本就不在仙界。”風凝霜說道。
仙君一聽，立馬就說：“你別胡說，長明珠就在仙界，不然還能在哪裏？”
“仙君，我聽說長明珠是用傾絕彙聚起來的至陽之氣形成的，難道仙君還能將長明珠保存起來不成？”風凝霜笑道。
仙君一聽，他立馬問：“是誰告訴你關於傾絕的事情的？”
“怎麼，謊言被戳穿了，就開始興師問罪了？”風凝霜反問。仙君的麵色有些變了：“本君承認，本君的確沒有長明珠，但是本君知道該怎麼得到長明珠，這也不算騙你們。要知道，傾絕是上古神劍，至今在哪裏都是一個謎團，何談拿到傾絕，彙聚至陽之氣形成長明珠呢？”
“行，撇開長明珠不談，如果今天走出來的隻有韻染一個人，你會怎麼辦？”風凝霜問道，“你可能會覺得是我們兩個人傻，居然會相信你的謊言，你心中不會有一點愧疚嗎，如果死在裏麵，隻是因為你的一句戲言？”
“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是由命決定，即使是仙，也擺脫不了命運的牽絆。如果你們今天真的死在了裏麵，那就是你們的命該如此。”
“你總是看不起人的命，看不起人的脆弱。但是人死了以後還有靈魂，生生不息，而你們死了以後就什麼都沒有了，你還覺得人脆弱嗎？”
聽著風凝霜的話，仙君突然想到了碧痕，當初碧痕在靈女的影響下，一直都幫助人類，相信人類的力量，他著呢是很討厭碧痕說到人類時向往的神色。明明他是仙界之首，可是在碧痕的眼中，那脆弱渺小的人類才是主宰一樣。
“人類就是那麼的渺小，無論他們做了什麼，都是自私的。”仙君氣憤地說，“你們要離開就離開，不過本君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次見麵。”
風凝霜的臉上浮現玩味的笑：“我們當然會再見，這一切都沒有結束，你對碧痕和韻染做的一切，都會受到應有的懲罰。”風凝霜說完就拉著韻染的 手離開了，仙君看著他們兩個人離開的身影，不由地握緊了雙拳：“你們一定會為今天所說的話付出代價！”
風凝霜和韻染走到仙界的大門，威遠將軍正在那裏等著韻染。
“韻染公子，我已經等了你很久了？”
“你不擔心我會出不去嗎？”
“公子你想做的一切都會做到，就像碧痕神女一樣，她想做的一切，也都會做到。”
“你不配提我娘的名字，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當初是怎麼樣做了仙君的幫凶，我娘那麼相信你，你居然都不幫她。”
“公子，一切都已經，你為什麼一直看到的隻有過去的痛苦呢？”
“痛苦，我為什麼痛苦？我娘的記憶對我來說是快樂，那不是痛苦。但是對於你來說，的確是痛苦！”
威遠將軍不再說話，他的腦海中又浮現了碧痕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如果這個仙界有誰知道仙君、碧痕和韻染的關係，除了當事人，隻有威遠了。當初威遠目睹了一切，也看到了碧痕被仙君關在密室中的樣子，那個時候，碧痕求自己，讓她放自己出去，她想要再見一見韻染和仙君，她想要知道原因。
但是那一刻，威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突然希望碧痕就那樣飽含痛苦地死去，懷著對仙君的恨死去，那樣子，碧痕即使死了，也會依舊恨著仙君。所以威遠離開了，但是從那天往後，午夜夢回，他的腦海中總是會出現那雙水靈靈的眼睛，那雙眼睛中盛滿了恨意，不複之前的單純！
“你說得對，那對我來說，就是痛苦。可是我不後悔，永不後悔！”因為碧痕在臨死前，她那字字泣血的詛咒是對仙君永生永世的折磨。碧痕不再愛仙君了，哪怕隻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威遠都感受到了快樂和滿足。當他看著仙君親手殺了碧痕的時候，他的心中甚至有著快意，或許他已經瘋了。
韻染拉著風凝霜的手和威遠擦身而過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威遠，你很可悲，母親是那麼美麗溫柔的人，她留下來的回憶都是快樂而溫暖的，但是對於你和仙君來說，那段記憶是最痛苦的。”
威遠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沒錯，碧痕那樣的神女，給所有的人的記憶都是快樂而溫暖的，但是對於他和仙君而言，碧痕的那段記憶，是他們最痛苦的時光，最不願意回想起來的時光。威遠心中那絲絲的快意，就那樣消失了，為什麼他再也回想不起來碧痕笑的樣子，他唯一能想到的隻有碧痕那雙充滿了恨意的眼睛？
難道，他錯了嗎？
“韻染公子！”百花仙子追到了仙界的大門。
韻染和風凝霜同時回身，韻染看到百花，神色有些迷茫：“你是誰啊？”
百花臉色一僵，隨即就笑了：“韻染公子，你忘了嗎，我是百花啊，百花仙子！”
韻染搖了搖頭：“我忘了。”韻染說完就和風凝霜離開了仙界，百花仙子看著韻染和風凝霜的身影已經消失，她的眼中出現了屈辱的神色，她思念了幾千的韻染，卻根本想不起來她是誰，這是多麼可笑的事情？
“韻染，你真的不記得那個百花啊？”
“不記得，在仙界，我記得的應該隻有那麼寥寥無幾的幾個仙。”
“那我們的百花仙子可真的要傷心了！”
“你胡說什麼呢？”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