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答應你
神魔大戰之後,原本魔界的勢力如日中天,可是仙界卻在那時聯合人界和冥界封印了魔界。魔界被封印在暗地,但是燕傾的力量真的是很強大,他居然幻化出了分身。暗地封印雖然強大,但是封印的也隻是魔。
燕傾的分身是他的靈識,也就是說,沒有了靈識的燕傾就是一具屍體。靈識經過了幾千年的淨化,變得無比純淨並且變成了一個孩子,老妖將這個孩子送到了人間。因為封印隻是封印魔,對於已經被淨化的靈識而言,根本沒有一點點的危害力。
在韻染的講述中,風凝霜若有所悟:“可是燕傾為什麼一定要離開暗地呢?”
“快要到手的勝利突然之間沒了,燕傾當然要找回他的勝利。所以即使很危險,但是燕傾還是選擇了分離靈識和肉體。”
“那畫瑾年是不是燕傾呢?”
“不知道。見過燕傾的神都死了,見過燕傾的仙都在仙界,而見過燕傾的人,早就輪回轉世了不知多少回了。至於冥界換了新一任的冥王,更加不會見過燕傾。”
“我覺得畫瑾年不會是燕傾的,他和燕傾不一樣,我記得燕傾的眼睛,空洞的,就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畫瑾年的眼睛不一樣,他們不會是同一個人。”
“靈識即使成人,也不會改變燕傾的特點。我覺得可能是那個老妖太狡猾了,他一定設了很多障眼法。”
韻染知道即使畫瑾年傷害了風凝霜,風凝霜也不會因此而恨畫瑾年。其實韻染在心裏已經有些懷疑了,他知道風凝霜做的夢應該就是神尊死的時候的場景,而擁有子宵的畫瑾年,極有可能就是燕傾的靈識。但是韻染知道,他現在不能打草驚蛇,一旦燕傾的靈識受到重創,就會立馬回到燕傾的身體中。
換句話說,燕傾的靈識就是不死之身。如果為了一個殺不死的靈識而讓魔界警覺,這並不是一個好的主意!
“你先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韻染扶著風凝霜躺下,風凝霜卻在韻染轉身的那一刹那對韻染說:“我答應和你成親。”
韻染的身形微不可查地晃動了一下,他有些不可置信地轉過身問道:“為什麼?”
“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你都是我最好的選擇。你不會傷害我,不會強迫我,而且,你是我最熟悉的人。”風凝霜故作冷靜地說了這些話,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抽什麼風,居然說出了這句話。但是她是真的不想錯過韻染,即使韻染不喜歡他,他也要抓著韻染不放手。
韻染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滋味,他明明一直在期待這個答案,可是在聽到風凝霜的原因的時候,他的心中還是有些失望:“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風凝霜的眼中劃過一抹的失望之色,韻染,這一次哪怕你不願意,隻要你不說“不願意”這三個字,我就當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會放開你。或許我隻是在拘禁你,但是我還是不想看到你和別的人在一起。
韻染將麵具重新覆在臉上:“凝霜,既然你已經想清楚了,那我就去稟告門主了。”
韻染已經離開了房間,房間裏隻剩下風凝霜一個人。風凝霜看著未關的窗戶,窗戶外種的是蕁瀲花樹,看著那蕁瀲花,風凝霜突然就笑了……
畫瑾年一個人在雪地打坐,雪在不停地下,他很快就被大雪覆蓋,幾乎變成了一個雪人。但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畫瑾年的腦海中仿佛擁有了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在他的腦海中,他看到了一個男人握著子宵站在高峰上麵看著下麵,畫瑾年隻能看到那個男人的背影。但是隻是一個背影,畫瑾年就感覺到男人身上君臨天下的霸氣。
畫瑾年突然睜開眼,一瞬間,他的眼睛裏慢慢地爬上了黑色的霧氣,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下一秒,他眼中的黑霧散去,恢複了清明……
青容和溫旭站在遠處看著畫瑾年,溫旭的眼中有些擔憂:“青容師姐,瑾年不會有事吧?”
“溫旭,你還記不記得一件事?那個時候的瑾年才五歲,隻是雪域門下一個普通的弟子而已,還沒有入掌門的眼。門中很多弟子都欺負他弱小,他也隻能默默地忍受。一個晚上,那幾個弟子又欺負瑾年,把他一個人扔在雪地裏。你也知道,在雪域,每一年死去的弟子有很多,所有的人都認為瑾年會凍死,因為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內功心法護體。但是第二天,畫瑾年依舊活著,而且活的很好。他就在雪地裏呆了一夜,但是他隻是凍傷了,並沒有死。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掌門才看上了畫瑾年,收了他為弟子。”
“師姐,你想說什麼?”
“溫旭,畫瑾年這個人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他的心誌堅毅,正是因為堅毅,所以他即使親手殺了自己的父母,他也不會殺了自己。”
“你把瑾年說的很恐怖。”
“你忘了當初欺負他的那幾個弟子的下場了嗎?他們一身的修為都被毀了,被扒光了衣服綁在雪地裏活活凍死的。難道你以為這件事和瑾年無關嗎?”
“可是那個時候瑾年還年少,他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
“你以為是掌門懲罰的,你也不想想掌門是那樣的人嗎,他隻會讓瑾年自己解決。反正死的是幾個廢物與畫瑾年這樣有天賦的弟子比起來真的是死不足惜。溫旭,在雪域呆了這麼久,很多事情你還沒看透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能成為首席弟子的都不是簡單的人,但是我還是不明白文梔、沉煦和古眠冷這三個人是怎麼回事?”
“古眠冷是沾了他父親的光,至於沉煦和文梔,他們實在是格格不入,但是他們從一出生就注定了他們的命。你我如何走到今天,你不會也忘了吧?死在我們手中的人命還少嗎?”
溫旭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突然就笑了:“是啊,這雙手,早就不幹淨了。但是在這雪域,幹淨的又能有幾個人呢?”
“有些時候,死是為了更大的目標,但是從骨子裏而言,我們和左棠又何嚐不是一樣的人呢?”青容苦笑著說,也許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他們的命,所有的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