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月圓之夜

第一百零七章:月圓之夜

苗疆有一個祭台,這個祭台經曆了太久的歲月,以至於人們幾乎快要忘了它的存在。

可是,所有的苗疆族人都收到了白炎的命令,所有的人必須在黃昏之前到達這個祭台,無論男女老少。

地牢中,連景灝、古眠冷和文梔三人在地上打坐,但是也隻是在掩飾他們內心的慌張。現在隻剩下了他們三個人,沉煦和畫瑾年去了火池,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而且,那個老妖的存在實在是太強大了,即使是畫瑾年和沉煦回來了,也根本不是老妖的對手。

文梔第一個坐不住了,她開口問:“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把我們抓起來到底是為什麼?”

連景灝第一次怨恨自己的無能:“我們現在隻能等,現在我們的法力全部被那個老妖封住了,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

“難道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裏嗎?”文梔突然想起了她還沒有原諒她的父皇,以及她遠在雪域的師父弄月,“我還想再見一麵父皇和師父,我不想死在這裏。”

文梔的眼眶盛滿了眼淚,古眠冷無聲地握住了文梔的眼淚:“文梔,如果真的要死,我一定會死在你的前麵。那樣子的話,你就不用害怕找不到路了。”

“眠冷!”文梔抱住了古眠冷,古眠冷安慰著文梔。連景灝聽到隔壁牢房的動靜:“你們聽,隔壁是火穎、仇越和風凝眉,那邊有動靜!”

火穎、仇越和風凝眉三個人比較淡定,他們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法力被封住的時候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牢門被打開,老妖和圖森走了進來,三個人根本沒有看他們。

“沒想到風刹門的人還有幾分硬骨氣!”老妖說道。

火穎繼續閉著眼睛靠著牆壁,仇越依舊是背對著他們站著,風凝眉似乎已經沉沉地睡去。老妖看見他們三個人的反應,眼中閃過幾絲憤怒:“幾位在這裏還待的慣嗎?”

老妖原本是想借此諷刺他們,但是老妖根本不知道,他們自小在風刹門長大,他們的法力都是韻染一手教出來的。韻染教人的方式殘忍而獨特,他們幾個人在韻染手下吃過的苦頭與現在相比根本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你來找我們到底有什麼事?”仇越轉過身看著老妖,“你來這裏應該不隻是簡單地‘關心’我們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說廢話,蠱經在哪裏?”

“真是好笑,我們幾個人根本沒有見過蠱經,怎麼知道蠱經在哪裏!”

“白炎說過,他親眼看到你們搶了他交給霜兒的蠱經。”

“白炎說什麼你就信,那我們說什麼你怎麼就不信呢?我說過,沒有見過蠱經,蠱經更不在我手上。”

老妖伸手,原本坐在地上的風凝眉頓時就飛到了老妖的麵前,老妖掐住了風凝眉的脖子:“你如果不說,那麼我就殺了這個女人。”風凝眉的眼中不見一絲驚恐:“我們三個現在根本任何的還手之力,你想殺我們很容易,就看你能不能下手了!”

看著風凝眉似笑非笑的表情,老妖知道他們一定知道蠱經在哪裏,但是他搜遍了能搜的地方,根本就沒有找到蠱經。老妖一把將風凝眉扔到了地上:“我現在沒有時間陪你們玩,等過了今晚,我一定好好地陪你們玩。”

老妖負手往外走,圖森問:“那這些人怎麼處置?”

“這幾個人先關在這裏,至於隔壁的那幾個雪域的全部帶走,今天晚上就用他們來當祭品。”老妖繼續往前走著,圖森應了一聲:“是!”

牢門再次被落鎖,火穎在這時睜開眼睛,倒在地上的風凝眉臉上露出了笑意,仇越也笑了:“果然,每一步,都如他說的一樣……”

古老的祭台再次呈現在人們眼前,恢宏霸氣的建築再一次重見天日。祭台上放著一張祭桌,上麵隻放著一個普通的青花瓷的碗。

苗疆的人都圍繞著祭台跪了下去,他們是那麼的虔誠,但是沒有人知道等待他們的是死亡。祭台上,老妖高高地站著,在他的兩邊,一邊站著圖森,另外一邊白炎拉著白池站在那裏。

幾個侍衛帶著連景灝、古眠冷和文梔三人走上了祭台,祭台上有三個漆黑的柱子,上麵雕刻著盤曲而上的龍。三個人分別被綁在三個柱子上,他們根本就沒就任何的反抗之力。

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的人都在靜靜地等待著,直到太陽徹底落山,月亮慢慢升起,那是一輪圓月,散發著柔和而冰冷的光。與此同時,祭台上的火炬也亮了。

“時間到了。”老妖突然開口。

白炎、白池和圖森同時跪了下去,老妖慢慢地走到桌子那裏,他拿出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掌,血流到碗裏:“老妖在這裏以南宮一族的血祭奠在神魔大戰中死去的魔界英魂,願借眾生之力,破暗地封印,特獻上祭品。”

月光正好照在血碗中,那血與月光似乎融在了一起,在地上跪著的苗疆族人一個個地倒下,他們身上的血好像全部被吸走了,成為了一具具幹屍。

連景灝、古眠冷和文梔看到了這種場景,他們努力想要掙脫身上的束縛,但是根本就不可能。老妖看到了他們三個人的舉動,他冷聲說道:“不要著急,接下來就是你們。”他對著三個人伸出了手,他手上還沒有幹涸的血跡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變成三線往三個人的方向飛去,然後繞住了他們的脖子。

血繩越繞越緊,窒息,他們三個人很快就不能呼吸了。文梔第一個暈了過去,古眠冷仿佛已經看出了他們三個人的命運,在這裏死去,他也慢慢陷入黑暗之中。連景灝還在努力掙紮,他努力了這麼多年,絕不是為了今天死在這裏。但是,隨著脖子上的血繩越勒越緊,連景灝也支持不住地暈了過去。

圖森看著眼前的一幕,他笑了,很快這些人都會死。但是,一道劍光劃過,血繩斷了,沉煦和畫瑾年同時從祭台下麵出現。

老妖沒想到在這個關頭,居然還會有人來打擾他。畫瑾年和沉煦手拿著劍慢慢地走上祭台,冰冷的劍光照映在畫瑾年的臉上,老妖看向畫瑾年,他突然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