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苗疆事變

第一百零四章:苗疆事變

風凝霜用托盤端著藥碗往沉煦的房間走去,畫瑾年突然從拐角處走了出來,他正好擋在風凝霜的前麵。風凝霜繞過他就要走,畫瑾年再次攔住了她。風凝霜淡淡地說了一句:“我還要為沉煦送藥,去晚了,藥就涼了。”

“這幾天一直都是你在照顧他,他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碗藥喝不喝都一樣。”畫瑾年固執地攔著風凝霜,“霜兒,我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在你的眼中,我們應該是什麼樣子?”

“至少你不會向現在這樣躲著我。”

“我從來都沒有躲著你我為什麼要躲著你?”

看著風凝霜沒有一絲躲閃的眼神,畫瑾年心頓時就涼了半截:“霜兒,我曾經說過,我會守護你,我就一定會做到。”

風凝霜凝視著畫瑾年的眼睛:“畫瑾年,在你我之間,有一些東西已經變質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會懷疑我,我今天可以在這裏問心無愧地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你們的事情。無論我哪裏來,又到哪裏去,我從來都沒有害過你們。”

“可是,誰都看的出來,你有事情瞞著我們。”

“誰沒有秘密?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對你說出我所有的秘密?畫瑾年,難道你沒有秘密嗎,站在我麵前的你,真的就是一張白紙嗎?”

麵對著風凝霜的責問,畫瑾年無言以對。風凝霜看畫瑾年不說話,就繼續說:“我明白你的心裏在想什麼,你無非就是覺得你是雪域最有天資的弟子,你受到師父的關愛,受到同門的欽慕,而像你這樣的天之驕子居然還能夠屈尊降貴地保護我,我就應該對你毫無保留。在你的心裏,你不就是這麼想的嗎?可是,我不是雪域的弟子,在我眼中,你和所有人都一樣,誰對我好,我就會對他好。所以,當初在水族我可以舍命救你,那是因為你對我好。今天,我照顧沉煦,也是因為他相信我,他從來就沒有懷疑過我。”

風凝霜說完就要離開,畫瑾年卻拉住了她:“霜兒,我曾經也很相信你,可是你身上的謎太多了。我可以什麼都不問,我們回到以前,好嗎?”

“是你一直在推開我,而不是我推開你。畫瑾年,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風凝霜甩開畫瑾年的手就離開了,畫瑾年看著風凝霜越走越遠的背影,他用力地錘了一下柱子……

風凝霜為沉煦送去了藥,她就直接去找白炎。白炎沒想到風凝霜居然會來找自己:“你怎麼來了?”

“沉煦的傷快要好了,我不日就會去取火靈芝。”風凝霜的心情並不好,她覺得為白炎取來火靈芝,那麼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白炎立刻從塌上坐了起來:“太好了,那我立刻就去安排。”

“不用安排,我知道火池在哪裏。如果那幾個人不願意去,我就自己去。”風凝霜說完就直接走了,留下愣住了的白炎。

風凝霜剛走出去就撞到了白池,白池揉著自己的額頭抱怨:“霜兒姑娘,你今天怎麼這麼莽撞?”風凝霜沒想到自己居然撞到了白池,她趕緊蹲下身說:“對不起,你有沒有受傷?”

“就是撞了一下,沒……”白池與風凝霜對視的那一瞬間,她語塞了。

“你怎麼了?”風凝霜以為自己真的把白池撞出了一個好歹。

“小凝……”白池嘴裏說出了一個人名,她拉住了風凝霜的手,“你是不是小凝?”白池知道自己這麼問很奇怪,她也覺得自己瘋了,可是她剛才第一次與風凝霜平視,那雙眼睛她太熟悉了。

“你認錯人了。”風凝霜匆匆地甩開了白池的手,“我叫霜兒,不是什麼小凝。”

“是啊,你是霜兒,不是小凝……”白池繞過風凝霜往白炎的房間走去,風凝霜站起身,她看著白池走的跌跌撞撞的背影,握緊了自己的雙拳。小池,對不起,我現在什麼都不能告訴你,對不起!

經過將近半個月的修養,仇越的傷好的也差不多了。仇越走出了門,他就看到了連景淵還是坐在涼亭裏研究蠱經:“這半個月,你都快把這本蠱經倒背如流了吧,怎麼還在看?”

連景淵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他繼續研究著蠱經,這半個月來,他努力研究這本蠱經,他試過了很多辦法,用水濕紙、放在火上顯影、從不同的角度看字……可是這本蠱經完全看不出一點異常。

仇越的傷還在隱隱作疼,這半個月他也不敢聯係風刹門,更別提白炎了。這是他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受挫,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他也明白了一些事情,行事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張狂了。

院門突然被推開,水漣漪闖了進來。仇越看到水漣漪,他以為風刹門那邊知道了自己發生的事情,特意讓水漣漪來的:“水漣漪,你怎麼來的這麼快?”

“你放心吧,我不是來找你的。你的那些破事門主早就知道了,隻不過沒有管你罷了,等苗疆的事情結束了,你就回去受罰吧!”水漣漪回道,“火穎呢?”

仇越還沒有說什麼,火穎就從裏麵出來了:“漣漪,你怎麼來了?”

“火穎,你現在就和我回去。”

“為什麼?”

“我隻是不想讓你再錯下去。”

水漣漪在得知火穎來這裏隻是為了沉煦的時候,她立馬就趕過來,她必須要帶走火穎,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火穎錯下去。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反正我現在是不會走的。”火穎也很固執,“除非你今天把我綁走。”

“那好啊,我正好看看你的法力有沒有長進。”水漣漪也不懼讓,她一直把火穎當成自己的妹妹,火穎在她的心中位置還是很高的,她是不會看著火穎一步步地誤入歧途的。

仇越一看她們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樣子,有些頭疼地扶額:“你們不能坐下來說嗎?”

“我們之間的事不用你管。”水漣漪和火穎異口同聲地說,仇越的眼角抽了抽,然後他就很識趣地走進了涼亭,坐在了連景淵的對麵。

火穎拿出了自己的鞭子:“我們是好久沒有切磋過了,你今天要是夠打敗我,我立馬就跟你走,絕沒有二話。”

火穎甩出了自己的鞭子,水漣漪祭出水蓮,兩個人同時往前跑去,火穎將鞭子繞著自己一圈再次對著水漣漪甩了過去。水漣漪旋身飛起,她以水蓮護身,手抓向火穎的鞭子。火穎收手,然後從下麵掃向水漣漪,水漣漪用水蓮設下屏障,火穎的鞭子被攔住了。火穎再次用力,鞭子伸直,就像是利劍一樣撞破了水漣漪的屏障。

頓時,屏障碎裂的四分五裂,金光四溢,水漣漪連退幾步:“火穎,你的法力倒是厲害了不少,隻是還是差了點。”水漣5漪說完就拋出水蓮,水蓮驟然變大,然後旋著打向火穎,火穎逃開,水漣漪在原地控製著水蓮的方向,火穎飛上屋頂,水蓮砸來的那一瞬間火穎避開了,但是屋頂堪堪砸出了一個洞。

“我的房子!”仇越痛呼,坐在他對麵連景淵仿佛什麼動靜都沒有聽到,依舊安穩如山地研究著蠱經。

火穎扯開鞭子,她再次對著水蓮甩了過去,隨著鞭子甩過去的還有火,水蓮被火包裹,水蓮高速旋轉。水漣漪手掐成蓮花狀,她的雙手結成奇異的姿勢,那水蓮有了感應,居然從中間爆開,然後火苗四濺,其中有一縷火苗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勢掉在了連景淵麵前的蠱經上,然後在連景淵麵前燃燒起來。

連景淵完全沒有想到這種情況的發生,他驚呆著看著蠱經一點一點地化成灰燼,水漣漪用水蓮放出水澆滅了火。連景淵在這時大喊一聲:“蠱經……”那聲音,撕心裂肺的讓水漣漪覺得自己滅了他滿門才能發出的悲慘的叫聲,不,即使是滅了滿門也未必能發出這樣慘烈的聲音……

當風凝霜走出房門的時候,他發現沉煦和畫瑾年在等著他:“你們?”

“我們和你一起去。”沉煦和畫瑾年同時開口,風凝霜看著他們兩個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就直接往前走了,兩個人也隨後跟了過去。

火池在苗疆後山,方圓幾裏之內寸草不生,三人走到這裏的時候,他們敏銳地發現溫度已經上升了很多。

火池其實就是一片充滿了火焰的深淵,因為他們三個人有冷玉護身,所以才沒有被烈火灼傷。火焰看到有人靠近,燃燒跳躍的更厲害了。火光照在幾個人的臉上,多了幾分妖異。

“我們直接跳下去嗎?”畫瑾年有些不確定,他的手臂抱在胸前,其中一隻手握著子宵。自從上次白池把子宵還給他之後,他就加緊了練劍,以確保這次取火靈芝的安全。

“走吧。”風凝霜開口,“我們就是直接跳下去,但是誰都不知道下麵會發生什麼。”

沉煦走到了風凝霜的身邊,畫瑾年麵無表情地站在了風凝霜的另外一邊。風凝霜的微微偏過頭,她看到一片白色的衣角閃過,她知道韻染已經到了。然後她毫不猶豫地縱身跳入火海。沉煦和畫瑾年麵對麵看了一眼,然後也跳入了火海,很快,三個人就消失在了火海之中……

白炎站在窗前看著外麵,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或許是在等待那幾個人回來吧。

門突然被撞開,圖森走了進來,白炎看見圖森,有些惱怒地說:“我們是招待不周嗎,還是你的教養太差了,居然隨意闖進主人的房間。”

“這苗疆的主人真的是你嗎?”在圖森身後的人走了進來,老妖看著白炎,白炎的額頭上冒出層層冷汗,在老妖的威壓下他下意識地就想跪下,而圖森已經跪下了。白炎努力抵抗著威壓:“你是什麼人?”

“白炎,幾千年過去了,你這麼快就忘了我了嗎?當初,可還是我親手把蠱經交給你的呢!”老妖的話語中聽不出喜怒,他就是那樣平靜地站在那裏,就像是在看螻蟻一樣看著白炎。

“你是老妖大人!”白炎沒有想到老妖居然逃出了封印,那麼其他的魔呢?

老妖似乎看出了白炎心中所想:“白炎,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無非就是希望魔界永遠被封印在暗地,永遠都不會出來,你的單子也太大了吧!”

白炎跪在了地上:“白炎怎麼敢這麼想,白炎一直在想辦法破除魔界的封印,一心期盼著魔界可以出來。”

老妖慢慢地靠近白炎,他輕輕地挑起了白炎的下巴,白炎那張半人半鬼的臉就直接顯露在老妖的麵前:“白炎,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忘記你的臉是怎麼毀的,白池還等著你救她呢,我希望你不要產生不應該有的想法,也不要做一些不應該做的事情,要知道,我的耐心可沒有那麼的好。”

老妖說完,門外就有一個人拖著白池進來了。白池的臉色鐵青,她的呼吸變得非常艱難,她無力被那個人掐著脖子拖進來了,然後直接扔在了地上。白池無力地倒在地上,就像是破碎的瓷娃娃一樣。她的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真的好難受啊,又是這種窒息的痛,她多麼希望在這時候死去,這樣子就不用再受苦了。

“小池!”白炎看著白池,他大喊,然後想要去抱住白池,但是老妖一直鉗製著他。

“哥哥,救、救我……”白池的眼淚順著臉頰流淌落到地上,但是於事無補。

白炎掩下眼底的憤怒,他直視著老妖:“我答應你,我不會背叛你,隻要你讓我救救小池。”

老妖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他笑著鬆開了自己的手,白炎爬向白池,白池對著白炎伸出了自己的手,白炎抓住她的手:“小池,你別怕,哥哥就在這裏,一直保護你。”

白炎抱住了白池,他的周身散發出紫色的光,將他和白池緊緊包圍,白池的臉色變好了一些。

老妖看著眼前的一幕,他提醒道:“白炎,你最好不要忘了你今天說的話,我今天能讓你救白池,明天我也能親手殺了她。所以,你在做任何一件事情之前先好好想想,你可是還有一個妹妹呢!”

紫光散去,白池的病情被遏製住,白炎抱著已經快要虛脫的白池,他低著頭隱藏著眼底深處的憎惡和恨:“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不會輕舉妄動的。您想要做什麼,就去吧,反正這苗疆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原本就不是我的。”

“明天就是月圓之夜,我到時候會用整個苗疆作為祭品破除魔界的封印,你不會介意吧?”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您想要做什麼,還需要經過我的同意嗎?”

白炎抬頭和老妖對視,老妖突然就笑了:“我會把那幾個雪域弟子已經那個風煞門的護法抓過來當成祭品,你覺得怎麼樣?”

“隻要能夠破除暗地的封印,就算是付出再多,我也沒有任何的異議。”白炎盡量平靜地說著這些話,他現在已經有些明白為什麼老妖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了,沉煦、畫瑾年和風凝霜三個最大的變數離開了,即使他們回來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老妖沒有再說什麼,他抬腳就離開了。圖森看著還坐在地上的白炎,他想起了第一次看見白炎,白炎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現在還不是一樣匍匐在老妖的腳底:“白炎,原來你也不過如此,如今不也是像一條狗一樣在這裏求著老妖大人。”

白炎冷冷地看著圖森:“你相不相信,就算我現在殺了你,老妖也不會說什麼,你就是一個走狗,像你這樣的人,隨時都可以反咬自己的主人一口。當初的蚩柔雖然是死在我的手裏,但是不也是你先拋棄她的嗎?”

圖森冷著笑回道:“我的信仰一直都是為魔界效力,你才是那個叛徒。你的妹妹,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救得了她,她就是一個廢物。”

“圖森!”白炎現在隻恨自己沒有在最初的時候殺了圖森,如今卻是養虎為患。

“哈哈哈……”圖森笑著離開了,白炎握緊了自己的手,圖森,你的下場隻會比我更慘!

圖森追上了老妖:“老妖大人,您為什麼不直接殺了白炎,他死了,這苗疆的一切都是您的了。”

“圖森,你少在我的麵前用這些小心思,你不就是希望白炎死嗎?我告訴你,這不可能,白炎的用處大著呢,即使是在魔界,他的用處也是不可代替的,他必須好好地活著。”

圖森訕訕地笑了:“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抓人!”老妖停下了腳步,他陰慘慘地看著圖森,圖森被他的笑嚇得退了幾步。

連景灝看古眠冷和文梔兩個人心神不寧的樣,他直接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你們兩個人如果真的去追他們幾個人的話,就再也不用回來了。沉煦和畫瑾年兩個人昏了頭了,連你們兩個人也不肯聽我的話嗎?”

古眠冷和文梔不知道該說什麼,在古眠冷的心中,他一直覺得如果有什麼什麼,就應該一起去麵對,可是現在他們三個人在這裏坐著不去幫忙真的好嗎?

文梔問:“連師兄,不管怎麼說,霜兒都是我們的朋友,這一路上經曆了這麼多,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接受霜兒呢?沉煦、瑾年還有我和眠冷,我們都覺得霜兒真的是一個善良誠心的姑娘,你為什麼一直都在排斥霜兒?”

“霜兒身上的謎團太多了,我不相信她居然可以多次脫險。你不覺得她太神秘了嗎,關於她的一切我們都不知道。”連景灝覺得這幾個師弟都被霜兒給迷惑了。

文梔正準備說什麼,圖森和老妖在這時闖了進來。

“圖森,你怎麼來了?”連景灝下意識就覺得圖森在這裏出現不是什麼好事,自從上次在南嶽國遇道圖森之後,連景灝對這個圖森就沒有什麼好感。

老妖在這時站了出來:“當然是來收拾你們幾個。”老妖說著就伸出手,他的手心伸出三條由紫色煙霧形成的繩狀物飛向三人。三個人同時拿出劍抵擋,老妖嘲諷了一聲:“不自量力。”老妖再次用力,他們三個人就被打出去了,他們倒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那三條紫霧形成的繩狀物將他們捆綁起來,他們卻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水漣漪和連景淵去哪裏了?”

“火穎,水漣漪走之前可是讓我好好看住你,你別想著逃。”

“仇越,你別太過分,我要是想走,你能攔得住我嗎?”

“我是攔不住你,但是我和風凝眉一起,你還有離開這裏的可能嗎?”

火穎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仇越和風凝眉,她躲了一下腳就在涼亭裏坐下了。風凝眉說:“其實你在這裏閑著也是閑著,這房子就是被你和水漣漪打壞的,既然水漣漪走了,那你就和我們一起修房子吧!”

“我才不呢。”火穎有些憤憤地說,這時老妖和圖森卻從外麵走進了院子:“既然幾位的房子壞了,那麼就隨我去苗疆做客吧。”

“你們是什麼人?”仇越擋在了風凝眉的前麵,那個圖森倒是不足為懼,但是他身後跟著的那個男人看上去高深莫測,隻怕他們三個人聯手也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圖森陰測測地說:“我家主人邀請你去苗疆做客,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隻知道苗疆一直都是白炎做主,你是什麼人,能做苗疆的什麼主?”仇越問道。

老妖笑了,隻是他的笑容中帶著太多的殘忍:“苗疆,從來都不是白炎的,一直都是我魔界的。既然幾位不願意跟我走,那麼我就隻有得罪了。”

老妖出手,他化成一團黑霧衝向仇越和風凝眉,火穎見此,她對著黑霧就甩出了鞭子,但是鞭子隻是穿過了黑霧。仇越大喊:“火穎,你快走,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火穎知道,她隻能先走,她飛身就要離開,但是在半空中她生生地被老妖分出的一團黑霧拉了下來,火穎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就暈了過去。

仇越見此,隻能施展出虎嘯功,天地間回蕩著虎嘯的聲音。圖森被震的五髒移位,他的七竅開始流血,他倒在地上縮成一團。風凝眉使用血甲,想要抓破黑霧,但是這黑霧居然讓她產生了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虎嘯聲停,但是黑霧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黑霧中傳出低沉的聲音:“既然你們的招數都用完了,接下來就看我的了。”黑霧衝向他們,仇越和風凝眉根本沒有來得及躲閃,隻能看著黑霧穿過自己的身體,然後就再也不省人事了……

白炎拉著白池的手站在走廊上看向仇越幾個人住的地方,剛剛的虎嘯聲他和白池都聽到了,但是他們根本什麼都不能做,隻能看著他們被抓。

“哥哥,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你根本就不會被老妖威脅。”

“小池,這不是你的錯,這是我們每個人命中注定必須經曆的劫數,與你無關。”

“哥哥,如果老妖真的得逞,這個世界就真的完了。”

“小池,你不要想太多,魔界即使真的離開了暗地也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恢複以前的力量,一切都還是未知。”

“哥哥,這次還有誰能挽回這個局麵?”

“還有一個人。”

白炎的腦海中浮現出韻染的臉,那個男人強大的讓人害怕:“如果連他都不能阻止,誰都沒有那個能力去阻止。而且,我們現在還在等霜兒他們幾個人的消息,他們還沒有回來,現在下定論還太早了。”

提到霜兒,白池突然問:“哥哥,你說已經死去的人還有可能活下來嗎?我知道你說的那個可能挽回一切的人就是韻染公子,你說當年他會不會……”

“小池!”白炎打斷了白池的話,“即使韻染公子再強大,他也不可能讓人起死回生,何況還是連屍骨都已經化成灰燼的人。”

“其實,我是真的不希望小凝死,她如果還活著該有多好?”

“小池,我們這輩子掙脫不開的就是命運,容姨對我們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生命的軌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而唯一不被命運束縛的隻有神,因為是神創造了命運,無論是仙、是魔、是人都無法擺脫命運。哪怕神族覆滅,命運都是既定的,除了神,所以,神才是最無法預料的變數。”

“可是容姨也說過,她主掌命運,她能看到的隻是我們原本的命運軌跡,也許這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軌跡轉移了,命運就會重組。”

“小池,命運的軌跡可以變,但是結果不會變。而且,有時候我們也不願意去更改命運的軌跡,你明白嗎?”

白池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白炎摟住了白池,小池靠在白炎,頭正好靠著他的腰。小池,我明白,我現在隻要離開這裏,那麼我就不會步入死局,但是為了你,我必須接受我的命運,接受我最終的死亡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