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獻舞
風凝霜回到皇宮的時候，畫瑾年幾人已經回去了。
“霜兒，你去哪裏了？”畫瑾年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風凝霜，以為她出了什麼事。
風凝霜心中有些動容：“我隻是擔心文梔，就想出去找找線索，可惜，什麼都沒有找到。”
古眠冷為了尋找文梔已經幾天都沒有合眼了，此刻他的眼睛下麵已經泛青，嘴邊的一圈也長起了青青的胡茬：“如果文梔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們應該怎麼對弄月長老交代？”
連景灝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眠冷，你別著急，我們再想想辦法。”
“難道你們真的沒有什麼辦法找到文梔姑娘嗎？”風凝霜直接問，她不相信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畫瑾年眼前一亮：“我想起來了，弄月長老那裏有文梔的靈石，靈石可以反映出文梔現在所在的位置。”連景灝的眉頭微皺，他從一開始就想到了，但是一旦弄月長老知道了文梔失蹤，會不會因此而遷怒他們？
“連師兄，我們快去給雪域傳信吧！”沉煦催促道，就連古眠冷都是一臉期待地看著連景灝，連景灝心中有些糾結，該不該告訴師門？
畫瑾年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連師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文梔師妹，不然文梔師妹出了什麼事，我們難辭其咎。”
“好，我現在就去通知弄月長老。”連景灝走出了房間，畫瑾年看向風凝霜：“還要多謝霜兒的提醒。”
“可是，這件事會是誰做的？”沉煦的臉上沒有了玩世不恭的笑，此時也是一臉的凝重。風凝霜為他們幾個人續了茶：“現在我們隻要等到消息就知道了。”
入夜，風凝霜沒有像往常一樣入睡，而是走出了寢室。
“你今天為什麼來這裏？”
風凝奕從暗處走了出來，他的語氣有些遲緩：“凝霜，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嗎？”
風凝霜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哥，最近皇宮中的巡邏比較緊，你這個時候出現不太好。”風凝奕像犯錯的孩子一樣低下了頭：“我隻是害怕你和我兄妹之間因為上次的事情而產生芥蒂。”
“哥，上次我也是心急了，你別在意。”
“最近你在幹什麼，有沒有什麼是需要我幫忙的？”
“目前一切都在按照計劃走，你不用擔心。”
“我聽火穎說了，你想要毀了封天印？”
“哥，這件事你不用插手。”
“凝霜，你這是不相信我。”
“哥，你就聽我一次話吧，你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什麼事？”
風凝霜在風凝奕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風凝奕臉上的表情由木訥逐漸變得驚喜：“凝霜，你太聰明了！”
柔妃宮中，文帝坐在軟塌上看書，但是很明顯，文帝此刻並沒有心情看得進去。
“皇上，臣妾這幾日看您因為文梔公主的事情心情不太好，臣妾特意為您編排了一個舞，希望皇上可以舒緩一下心情。”柔妃為文帝倒了一杯茶，“皇上若是喜歡就看，不喜歡就算了。”
文帝看了一眼柔妃，目光晦暗不明：“那就請進來吧。”
柔妃拍了拍手，幾個舞女走了進來。
十個舞女身著綠衣圍成一個圈，中間站著一個身著紅衣的蒙麵舞女。文帝在看到紅衣舞女的時候，眼睛中都有了神采。
音樂聲起，舞女翩翩起舞，她們都圍著中間的紅衣舞女，形成了一朵巨大的人形花。每人都手執一把扇子，翩翩起舞之間顯得柔美無限。
柔妃對於排這個舞花費了不少心思，她看著文帝的目光一直盯著紅衣舞女，笑容中帶著幾分譏諷以及冷意。
十個舞女圍成一圈蹲下身，紅衣舞女搖著扇子轉圈，舞衣的下擺展開，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紅蓮。
最終，紅衣舞女仰弓著身子用扇子支撐著自己在地，一舞結束。
文帝慢慢地站起身，他走向中間的紅衣舞女，其他的綠衣舞女全部退開，紅衣舞女已經站起身。
紅衣舞女看見文帝向自己走來，她並沒有卑躬屈膝，而是那麼直直地站著。文帝看著如紅蓮一般的人兒，他的眼眶有些濕潤，文帝幾乎是顫抖著手撫上舞女的那雙眼睛，真的好像。盡管知道麵前的這個人不是月兒，也知道這個女人隻是柔妃故意獻給自己的，但是他就是無法不去走近這個女子。
文帝摘下舞女的麵紗，墜兒的麵容就這樣慢慢地呈現紮起文帝的麵前。文帝的身體都在輕微地顫抖，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可是為什麼會有這麼一雙如此相似的眼睛？
“柔妃，你真的是給朕找了一個妙人兒！”
“皇上喜歡就好。”
文帝打橫抱起墜兒，墜兒緊張地抓住了文帝的衣袖。文帝因為這個動作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墜兒的眼底是深深的厭惡和不願，但是文帝並沒有看出來。
柔妃看著文帝抱著墜兒走進了內間，她的眼中閃過幾絲狠厲，但是她還是帶著那些舞女和宮女出去了。
柔妃看著緊閉的房門，小桃問道：“娘娘，今天晚上去哪個偏殿住？”柔妃看了小桃一眼，小桃立刻噤聲了：“本宮看夜色甚好想出去轉轉，你們都不用跟著。”
柔妃又走了幾步，她回過頭看了一眼已經熄燈的寢宮，她的心中一陣鈍痛。其實從一開始，柔妃就明白文帝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明白今天她把墜兒送給文帝的後果，但是心中還是會寒，文帝怎麼可以如此張狂地把自己趕出寢宮呢？
柔妃一個人走在小徑上，正好碰到了風凝霜。
“霜兒姑娘還沒有睡？”
“柔妃娘娘不也沒有睡嗎？”
“本宮隻是睡不著，想出來走走。”
“霜兒心中惦念著文梔公主，難以入睡。”
柔妃卻笑出了聲：“雖然霜兒姑娘和文梔一路，但是本宮總是覺得你和他們不是一路人。”
“我看柔妃雖然在這皇宮中為妃，但是心不在這裏啊！”風凝霜一點也不留情，柔妃臉上的笑一僵，風凝霜就不再管她，徑自走開了。
柔妃一個人站在月光下，她看著朦朧的夜色，心中有些莫名的緊張。她總是覺得這個霜兒就是一個謎，她肯定知道很多的事情，有一天，她會重重地反擊。
“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