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霜兒姑娘能贏嗎?”沉煦問道。
文梔也是躍躍欲試,但是她是一國公主,必須顧及顏麵,所以她隻能放棄這個機會:“她隻是一個大夫,又不是什麼大家小姐,能畫出什麼絕世好畫?”
“霜兒姑娘總是能帶給我們很多驚喜,或許她可以給我們看到另一麵!”連景灝看著台上的風凝霜,若不是他明白什麼對於他來說是最重要的,隻怕他也要沉淪進去了。
“文梔,你的畫技一向很好,你要是上去,說不定能拔得頭魁!”古眠冷知道畫畫一直都是文梔最擅長的。
文梔心中的喜悅慢慢蕩起:“那是!”
“一炷香時間到了,下麵請參賽者為我們展示作品。”主持人宣布時間到了,大家都擱下了自己的筆。
前二十名的畫技基本都是不相上下,隻有一位墜兒姑娘畫技比較突出,這墜兒是南嶽國最大的青樓的頭牌,才情都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擬的,所有人都覺得墜兒一定是頭籌!可是,當主持人先看到風凝霜的畫的時候,眼前頓時一亮。
風凝霜畫的並不是什麼奇特的東西,她隻是畫出了自己剛剛在路上見到的場景,人山人海,兩邊的小攤販在賣著花燈,每個人都是形態各異,但是就是這樣一幅樸實的圖就讓主持人感覺到了陣陣暖意。
台下的觀眾也紛紛鼓掌:
“這姑娘畫的是真好啊!”
“最難得的是她的記憶力,居然可以記住路上沒一個人的動作、服飾、長相!”
“是啊,圖上的那個賣花燈就是我家隔壁的老李,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真的是栩栩如生啊!”
……
眾望所歸,作畫的第一名就是風凝霜。
文梔心中升起濃濃的羨慕之情,沒錯,就是羨慕!文梔自問她畫不出這樣的一幅畫,著爐火純青的技術沒有幾十年根本練不出來,可是霜兒做到了!
“沒想到,這個霜兒這麼厲害,她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雲遊大夫嗎?”連景灝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在眾人的心中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連師兄,我看你是妒忌了。我看我們倒是可以帶著這個霜兒姑娘回雪域,說不定哪個長老就看上了她的資質呢!”沉煦笑道。
“沉煦,你在胡說什麼呢?”連景灝嗬斥了他一聲,沉煦心有不滿:“連師兄,我們可都看出來了,你最近對霜兒姑娘可是多有不滿。”
“怎麼可能,她……”
“連師兄何必狡辯,我也看出來了。”
連景灝的話被畫瑾年打斷,連景灝被噎了一下,就沒有再說話!
第一場比試刷去了十個人,第二場是女子跳舞,男子會武。
男子會武,就是展示一下自己的武藝,但是在畫瑾年一行人的眼中,這幾個人簡直就是三腳貓。
留下的女子並不多,她們大多都是有備而來,舞跳得很精彩,倒是引起了台下觀眾的連連喝彩。
“姑娘覺得她們的舞跳的怎麼樣?”墜兒突然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風凝霜。風凝霜不理解為什麼墜兒會這麼問自己,但是她並不討厭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子:“姿勢很好,可惜缺少靈氣。”
“你的見解很獨到,如果可以,我們會成為朋友,不過今天我們會注定成為敵人。百花燈必須留在醉仙樓,不然墜兒不好交代!”墜兒說完就上場了,她已經換了舞衣,一身紅裝,頭發隨意地披散著。不得不說,墜兒真的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她側躺在舞台上,就像是柔弱無骨一樣讓人心疼。
墜兒慢慢起身,她跳的是金蓮舞。足尖點地,每一個動作都極顯柔媚,就連風凝霜都沉迷在墜兒的舞姿中。
最終,隨著墜兒跪坐在地,金蓮舞結束。掌聲經久不息,畫瑾年卻是麵露焦灼,文梔看出了畫瑾年的心思:“就算是霜兒輸了,她也不算虧,這個姑娘跳的實在是太好了。”
“下一位,二十一號霜兒姑娘!”
主持人報出霜兒的名字,風凝霜上場,她換了一身純白的舞衣,水袖清揚,恍若九天仙子下凡塵。沉煦見此一笑,他從一開始就不擔心風凝霜會輸,風凝霜隻要站在舞台上就會贏,她一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仙是任何舞姿都不能贏得。
風凝霜起舞,她舞的是蒼山舞,傳說中,有一個亡國之妃在蒼山起舞,祭奠她死去的國人將士,最後她也死在敵軍的箭下。但是她臨死前的一舞卻被永遠地流傳下來,世人皆稱之為蒼山舞。
蒼山舞空靈,一舞一姿之間都有著莫大的悲傷,但是也帶著無法直視的純淨,這個舞既是為了祭奠亡靈,也是在超度亡靈。
最終,風凝霜伸直了雙臂,她頭微微上仰,整個人往後仰去。每個人都似乎看到了那個亡國之妃被敵軍的箭射中的樣子,死亡來的是那麼的平靜,卻又是那麼的淒慘。
安靜、還是安靜,所有人都陷入了極大的悲痛之中。
墜兒知道自己已經輸了,從風凝霜起舞的那一刹那她就知道自己輸了。
在眾人還沉浸在那悲傷的氣氛中時,主持人直接宣布了風凝霜獲勝。
雖然在這麼喜慶的節日裏跳蒼山舞,但是並沒有站出來表示不滿,畢竟他們剛剛真的感受到了一陣心疼,誰還會願意再去傷害霜兒呢?
最後一場是字謎,但是走到第三關的也隻剩了五個人。
紅紙上寫著第一道題:“半窗殘月。”
五個人同時答出“穹”字!
第二道題:“半江帆影波底月。”
風凝霜和墜兒同時答出“恐”字,另外三個人出局。
隻剩最後一題,墜兒看著風凝霜柔柔地說:“看來今天霜兒姑娘是贏定了?”
“何出此言?”
“因為姑娘就是今天最大的變數!”
風凝霜看著墜兒,不知為何,她從墜兒的眼中看出了絲絲恐懼。
主持人出了最後一道題:“二十七人!”
墜兒的眼中已經有些絕望,她的手緊緊地扯著自己寬大的袖口。
風凝霜的眼中閃過一絲狐疑,這個墜兒的反應怎麼這麼奇怪?
“你說,霜兒這題能答對嗎?”文梔問道。
沉煦的眼中也閃現憂色:“不知道,這個我也不知道。瑾年,你知道嗎?”畫瑾年搖了搖頭,這道謎題太奇怪了。
“如果霜兒姑娘姑娘不知道的話,那我就公布答案,姑娘已經贏了兩場,這百花燈還是姑娘的!”主持人笑眯眯地說。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