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往前一步試試!”文梔的臉上隻有冰冷的神色,幾個人似乎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文梔一向和風凝霜不對盤,怎麼會在這時候出手?
沉煦慢慢放下自己放在腰間的手,同時,他也掩去了手中的銀針。
那守城將軍看見把劍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是一個美人,他臉上的怒氣一下子就沒了:“小美人,你是不是妒忌哥哥我不疼你啊?你放心,等我辦了她,立刻就來辦你!”
文梔二話不說一劍直接砍了下去,那守城將軍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背砍斷的胳膊大聲地嚎叫著:“你們給我把這幾個人抓回去挫骨揚灰,啊······”
“我看誰敢!”文梔大聲地質問。
幾個人第一次看見文梔這麼認真的樣子,心裏都有一些震驚,但是他們也沒有阻攔。
那些守城將士有些疑慮,這幾個一看就是氣質不凡,如果他們得罪了什麼貴人就慘了。
“發生什麼事了?”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
按幾個將士如見到主心骨一樣,他們恭敬地喊著那幾個踏馬而來的將軍:“屬下參見黎將軍。”黎白看著倒在地上哀嚎的守城將軍,眼中隻有厭惡:“這是怎麼回事?”
“回黎將軍,這幾個砍了孫將軍的胳膊。”其中一個將士回道。
黎白卻把目光投向風凝霜等人,這黎白生的高大壯碩,麵貌英挺,一雙如鷹的眸子看著幾個人,幾人都感到了威壓。黎白常年征戰沙場,身上有很重的戾氣,平常別人就不怎麼敢靠近他。
文梔在這樣的目光中後退了一步,這個將軍實在是可怕。
黎白質問:“你們為什麼砍了孫將軍的胳膊?”
“動了不該動的心思,當然要付出代價。”風凝霜見文梔已經被震懾得說不出話,文梔不管怎麼樣也是綁了自己,風凝霜自然不可能不管她。
黎白一向就知道孫將軍這個人好色,當看到風凝霜的時候他就明白了,隻怕是孫將軍看上了這個女子,沒想到這個女子也是個不好惹的。的確,在自己的威壓下還能如此平靜的女子,的確不是一個平常的女子!
“不管是什麼原因,你們私自砍了一個將軍的胳膊都是不合情理的,把這幾個人都給我帶回去。”黎白吩咐道。
文梔在這時反應過來了,她開口:“隻怕整個南嶽還沒有能夠關押我們的牢房吧!”黎白看向文梔,沒有說話。
文梔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塊金龍佩:“你好好看清楚了!”
黎白看到金龍佩,他立刻下馬對著文梔彎下了腰:“參見公主!”
所有將士都趕緊跪了下來,那個孫將軍停止了哀嚎,眼中滿是震驚,更多的是害怕。
南嶽國有三位皇子,兩位公主。大皇子文曜軒,二皇子文曜遠,三皇子文曜宇,大公主文音,但是二公主文梔自小就被文帝送到雪域,從來就沒有人見過她。
文梔初回南嶽國,她看到守城將士居然如此不付責任,心中自然生氣,所以才會出手。
文梔公主回國之事很快就傳到了皇宮,文帝這些年來身體每況愈下,文梔在這個時候回來,每個人都是各懷心思。
皇宮中,文帝坐臥難安,他的身體本就不好,突然發生了一件極喜之事,病情難免加重。但是他硬撐著不肯回寢殿休息,堅持要等文梔進宮。
此刻的椒蘭殿中卻是絲毫不見喜氣,文後平日裏總是掛著慈和之笑的臉上也不見了笑意。大皇子文曜軒站在文後的旁邊,文曜軒向來重武,他的體格健碩,麵容端正,但是文後對自己的這個兒子卻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文曜軒較為憨厚,但是這憨厚在文後的眼中就是犯蠢,這麼多年來,如果不是她明裏暗裏為這個兒子操心,隻怕他早就被那兩個皇子給陷害死了。
“母後,妹妹回來您怎麼這麼不開心?”文曜軒比任何人都明白文後的苦心,她一心想要自己當南嶽國的皇,可是文梔回來對自己有什麼威脅?
文後看著自己的這個不成才的兒子,在心裏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文梔的生母是文後心中永遠的一根刺,當年那個女人來到皇宮後,文帝對她是極盡寵愛。那個時候,不知有多少妃嬪明裏暗裏對那個女人下手,可是都沒有成功。直到那個女人為了生文梔而難產死了,後宮的女人才徹底放心。
文帝愛屋及烏,對文梔的疼愛遠超其他幾位皇子公主。但是文梔終究還是太年幼,根本躲不過有心人的暗害,所有的人都以為文梔根本不可能順利成長。可是文帝居然把文梔送到雪域,在那個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人對文梔下手。
文後以為文梔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但是她還是回來了。文梔的回來,也讓她重新想起了那個女人。文後覺得,文梔在文帝病重的時候回來,目的肯定不單純。
“曜軒,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母後放心,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長大?”文後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她的頭有些疼。
文曜軒也不知該怎麼辦,隻能安撫道:“母後放心,兒子雖然不才,但是也不會讓母後受了委屈。母後,現在文梔妹妹已經快進宮了,我們還是快去禦書房吧,父皇和幾位弟弟正在那裏等候呢!”
禦書房外,文曜遠和文曜宇已經等候多時了。文曜遠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意,第一眼便能給人以好感。文曜宇看上去有些隨性,臉上笑的漫不經心,但是不可否認,文曜宇長得器宇軒昂,也算是南嶽國女子的夢中情人了。
“二哥,你說這文梔妹妹到底會是怎樣的一個美人呢?”文曜宇愛美女,這是一件眾所周知的事情。
文曜遠看了文曜宇一眼:“我勸你還是少打這些主意,你看父皇這麼重視這個妹妹,你可別自找死路。”
文曜宇最看不慣的就是文曜遠這幅裝作好心的樣子,他正準備說些什麼。另外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這可是禦書房,你們在這裏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嗎?”文音身著宮裝,一步一步地向他們走來,她頭上的步搖也隨著她走路的動作一搖一擺。文音生的美麗,今日又盛裝打扮了,看上去多了幾分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