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子宵現世

兩個小人突然出現,他們僅僅穿著紅色的肚兜,都沒有穿鞋。雖然雪域的弟子因為有法術護體不懼寒冷,穿的衣服厚度與山下人並無兩樣。但是,這兩個小娃娃穿的未免也太少了。

青容看著麵前這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紮著兩個羊角辮的十分可愛的小娃娃,一點也不敢怠慢。她恭敬地說:“我想知道三師弟在裏麵怎麼樣了?”

兩個小娃娃同時開口:“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擅闖劍壁?我們不三、不四兩個人在此鎮守,爾等膽敢不服?”

青容趕緊賠罪:“對不起,我們隻是想知道三師弟在裏麵的情況。”兩個小娃娃又同時開口:“裏麵的人自有裏麵的人的命,你們隻能在此等候。”

青容和溫旭看了一眼對方,兩個人無奈地降落到了地上,劍在他們落地的一瞬間就融進了他們的身體裏。

此刻,劍壁裏的情況卻不容樂觀。

畫瑾年穿的衣服和溫旭是一模一樣的,可是已經破的看不出原型了。他的臉也髒的看不清樣貌,但是他的眼神卻是澄澈堅定的。這是一個巨大的山洞,山洞的山壁上原本是插滿了寶劍,可是此時所有的寶劍全部飛了出來圍著那個在地上一直往前爬的畫瑾年,錚錚作響,似乎是隨時準備將他萬劍穿心。

畫瑾年的雙手已經磨出了血,可是他還在往前爬,在他的身後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畫瑾年似乎沒有看到空中的劍一樣,他依舊無畏地往前爬著。在他的前方不遠處是一柄散發著金黃色光芒的寶劍,它就像是劍中之王一樣憑空立在那裏。

畫瑾年似乎是非這把劍不可,他一直在努力地去拿那把劍。當他的手快要碰到劍柄的時候,劍身的光芒更勝,他一下子就被打了出去。“噗!”畫瑾年又吐出了一口血,可是他連嘴角的血跡都來不及擦就要繼續往前爬,他已經不記得自己被打出多少次了。

這時,所有的劍的震動的更加厲害了,它們同時向畫瑾年刺去,似乎這一次要將他萬劍穿心······

“瑾年怎麼還沒有出來?上次我出劍,也隻用了一會兒啊!”溫旭的心裏很是擔憂。

青容歎了一口氣:“溫旭,你也知道,瑾年一向倔強不屈,他恐怕是要拿那柄劍。”

溫旭大驚:“師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之前有多少人都想去拿那柄劍,都沒有成功······”溫旭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知道,瑾年的性子隻怕是真的在拿那柄劍!

劍壁裏,畫瑾年還在往前爬,隻是那無數的劍隻在距離他幾毫米的地方,他每往前爬一次,每動一下,那劍鋒就會在他的身上劃出一道猙獰的傷口。可是畫瑾年還在往前爬,他好像感受不到疼一樣,他的眼裏隻有那柄散發著金黃色光芒的劍。

終於他再次靠近了那柄劍,畫瑾年死死地握住劍柄,隨著他支起上半身的動作,那些懸在他周圍的劍刺進了他的身體裏。畫瑾年吐出了一口血,直直地噴在了他所握的那柄劍身上。

頓時,劍身上金黃色的光消失,劍也失去了懸浮在空中的力量掉落在地。那些原本懸浮在畫瑾年周身的劍仿佛被什麼奇怪的力量控製一樣,紛紛刺進了山洞的山壁之中。畫瑾年臉上的喜色是怎麼也擋不住的,他終於拿到了這柄劍。身上的痛意襲來,他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不三、不四兩個小娃娃又出現了,青容和溫旭一臉緊張地看著他們。不三和不四兩個人的手同時對著那麵沒有被雪覆蓋的山壁發出了金黃色的光,那原本昏迷的畫瑾年竟從山壁之中慢慢地被移了出來,最終落在了青容和溫旭的麵前。

兩個小娃娃收手之後,青容和溫旭趕忙上前查看畫瑾年的傷勢,縱使他們平日裏見過重傷之人,但是還是被畫瑾年的身上的傷給驚到了。

不三這時候開口:“他已經拿到子宵,你們趕緊帶他回去療傷吧!”青容和溫旭向兩個小娃娃謝過之後才禦劍帶著畫瑾年離開。

“不三,子宵終於被拿走了!”

“那個人不過是用一口汙血誤打誤撞帶走子宵,要知道,子宵可沒有那麼容易認主。”

“子宵好歹也是劍中之王,那個少年不可小視。”

“不四,你的眼光怎麼越發的淺薄了,你當真以為我們在這裏守著的隻是區區一把子宵?”

“也是,隻怪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個命定之人還沒有出現,唉······”

兩個小娃娃說著說著就消失在這白雪皚皚的天地之間······

雪域大殿,左棠老人坐在台階之上的主位,他一身仙風道骨,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台階之下,忘情和尋枯兩人坐在右側,離空和弄月坐在左側。忘情是一個很嚴肅的人,尋枯平日裏最愛說笑,今日臉上也隻有凝重。離空依舊是那副冷漠的樣子,可是他的眼睛裏還是有幾分難言的憂傷。弄月是四大長老裏唯一的一個女性,她今日也顯出了老態。隻有弄月的身後站著她的首席大弟子,文梔。文梔的穿著與青容的一樣,她是雪域的第一美人,平常就有些高傲,然而今日的她也隻是垂下了頭乖乖地站在弄月的身後。

大殿之上,寂靜的有些嚇人,在這個時候,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音。

這時,一個弟子進來稟報:“掌門,幾位長老,連師兄和沉師兄回來了。”

“快讓他們進來。”左棠老人開口。

連景灝和沉煦走了進來,他們正是之前去探古靈派的兩個人。連景灝看上去和他的師父忘情一樣,很是嚴肅。沉煦和連景灝都是那種人中龍鳳,長相也不俗,隻是沉煦看上去比較容易接近。

“古靈派滿門被滅,無一生還。”連景灝的語氣中透著暗沉,想起他之前見到的一幕,連景灝還是心有餘悸,實在是太殘忍了。

“難道連古滎都沒有逃過?”離空還是有些不信。

沉煦知道,眠冷是離空最喜歡的徒兒,離空這麼問,隻是懷著最後的一絲期望。沉煦強調了一遍:“無一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