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血淚史

幽兒驚恐的張大眼睛,看著老鴇凶狠的將藥汁關緊自己的口中,她掙紮,但是卻被兩個大漢架的死緊,她不想咽下那些湯汁,但是一切都不如她所願。

“小賤人,騙的老娘好苦,這一個多月裏老娘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卻想到你肚子裏的是不知是誰的野種,害得老娘損失慘重。”老鴇說道這裏啐了一口。

“老娘今天把你的野種給你打了,明天你就得去給老娘接客,老娘才不管你願不願意,不願意老娘就打到你願意為止!”

說完這些,老鴇狠狠的甩了手中的碗,帶著兩名大漢離開了。房門也被咣當一聲從外麵鎖上。

幽兒痛苦的將身子卷縮成一團,好痛,肚子撕裂般的疼痛。她能感受道那個能給予她希望的小生命在一點點的流失……

“誰來救救我的孩子……誰來救救他……”幽兒虛弱的聲音繚繞在這所房間之中,微弱無力的如同自言自語。

她知道沒有人回來的,但是她真的希望有一個人能夠現在來救救她的孩子,哪怕用她的生命來換他的生存她也願意,但是沒有人來。

正當幽兒快要絕望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看見房中似乎多了一個人,那身影她似曾相識。

那人背著光,她看不清他的麵容,那人緩緩的向著她走來,當走到她麵前的時候,蹲下身靜靜的看著她,緩緩開口。

“你怎麼就懷了那個負心漢的種呢?如果懷了我的話,我或許還會因為你會是我孩子的母親帶你離開這裏,可惜啊……”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那個一手把她送入地獄的人的聲音。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虛弱至極的幽兒不在意眼前的人到底有多可恨,隻要他能救她的孩子,之後他讓她怎樣都行。

“嘖嘖,多麼真切的愛子之心啊……”天衍伸手摸了摸幽兒已經被冷汗湮濕的蒼白小臉,似感歎的說。

“不過我還真有能保住你孩子的方法,隻是得要你付出慘重的代價。”天衍笑的邪魅之極。

“隻要……能救我的……孩子……什麼我……都願意……”虛弱至極的幽兒費力的說出這樣一句話。

“好,很好。”天衍滿意的點了點頭。

幽兒虛弱無力,發出一種帶著撕心裂肺般疼痛的低沉嘶啞的哭喊聲。

淩光一驚,她想掙脫出靈魂壓製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當她要占據主動的時候,聽到的極其微弱的懇求聲。

“求求你,不要在這個時候出去,求求你,我不想失去自己的孩子……”

淩光一窒,這是那個幽兒的聲音,也是淩光第一次聽到她靈魂的聲音。那聲音太過淒切,淩光終是不忍,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閉目打坐。

其實時間隻是一瞬,但是對於幽兒來說就像是經曆了幾個輪回。

天衍站起身,攤開手,裏麵一個隻有半個巴掌大小的嬰兒的軀體靜靜躺在那裏。

看著這個嬰兒,天衍另一隻手反手一攤,手掌上多了一個縈繞著淡淡黑氣的六角形透明盒子。

天衍敲了敲那個盒子,盒子的蓋子打開,他將那個嬰孩兒輕輕的放了進去。而那個小小的嬰孩兒被放進去的那一刹那,孩子的身體就漂浮在了盒子的中間。

被放置進去的嬰兒似乎動了動,然後就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看到這一切的藍闐是真的懵了,那天衍手中之物是在魔界鼎鼎大名的“玄印六型棺”,這東西相傳失蹤很久了,怎麼會在一個凡人的手中?

在藍闐還很震驚的時候,天衍收起了棺槨,走到幽兒的麵前,取出一顆黑色的丹藥塞進了幽兒的嘴裏。

然後天衍點了自己眉心一下,之後又點了幽兒的眉心一下,緩緩起身,冷漠的對著幽兒說:“方法我已經給你了,如果你想帶著你的這個小野種死,那我也不勉強你。”

說完就消失了蹤跡,就剩下幽兒一個人靜靜的躺在血泊之中,緩緩的閉上了眼。

第二天一大早,老鴇就帶著兩個大漢到了幽兒的房門前,她以為幽兒肯定還昏死著,於是吩咐兩個大漢上前開門。

但是還沒等兩個大漢走到門前,房門就吱呀一聲從裏麵被推開。幽兒雖然還是有一點虛弱,但是精神狀況已經好了很多。

就比如現在迎著晨光,對著老鴇輕輕一幅,嬌弱不勝的喚了句:“媽媽。”那嬌俏中帶點嫵媚的聲音,聽得站在兩邊的大漢骨頭都酥了。

老鴇像是見了鬼似的張大了嘴,她完全不明白自己把這丫頭的孩子打掉了後,這丫頭怎麼就一下子變得這麼恭順謙和了。

昨天晚上,那個送幽兒來的人終於是來了,老鴇也不好直說,拐彎抹角了好半天才問出口,那孩子是不是那位大俠的。

之後那位大俠就問了怎麼發現幽兒懷孕的,什麼時候給診斷的,診斷說懷上了多久之類的。老鴇如實回答,之後大俠隻說了四個字:“不是我的。”

很平靜的語氣,也並沒有說怎麼處置這個孩子,老鴇尋思著他都說不是他的了,那應該是對自己做什麼他都不會多加幹涉了吧,於是出來後就命人熬了墮胎藥。

隻是這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這身體是有些虛,但是也不太想剛被打過胎的人啊,難道昨晚上的藥量輕了?老鴇不放心,吩咐人又去請了大夫。

幽兒任由老鴇折騰十分配合,最後診斷結果是孩子確實被打掉了。整個過程幽兒都是帶著淡淡的笑,平靜的有些詭異。

老鴇聽了大夫的話後,並沒有當著幽兒的麵再說什麼,隻是破天荒的囑咐幽兒先行好好休養兩天,等徹底恢複了她再找人教幽兒一些技能之類的。

幽兒欣然應允,微笑著送走了老鴇。老鴇走後,幽兒坐在了自己的床上,眼淚完全不受控製的往下低落。

她記得昨晚上天衍取出嬰兒時的痛,她看到了那一丁點大的嬰孩兒,同樣她也記得天衍最後走時的那一句話,和腦海中清晰可見的如何養育那個嬰孩兒的方法。

方法很殘忍,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別人對她不殘忍嗎?她從出生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要被如此對待?

既然所有人都可以這樣對待她,那她為何不能用同樣的手段毀滅他們?這都是他們自找的!

接下來的日子裏,幽兒在老鴇安排的人的教習之下惡補琴棋書畫舞蹈,進步神速,看著幽兒的學習速度,以及越來越完美的外在,這老鴇都能看見一座座金山在向著自己飄來。

而且這些時間,幽兒的態度何止用恭順來形容啊,那簡直就是討好啊,這讓老鴇真的是樂的嘴巴都沒有合上過。

而天衍最近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竟然沒有再來找過幽兒。當然幽兒對他來不來不關心,她關心的是她的孩子被那個惡魔帶到了哪裏。

她想自己的孩子了。

但是天衍不來,她是見不到自己的孩子的,而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拚了命的往上爬,當站在有用位置上的時候,她相信天衍自然會來找她的。

時間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一轉過去了半年,幽兒已經將老鴇要她學的,那些東西做到了一定的高度,老鴇笑著拍拍幽兒的肩膀,欣慰十分。

“丫頭,媽媽一直這麼叫你,但是你也是要見大世麵的人了,總得有個名號吧,你有沒有想好叫什麼啊。”老鴇一臉慈和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