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秋意甚濃,隻恨匆匆 第118章 監視

“你是誰?”紅線和晨正在討論為何紅衣和二人還未回來,是不是出事了,就見門外一人影顯現,二人警覺的看著來人。

“我是百花仙子門下的弟子,這是百花仙子讓我轉交你們的東西。”來人半遮著麵孔,嗓子嘶啞,聽不出是男是女,隻是看那嬌小的身段,依稀是個女子的模樣,“還有,百花仙子讓我告訴你們,不要再從她身上打什麼主意,你們現在應該忙著去做事才對。”女子半冷著說完便又離去。

紅線二人在聽見女子說出是百花門下之時,便已了然萬分,紅衣二人怕是被百花困住了。也知,這百花既然此番作為,定是公然攤牌,且不怕他們做出什麼,他們自也是不會為難這個人,放他而去。二人拿著百花給的信件,上麵懶懶散散的寫了一片,皆是一些罕見的藥材之物,難道百花受傷了?不對,這不可能,那隻有一個解釋,她是為了那毒法。

紅線將東西交給晨,心下有了計較,轉身進了房內,拿出紅衣與冰靈走時交給自己的令牌,正是那狐族族長的代令之物,左右摸索著……

“怎麼?東西給他們了嗎?”百花享受著身側一行人給自己按摩,低低的撇了眼殿下那半跪著的蒙麵人,眼底盡是譏笑和不屑。

“回師……殿主,給了。”半嘶啞的聲音說到一半,又改了口。

“他們答應按時完成殿主的吩咐,隻要殿主願意將冰靈二人……安全放回。”

“哼,算他們識相。”百花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身側的人退下,頓時,整個大殿就隻剩下百花和那半跪著的人。百花盯著看著半晌,起身走下,“絲竹……你可是怪師父對你狠心?”

絲竹抬頭看著突然將自己拉起身的百花,眼底閃過一絲驚慌和不可思議,又馬上低下了頭,“弟子,弟子惶恐。”絲竹突地想到自己先前看到百花露出這般神情時的樣子,不由得心寒。百花竟是料到有人會闖入那密室中,讓自己誤導那人,可是自己並沒有成功,想來單憑那人的能力,也是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的話,可也就是這樣,才讓百花引得那人進入陷阱。隻是自己這嗓子,即使拿到了解藥,不也毀了嗎?還有……這臉上的傷痕……

百花瞧見絲竹失了神的摸著自己的臉,不由在心裏冷笑,不過是一張臉,哼,毀了你又能如何?但轉而又繼續笑靨著看向絲竹,“絲竹,不是為師狠心。隻是,你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為師失望,這不過是一點小小的懲罰。懂嗎?”百花手指一挑,那麵罩就滑落在地,輕輕的拂過絲竹的臉頰,百花指尖的涼意瞬間深入皮膚,令人發慌。

“弟子不敢,弟子自知罪孽深重,師父不怪罪已是萬幸,不敢有其他奢望。弟子,弟子一定竭盡所能,為師父效勞。”絲竹感受到百花的不滿,畏縮的跪下身去,隻願百花能夠放過自己,那般的苦楚,自己實在是受不了了。

“哈哈哈,絲竹,你是個明白人。”百花點了點頭,搭著絲竹的肩膀,滿意的看著她那副驚恐的樣子,“我聽說,最近這虛殺大殿很是熱鬧,那兒人手不足,不如本殿主將你派過去幫把手,你認為可好?”

“弟子,弟子但憑師父所言。”絲竹哪能不理解百花的意思,左不過是讓自己去監視,一個不小心,就被天主弄丟了性命。可是,眼下,她哪裏有選擇的餘地,隻能急聲應下。

“好,你下去吧。”

魔界。

“你便是魔尊?”紅線用紅衣留下的東西將信息送了出去,便在此等候。半晌,隻見這個年輕的男子緩步而來。明尊挑了挑眉,並不作答,顯然,也是在此見到紅線而非紅衣表示意外,但又是明白了什麼,表示了然。

紅線見此,也無不滿,畢竟是自己要求人家,“我是紅線,紅衣的師父。”

明尊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紅線也不再多作介紹,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個明白,隻見明尊的臉色一點一點變了起來,“你是說紅衣被那個毒婦困住了?”這個紅衣,行事還是這般莽撞,半點不顧後果,不過那毒婦有這般厲害嗎?

明尊想到上次自己與她交手,百花的法力不過是一般,若是與紅衣單打,絕不是紅衣的對手,那定是那毒婦用了計謀。

“這個,是百花讓我等為她籌齊的藥材。我研究過,並沒有什麼問題。”紅線將袖中的紙張拿了出來,“隻是這其中,有一位藥材,我翻閱了天界的書籍,也是沒有找到的。”

“魔女淚?”明尊接過,“嗬,她倒是打的一個好主意!隻是不知道,她有沒有命享受啊!”

紅線聽此,知道自己這下是找對人了,看來他知道其中的內情。自當年魔界和天界之戰以花蒂的消逝為句點後,魔界和天界再沒有往來糾葛,各自待在各自的地盤,謀劃儲備,以報當年的恥辱,都想把對方滅絕。可是近幾年,總有股暗勢力在作祟,使得原本表麵平靜的二界再次有了一些衝突,且有擴大的趨勢。紅線認為,這再次的大戰隻不過是在等一次契機。而這明尊……自己畢竟是天界的人,此番行為已是冒險,是不是還應該繼續下去?

“哼,你且放心,紅衣是狐族的人,而護衛狐族,向來是我魔界的分內事。我 自是有辦法將紅衣救出來。今日之事,沒有第三人知曉。回去後,你先按著這單子上的藥材找著,別讓那毒婦起疑。當我安排好,自會通知你。”明尊見紅線一陣白一陣紅的臉色,知道他心裏的顧慮,也不說破,淡淡的瞥了眼,便離去。

紅線看著明尊離去的背影,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自己當真是越活越過去了。別人隻知自己時常遊曆,以為自己心中瀟灑,不在意外物。卻不知,那些越是看上去不在意的人,心裏卻是在意,正如自己。聲譽,身份,法力,自己細想,還是在意追求的,哪有做到什麼灑脫。再看那小子,一副目空一切的態度,倒是比起自己好了許多。儼然一副上位者為王的姿態,不愧是魔尊。紅線帶著心裏的無線感慨往回走著。

而另一側的虛殺大殿,原本一派寧和的場景,至少表麵上是,卻是被一個突然到來的女子給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