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一葉看著水情的神色,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想要解釋,水情最是不喜有人在她麵前提起紅瓶和琴歌的。
“無妨,不都過去了嗎……現如今的四國是個怎樣的情形?聽說暢然在久藍國結交了幾個朋友,其中還有個久藍國的皇子?你與我仔細說說吧。”
“是!大皇子…”
“…主子,大皇子出宮了。”知秋跑進來打斷了一葉的話。
“那你跟著啊!”
“大皇子說他要去一趟久藍,不讓屬下跟著,還讓屬下告訴主子一聲,不用擔心,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不會有事的。”
“這…好吧…”水情愣了愣扶了扶額頭,這麼多年都沒有好好相處,又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改變呢,更何況,孩子大了,是有自己無法接觸的世界了。
落花無聲,人亦非……
“誒,你聽說了嗎?原來,久藍皇是有留下傳位詔書的,不過,這個人好像不是大皇子啊······”
“真的假的?怎麼可能呢?這話你可不能亂說!”茶肆的小角落裏傳來如斯的竊語聲。
“···這,我也是前些日子在賭坊聽劉狗蛋那小子講的,他自稱是有個在宮裏管差事的親戚,說得那叫一個玄乎,我也就當省了說書的錢,嘿嘿······”說著那人還悄聲模仿了幾下劉狗蛋當時說話的神情,惹得另幾個人笑了起來,茶畢,話落,誰也沒把這事兒當真,不過是風言風語罷了,唯獨西南角的一茶客,豎著耳朵聽了整個過程,深思片刻,轉身離去。
“流光,你快來看,誰來了!”陸逸塵近來很是喜歡久藍流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冷係幽默,比如上段時間,久藍流光在書房裏練習左手習字,被陸逸塵看見了,便笑話他字寫得難看,這讓原本練出些心得的久藍流光深受打擊。麵不改色的問陸逸塵,是習慣用左手寫字,還是用右手寫字,陸逸塵回答右手。
久藍流光複問道,那如廁之後是用左手完事兒的,還是右手,陸逸塵想也不想便回答,“用右手啊。”
“哦,我是用紙的。”說著淡定的放下毛筆,走出房門,背對著還愣在原地的陸逸塵露出雲淡風輕的笑容。
“···久藍流光!我和你沒完!”數秒之後,書房裏傳來陸逸塵暴怒的大喊聲,他始終不敢相信自己一個活了有百年長的仙人竟被一個凡人給耍了,自此,兩人開始了無時無刻不說冷笑話企圖凍死對方或是開玩笑捉弄對方的“敵對”生活。
因此,陸逸塵高興的在門口喊著讓久藍流光出來看看,久藍流光打死也不相信,死活不願出門,而陸逸塵也不願走進去,就成了現在這個局麵,一人在房裏淡定自若的看書,另一人在門外瘋了似的大叫,企圖把房裏的人誘拐出來。這讓旁觀的久藍奕晨等人甚是無奈。
“流光,”溫和如初的男聲打斷了某人歇斯底裏的叫聲。
“···暢然,真的是你?!”久藍流光抬頭看見站在門口的水暢然,愣了愣,急步走上前相擁,有多久,自那一別,有多久沒有再這樣好好相聚了,“你不是被你母後···”
“··沒事了,我沒事··”水暢然握拳捶了捶自己的身體,展示自己並無大礙。
“啊呀呀!你才叫兩個字,這小子就出來了,我在外麵哇啦哇啦半天了,怎麼就不理我啊!”陸逸塵跑上來不甘心的白著眼。
“哼,老頭,別打擾我們兄弟倆聊天!”久藍流光沒好氣的看著這個男人,想起昨天自己吃飯的時候竟然被他耍了,輸了一局,就一肚子的不情願,自是沒有好臉色的。
“我!我!我哪裏老了?!我連皺紋都沒有啊!”陸逸塵撫摸著自己潔白光潔,保養得當的小臉,不滿的回擊著。
“哼,一個百年的老頭···暢然,我們去屋裏說話。”說著就轉身關了門,和水暢然兩個進了屋裏。
“你!你們!你們兩個!”陸逸塵看著緊閉的房門,氣的跳腳,轉身對著久藍奕晨和水瀲清“訴苦”。
“我當初拚死拚活去救水暢然,誰知道這小子還不稀罕我救···我明明那麼年輕,久藍流光這臭小子,竟然說我老了!!清兒,你說,我哪裏老了?”
“嗯···呀!你有一條皺紋了!”水瀲清故作驚訝的看著陸逸塵,一本正經的回應著。
“啊?!在哪裏?在哪裏?”
“這裏,眼角這裏。”
“啊呀!一定是被這兩個小子氣的!”說著不再搭理水瀲清兩人急忙跑回自己的房間去了,這可是他的臉啊,他愛惜如命的臉啊!
“嗬嗬嗬~~清兒,你變壞了。”看陸逸塵哇哇叫著走了後,久藍奕晨轉頭和水瀲清相視一笑。
“你看他,哪裏還有什麼仙人的樣子,哈哈哈···”
“好了,我們去看看流光他們,商量下接下來的事情。”
“嗯,好。”
“暢然,水國現在是怎麼情況?”
“你們放心,水國現在雖然多了很多躁動的人,但是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我··我母後··額,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我的態度突然改變了很多,還有意向讓我做水國的皇帝,可是我並不想。”
“為什麼?你母後不是一直···”久藍流光出聲不解的問著。
“不清楚···她還派人來告訴我,說她支持我做任何事情,不需要有什麼顧忌,我覺得···她,好像和以前不同了,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變了一個人?是什麼意思?”水瀲清好奇的問著,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有不好的直覺。她對水情的為人也有所了解,這幾年,為了皇位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喜歡女兒,不喜歡兒子,為人毒辣,不喜歡忤逆她的人,更不是那種會放手讓水暢然做事的人,這,並不現實。
“嗯,怎麼說呢,她在······”水暢然回憶著將自己回到水國後的一些經曆告訴了他們,包括那個出現在牢裏對“水情”出言不遜,神秘卻給自己莫名熟悉感的女人。
“那個女人是誰?你有問你的母後嗎?你母後有說嗎?”
“沒有。”
“總之,先不管那個女人是誰,現在的局勢對我們來說並不算太糟糕,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皓淩,易寒有傳消息回來,說他已經有皓淩的下落了,還說皓淩現在因為手裏的什麼東西,情況很危險。”久藍流光分析著接下來他們的行動,“而且據我們的觀察,我大哥他們應該暫時不會有什麼行動,不過我始終覺得他們在謀劃著什麼事情。”
“那,流光,你和暢然還有逸塵去找皓淩,我和清兒還有兩位長老留在這裏以防萬一。”久藍奕晨沉思片刻,說著自己的想法,“不過,你們路上千萬要小心,白皓然和白皓閑赫聯手,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嗯,放心,我們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