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花墨寒的抽風行為隻維持了這一句,隻能說咱們的花教主覺悟高,當然,也幸虧於慕清林一頓擠眉弄眼的提醒。
你怎麼說話呢?
我說的有問題?
問題大了!
……
花墨寒咳了兩下,似是在斟酌用詞。半響才道,“喜歡這裏以後我們再回來。”
白淺辭卻不理他,對著一直擠眉弄眼的慕清林道,“你眼睛有問題?”
慕清林正擠的歡快,冷不防聽到這句話,嚇得眼角一抽,邊揉邊道,“沒事,沒事,老毛病!”
“老毛病?”白淺辭皺皺眉,“用不用我給你看看?”
花墨寒今天說話陰陽怪氣的,自己說什麼都錯,既然這樣不如不說。等他心情好了再說吧。
白淺辭覺得自己簡直是太善解人意了。
慕清林偷偷斜了眼花墨寒,那,我師妹關心我,沒辦法!“沒事,揉揉就好了!”
“我還是給你看看吧,和白羽耳濡目染那麼多年,我醫術還是可以的。”
白羽?耳濡目染?還那麼多年?好!好的很!
慕清林又偷偷瞄了眼花墨寒,果然見他臉又黑了,歎了口氣,老兄,你再這樣臭著一張臉,我都要看不下去了……
“真要用你時,你也別想跑。”慕清林笑笑,他得想辦法緩和一下氣氛啊,不然自己要憋死了。
“那好吧!”白淺辭聳聳肩,拿起戲本子接著看。
你是真的忘了花墨寒剛剛說的話了嗎?給個回音啊啊啊啊!
慕清林無語。
花墨寒的臉已經黑的刷新曆史記錄了!
我說的話當沒聽到,還關心別人眼角抽了,我還咳了兩下呢,你怎麼不問問?
慕清林以眼神安撫,你能不能把臉色調回來?
被無視的又不是你!
被無視也是活該,整天黑著一張臉,說話還挑刺兒,誰願意理你!
……
馬車又行了一個時辰,花生總算是醒了。
今日早上走的早,花生油睡慣了懶覺不願意起來,於是白淺辭便將他揣到了懷裏。
如今人睡醒了,便橫衝亂撞的要蹦出來。
白淺辭趕忙伸手接了,這要是摔倒地上就直接成檸檬汁了。
花生揉了揉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看了看四周,覺得似乎有那麼些不對勁。
於是乎,花生慢吞吞的爬到白淺辭懷裏,趴到她耳邊以三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白姐姐,這是怎麼了,我怎麼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啊?”
白淺辭轉了轉眼睛,“花生覺得氣氛哪裏不對?”
“就是有些上不來氣……嗯……太安靜吧……”
“對,你看看你花哥哥黑臉了。”白淺辭伸手一指,“所以我們都不敢說話!”
花生眼睛一瞪,“黑臉?可是以前那些姐姐都說花哥哥是白臉啊?怎麼黑了?”
“白臉?白臉是什麼?”
花生一臉純潔,“就是小白臉兒啊!”
花墨寒剛剛恢複些的臉色,又黑了!
白淺辭難得不給麵子的笑出了聲。
至於慕清林,他想笑又不敢笑,憋的臉都紅了。
半響,白淺辭笑夠了,才抱著花生道,“花生知道小白臉兒是什麼意思嗎?”
花生一臉霧水問,“不就是臉很白嗎?”
“你這麼理解也對。”白淺辭摸摸他的臉,“但大多數時候,小白臉兒這幾個字用在男人身上都是不好的。”
“啊?那它是什麼意思啊?”
“嗯,它可以指外貌很漂亮的青年男人。”
“哦,那不行,花哥哥雖然漂亮,但是年齡太大了。”
花墨寒,“……”你當我是死的嗎?
慕清林,“……”這孩子膽子越來越大!
白淺辭額了一聲,沒接話也沒反駁,“但它多指的是愛打扮,很風流的人。”
花生又點點頭,“那花哥哥不是,花哥哥很幹淨的,平常有女人往他身邊湊,他都不理的!”
慕清林在心裏默念,好樣的。
白淺辭對這點倒是深信不疑。他要是真風流,也就不必施到仙障了,憑他那模樣,還不一群一群的撲過來。
白淺辭淺淺的嗯了一聲,繼續道“小白臉兒呢,還有一個含義。”
“還有一個是什麼啊?”
“嗯,還有一個是指那些依靠女人生活,拿著女人銀子過日子自己卻什麼都不幹的男人。”
“啊,那不就是花哥哥嗎?”花生掰掰手指頭,“白姐姐你看,花哥哥也是一直在花你的銀子,而且什麼都不幹。”
“這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的?”
“你不如和他說……”花墨寒喝了口茶,“那些個小白臉兒也是有些專門的事兒要幹的。”
慕清林一嗆,你這個萬年老流氓,我什麼都聽不懂,我什麼都聽不懂。
白淺辭臉幕的一紅,不說話了。
沒被解答的花生卻不依,見白淺辭不說話,又問花墨寒,“花哥哥,你說你與那小白臉兒有什麼不同啊?
近十年的江湖生涯幾乎將她白淺辭的女兒性磨平,花墨寒難得看到她這般的女兒嬌態,聽見花生的話不僅沒生氣,反而起了調侃之意,“嗯,也沒什麼不同的。”
剛剛清理好的慕清林又嗆了一下,大哥,你的臉離家出走了嗎?
見白淺辭臉又紅了幾分,花墨寒想著還是別太過了,生氣了就得不償失了,“花生,這可是我們的秘密,如果你說出去,花哥哥和白姐姐會被人笑的,知道嗎?”
“嗯。”花生乖巧的點點頭,“花生知道了,不會讓花哥哥和白姐姐被人笑!”
慕清林,“……”說的好像你和師妹真有事一樣,你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後笑話你吧?你個心機男!
白淺辭發誓,她以後再也不給花生解釋這種詞了,她的清白都黑了!
不過也好在是有這番對話,馬車裏的氣氛算是回歸了正常。
在外駕車的花眠也鬆了一口氣,主子總算是不黑臉了,心情放晴了!
你問他怎麼知道的?
廢話,他跟了主子幾萬年,就算是隔道門,他也能知道主子的心情變化!
哎,這年頭,這麼理解主子的人不多了!
哎,這年頭,這麼理解主子的男人就更不多了!
哎,這年頭,這麼理解主子的有夫人的男人就更不多了!
說到夫人,花眠突然有些傷心,主子到底什麼時候回教啊?這兩地分居,聚少離多的日子真是太磨人了!
“這是全部的卷宗了嗎?”鍾離月皺著眉,看了一眼,“怎麼會這麼少?”
“是,上仙。”仙娥服了服身道,“奴婢也很是奇怪,於是去問了掌管卷宗的仙君,可是那仙君說他是五萬年前才提上來的,並不清楚。隻說,有些卷宗事關重大,除非有天帝令牌,否則概不外借。”
“這就奇怪了。就算是有些卷宗不能外借,可也不至於這般稀少啊。”鍾離月翻了翻那卷宗,忽然有了一個想法,附耳道“你去幫我辦件事……”
“是。”
一炷香後,那宮娥回了來,道“上仙說的沒錯。”
阿羽哥哥費心瞞著的事,姐姐對那紫螺異常的喜愛,清林上神對姐姐奇怪的態度,消失的五到六萬年前的卷宗,還有天庭五萬年前全部換了的仙娥仙童甚至仙君。
鍾離月忽的笑了笑,本來隻是幫姐姐查件事,如今卻是發現了件不得了的大事。
不知,五萬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來人。”
“上仙有何吩咐?”
“將這些卷宗送回去吧!”
“上仙不是……”
“無用的東西看它做什麼?”鍾離月揚揚袖,既然卷宗少了許多,那剩下的必是無關緊要的內容,浪費那時間做什麼?
“是。”
好像很久沒有去找阿羽哥哥,正好今日得閑。
鍾離月到時,軒轅羽正在自己與自己對弈,皺著眉似乎是正在想下一步該往哪裏走。
見人思索了半天都沒動靜,鍾離月手持白子輕輕將棋放於一處。
“好棋!”軒轅羽抬頭,看見來人,“我的棋藝總是不如你,以前一直覺得義父是藏私。”
“你可別冤枉師父。”鍾離月笑,“月兒那麼閑自然有時間鑽研,不像你。”
“今日又來找我討茶?”
“怎麼到了阿羽哥哥嘴裏月兒就好像成了討飯的?”
“我可沒這麼說。”
鍾離月接過茶,“今日月兒是來聽阿羽哥哥講故事的?”
“哦?那不是你小時候我才做的嗎?”
“月兒不管,你要是不講,月兒就去告訴師父你說他偏心!”
軒轅羽搖搖頭,其實若是鍾離不傾心於自己,自己也不吝嗇多個妹妹來寵愛。這麼多年自己因為青檸上仙一直對她有些冷淡,如今想想也是對她不公平了。
“那好,你想聽什麼?”
鍾離月轉了轉眼珠,“想聽月兒升上仙之前天庭上的事兒。”
軒轅羽頓了頓,“你聽它做什麼?”
“月兒好奇嘛。”
“那好,我給你講……”
直到天帝派仙童來找軒轅羽過去,兩個人這才算是結束了故事。
鍾離月走出太子府。
今日雖然阿羽哥哥講了許多,可卻全是些眾所周知的東西,自己中途試探性的問了幾句話,卻也全被他敷衍了過去。
看來,阿羽哥哥知道這什麼。
那麼,會不會這天庭上的眾仙都知道這什麼呢?
嗯,好像也很久沒去看師父了,正好今日得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