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第一次交鋒(二)

第112章第一次交鋒(二)

原本劉娜並不知道,他是新恒集團的總經理,隻以為他是個有錢的公子哥。

沒想到他退房走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落下了一張名片在茶幾上。

她進總統套房檢查客人有沒有遺落貴重物品時,發現了那張名片。

不然,她是萬萬不敢想的,這麼年輕帥氣,看起來至多二十四五歲的男人,會是香港赫赫有名的,新恒集團總經理。

新恒集團是NZX的創始人,這三個英文名主要取自女人的“女,”字的首拚,和自信兩個字的首拚。主要寓意是希望每個女人都能夠,足夠自信,美麗長久。

新恒集團不管是香水還是護膚品,都是一等一的。國內外多數大牌明星都在用他們公司的東西。

她有幸,在去年新恒集團做活動的時候,以八千八的價格,搶到一套護膚品。

不得不說,確實很好用,也是自那以後,她下定決心,以後都要用新恒集團的護膚品。

她拚命的工作,努力的賺錢,最後終於坐上了,麗景大酒店的部門經理,現在她月工資,一萬三千多,也終於能買的起她想要的護膚品了。

冷晨看向麵露職業微笑,走向他的劉娜,淡淡的開口問道;“我是來找人的,有一個叫慕千雪的女孩,現在還在不在這家酒店?”

劉娜聽冷晨說來找人一愣,旋即很快反應了過來,“哦,你說是那個長的很漂亮,額頭紋著銀色蝴蝶的女孩呀!昨天下午五點鍾的時候,有一個長的很帥,很陽光,很有氣質的男人來給她辦了退房,她現在已經不在我們酒店住了。”

劉娜之所以記得很清楚,並不是因為慕千雪有多漂亮,當然她確實很漂亮。主要還是因為她額頭上的紋的蝴蝶印記,她當時隻覺得那蝴蝶印記栩栩如生,霎是好看,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感覺頭一陣眩暈,差點摔倒,還好,那個女孩及時扶住了她。

在後來,有一個應該是演古裝戲的男人,穿著一身大紅衣袍,長得也很別致,神情有些頹廢的,坐在了大堂休息區。那個男人好像跟那個女孩認識,兩個人聊了什麼她沒注意,隻看見那個女孩把那個男人走了。

到下午五點的時候,又來了另一個長的非常不錯的男人,過來給她退房。她當時就覺得有些不敢置信,她怎麼都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優雅大方,又不失禮的女孩,私生活會那麼亂!

冷晨聽劉娜的回答,不知為什麼心裏有些悶悶的,他竟不由自主的猜想,眼前的女人所說的,那個來給慕千雪辦退房的,男人到底是誰?是她的男朋友,還是她的親人?冷晨沒有再理會劉娜,而是轉身走出了酒店。

劉娜原本還想與冷晨再多說兩句,卻見他轉身走了,根本沒有想在搭理她的意思,心中一陣失落,不由得抬手摸向自己的臉,暗歎:“唉!看來真是老了,都二十六了,哪能跟人家十七八的小姑娘比……!”

“雪兒,你醒了?還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千雪慢慢睜開眼睛,見床邊站著兩個男人,心中一栗,當看清是風邪和雲溪時,才鬆了一口氣。

“我這是怎麼了?”

雲溪把靠枕放在千雪的身後,扶著千雪靠坐好之後,溫聲道:“你昏倒了,我去麗景酒店把你接了回來!”

千雪見雲溪輕描淡寫的說了一下,她知道他不想讓她多想,可是她還是想要知道事情的原委。

“你們都不要瞞著我,我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昏倒!”

千雪見雲溪沒有說,轉而又看上一旁的風邪。

“雪兒,都怪我,都是因為我,你才會突然昏倒的!”

風邪麵上滿是痛苦和愧疚。

“雪兒,我可以告訴你實情,但是你一定不要多想,不管未來會發生什麼,我都會盡可能的幫助你。

雪兒,你也知道,你是依靠著對冷晨風的執念,以及對風邪的恨意才走到現在,前不久,你對風邪的恨意散了,所以你才會身形不穩,突然昏倒的。”

“我身體內的恨意消失,對我有多大影響?我需要做什麼?”

千雪看向雲溪毫無意外的問道。

“我方才測算了一下,原本有三個月的時間去找冷晨風,讓他重新愛上你,現在隻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了。

而且,因為你的身體中,沒有了恨意的支持,往後你的形體都會及其不穩定,要基本上二到三天就要補足一下你體內的生命精氣。

總之,你隻要感覺到身體虛弱無力,就要立刻給自己補足體力。你昏迷的時候,我把所有的事都跟風邪說了,也和他一起幫你補過一次生命精氣,現在暫時沒事了。”

“嗯,我明白了。”千雪點頭應道,見兩個男人麵上滿是悲痛和擔憂,笑道:“你們兩個幹嘛這個表情?我又不是要死了,放心,我會活得好好的!”

雲溪知道千雪這樣說,隻是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拍了拍風邪的肩膀,露出一抹溫潤的笑,“雪兒,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給你弄點吃的!”

“我也去!”風邪見雲溪走了出去,忙跟了出去,順勢輕輕地掩上了門。

千雪見兩人走了之後,麵上的笑凝在嘴邊,她伸出手,隻見一隻黑色的飛蛾,從一個不知名的角落飛了出來,停在了她的指尖上。

變成靠著執念和怨念支撐的活死人之後,她發現自己可以聽得懂一些飛蟲的語言以及操控它們。隻不過這些她沒告訴任何人,包括雲溪。不是她不信任,而是她覺得沒必要,隻是可以聽得懂一些飛蟲的語言而已。

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本事,有什麼好說的。

飛蛾停在千雪的指尖上不到二分鍾,就飛走了,千雪的眸中卻是透著一抹冷意。

她終於知道要殺她的人是誰了,並且也知道,後麵可能還會有更多的殺手等著要她的命!

她沒多少時間了,必須得想辦法讓晨風想起她,把晨風從夜之靈的手中奪回來!”

“咦,千雪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裏?”冷晨因為與夜之靈結婚的事,很是苦惱,就獨自一人來到旋轉酒吧,要了四瓶酒,默默地喝了起來。

突然看到慕千雪和兩個相貌不凡的男人,有說有笑的坐在離他不遠的吧台上。

心中有些疑惑,暗道:“這兩個男人一看就不像一般身份之人,這慕千雪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會跟這樣的男人有交集?

冷晨的腦中閃過許多疑問,腳卻不受控製的向那方走去,等走到近前,一句話問出口,頭腦才猛然清醒過來。

隻是冷晨卻不曾發覺,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語氣中滿是驚喜,就連眼中都帶著絲笑意。

千雪見走到她麵前,眼中滿是喜色,看著她的男人,沒有絲毫意外,因為她本就是特意來這兒等他的。

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淺笑,“我今天閑的無聊,就出來逛了逛,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

“這兩位是我朋友!這位是風邪,”

千雪指向早已變換出一身,休閑現代裝的風邪介紹道。

“這位是雲溪!”千雪又禮貌性的指向,穿著白色襯衫的雲溪,向冷晨介紹道。

“雲先生你好!”

冷晨唇角含笑伸手與雲溪握了握手。

轉而又把手伸向風邪,風邪有樣學樣的伸出手,隻不過他卻伸出了左手,而且還是直接手掌朝上,五指分開。

雲溪見冷晨的臉色一下沉了下去,有些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當轉眼看風邪伸出的手才明白,迅速把風邪的手拍掉,麵上滿是歉意;“冷先生,不好意思,我這位朋友自小就得了很嚴重,怪異的病,從未出過門,不懂的人情世故。

前幾天專家說他病情好了不少,伯父伯母就把他接了出來,讓我多教他一些外麵的東西,這兩天該教的也都教的差不多了,他還是有一些做的不順,以及記不住。冷先生,希望你能見諒!”

雲溪滿臉歉意,向冷晨點了點頭。隨後看向風邪,“快跟冷先生道個歉!”

風邪卻有些不明白他做錯了什麼,見雲溪這樣說他,雖然心有不悅,當看見千雪就坐在一旁看著他的時候,隻得忍氣吞聲小聲的說道;“冷先生,對不起!”

冷晨也沒有那麼小氣,報以微笑,“沒關係,既然你都說明了他的情況,也沒什麼好計較。隻是我倒是很好奇,他是有什麼病,才會如此!”

雲溪見冷晨問起笑了笑,“其實他這個病生的怪異,他三四歲剛懂事的時候發了一場大病,病好了之後就不能再見陌生人,隻要一見到陌生人,就會昏倒,一暈就是一天一夜。”

“哦?竟有這麼稀奇的病症,我倒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冷晨麵上滿是驚詫之色。

“誰說不是呢?若不是我朋友剛好有這病症,我也不知道這世上,竟還有這樣的病。”雲溪歎道。

千雪見三個人一唱一和的,在一旁胡扯一通,撫了撫額,有些無語!

“冷先生,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你的助手呢?”

冷晨反應過來,看向千雪,“我一個人無聊,來這裏休閑一下,喝點酒,我助手請假了,後天就回了!”

“哦,這樣啊,”千雪點頭。

“你那個叫風邪的朋友,頭發怎麼染成了白色?”冷晨倒是對風邪起了興趣!

“他頭發原本就是白色,跟他的病一起來的,現在病好的差不多了,頭發是恢複不過來了。”

千雪順著雲溪方才扯的謊,繼續說了下去。

“哦,是這樣啊!”冷晨看向風邪的眼中,透著一抹憐憫。

風邪看向雲溪咬牙切齒,都是他幹的好事,讓他在昔日情敵麵前沒臉,他竟然從冷晨風眼中,看到了他對他的同情和可憐。

千雪看著雲溪憋笑的樣子,麵上的笑意也控製不住的擴大。

冷晨見眼前幾人之間微妙的互動,有些不明所以,“既然碰到了一起,不如一起去吃個飯吧!千雪小姐,我剛好有事要跟你說一下。”

“好呀,既是冷先生相邀,豈有不去之禮?”千雪首先站起身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吧!希望冷先生一會兒別怨我們吃的太多!”

雲溪起身拍了拍襯衫上,不存在的灰塵打趣道。

風邪冷哼一聲,同樣站起了身。

幾個人來到了一家叫作“鳳鳴樓”的複古式酒店。

酒店的外圍及內部格調,全部都是采用市中心,最為熱鬧的城隍廟,那種明朝風格裝修的。看起來很是寧靜,舒服。

坐在鳳鳴樓的包廂中,看著桌子上擺著的菜單,沒有一個人想要點菜的意思。

“你們想要吃什麼?”千雪率先開口。

“我隨便,雪兒,你來點菜吧!你點什麼我就吃什麼!”風邪看向千雪一臉的討好。

冷晨見風邪看著千雪,一臉獻媚的模樣,心中一陣鄙夷,順勢把菜單推到千雪麵前,示意千雪來點。

雲溪看著兩個男人之間的互動,神色自若的坐在千雪一側,默不作聲。

“既然你們都不點,那我可點了,一會點的不好吃可別怪我!”

“服務員,點菜!”千雪叫來了服務員,手指著菜單上的菜色快速說道:“堂煎銀鱈魚四位,素燒雞,南瓜炒蝦球,金牌烤乳豬半隻,另外在要一份香辣雪蛤,再給我泡一壺小山菊就可以了。”

千雪唇角含笑的對服務員說道。

“你們喝不喝酒或飲料?”千雪轉而看向三人問道。

風邪擺了擺手,一臉嫌棄,“這裏的酒我可喝不習慣!哪及得上我那些珍藏的極品玉釀啊!”

冷晨雖然知道風邪是個有病的人,可能腦子有點不正常,不知怎地,他卻覺得,自己好像天生對他有一種敵意,事事都會多關注他一下,聽到他這麼說,當即不屑道;“真會裝,我看你是不會喝酒吧!”

風邪被他一激立及就火了,“誰說我不會喝酒的?十個你都不見得能喝過我!”

“吆喝!這口氣倒挺大的呀!也不怕這話說大了閃了舌頭。”

冷晨聽風邪這麼一說,這些天因為在家中受到的憋屈,當即就爆發了出來,直接與風邪針鋒相對起來。

“服務員,給我拿五壇十五年的女兒紅!”

風邪見冷晨眼中滿是冷意和不屑,當即喊道。

服務員聽到有人喊,忙跑過來確認一番,緊接著急忙去拿酒了。不出五分鍾,五壇女兒紅拿了過來,風邪抓過酒壇,毫不猶豫地打開,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

“看來你是打算在此與我拚酒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奉陪到底了。”

冷晨也抓過一壇酒,迅速打開,冷聲道。

他也不願細想自己今天,為什麼會這麼不正常,這麼容易衝動。

他隻想抱著酒壇子把自己灌醉,省得成天被那些事,擾的心煩意亂。

千雪和雲溪最是默契,二個人邊吃邊聊天,好像並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一樣。

兩個男人拚酒拚到最後,毫無意外,冷晨喝醉了、千雪跟雲溪並肩走在一起,一路雖沉默不語,麵上卻都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前麵正奮力拖著冷晨的風邪。

風邪原本是想把冷晨,直接扔到新恒集團分公司門口,千雪和雲溪製止了他,讓他把冷晨拖到星河灣別墅區,也就是他們現在暫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