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看著城主的眼神頓時不善起來,可溫越抱著她走了出去,那個城主就被拋在了身後,過了好一會兒,才見到那城主追上來。
等他追上來的時候,青梧卻發現他眼裏的暗色都已經不見了。
馬車很快就到了盟主府,老盟主昨夜暴斃,今日盟主府外麵就已經掛了白燈籠,寫著喪字,有城主帶路,溫越抱著青梧走了進去,一路上並沒有遭到阻攔。
一直到了盟主府接待客人的大廳,青梧才發現那裏已經有了不少的人,而段梓安和雷淵赫然也在其中,且雷淵坐的還挺前麵的。
大廳中的人一看到城主走進來,就有許多人站了起來,迎過來。
隻有那些少數坐著沒動的人,將視線落在了溫越的身上,眼裏是毫不掩飾的探究之意。
“城主大人來了!”
“正好!讓城主大人來抓住那個惡賊!”
人群裏響起好幾道不忿的聲音,走在中間穿著孝服的男子徑直走到了城主的麵前,滿麵悲痛。
“是老朽來晚,上官侄兒,你來說說,你爹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昨日見他還隻是偶感風寒,怎麼一夜之間就忽然暴斃了?!”城主急步上前,伸手扶住男子的手,不可置信的問道,他一臉的悲痛,與那個男子無異。
穿著孝服的男子正是老盟主的獨子上官棠,聽見城主的問話,一張口,眼眶就先紅了,哽咽道:“我……我也不知啊!伯父您也知道,我父親並不興請安那一套,他每日裏總是早早的起了,先去花園裏練功,再來和我們一同用早飯,可今日一早,我和芙兒在前廳等了許久,都不見父親前來,想起父親前幾日感染的風寒一直不見好,於是叫了大夫一同去父親的院子,豈料……豈料……我竟是連父親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
“那大夫如何說的?”城主眼眶也有些發紅,似是悲痛萬分,卻還是強撐著問道,“你爹他身體一直都很好,總不可能是被一場風寒就奪去了性命吧?!”
他這麼一問,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看著上官棠,等著他的回答。
上官棠像是瞬間想到了什麼,表情頓時充滿了恨意和怒火,他咬了咬牙,說道:“大夫說,我爹表麵上看起來是因著風寒暴斃的,可實際上是中了一種毒!”
“啊?!”
“什麼?!”
“你說老盟主是被人下毒毒死的?!”
周圍頓時一片嘩然,許多人都對老盟主敬重萬分,得知老盟主暴斃的時候,本就心情悲痛,現在又得知老盟主是被人毒害的,頓時滿心悲痛化作了怒火,紛紛叫嚷著要將那惡賊揪出來,讓他給老盟主償命!
“上官侄兒,你說這話可是真的?”城主麵上也適時的露出震驚,看著上官棠問道。
上官棠眼裏帶著恨意,“若非給我父親看病的大夫曾有幸見過那種毒藥,恐怕也要誤以為我父親是因為風寒才死的了!”
“如此說來,那我們一定要將凶手抓住才行!”
“對!”
“抓住凶手!讓他給老盟主償命!”
周圍的聲音吵吵嚷嚷,每個人都是一臉的怒氣,唯有溫越抱著青梧站在人群外,一臉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