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微巳學壞了!

隨著“噗通、噗通、噗通”三聲巨響,湖麵上水花四濺,碧綠的湖水頓時恍如摔了一地的玉。

襄離愕然從水裏冒出頭來,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片荷花池,青苔水藻汪了茫茫碧色,枯萎的荷葉耷拉著頭頹喪的趴在湖麵上,完全看不出清雅靜秀,亭亭而立的模樣。她們像是一堆堆老死的螞蚱和蟬,把腐朽的軀殼留在了來年春時新綠,詮做前人之鑒,告訴那些仍舊綠的花枝招展的後來人不要得意忘形,須知她現在的淒慘便是她們不久的將來。

這座荷花池十分的大,大概有半頃左右,以至於這一色的碧都顯得浩浩蕩蕩一望無際,讓人不難想象在那睡蓮開滿水麵的時候,是如何美不勝收的景色。

美則美矣,隻是他們不是要去那個什麼宅子,怎麼莫名其妙跑到了這裏?

襄離盯著眼前剛冒出頭來的微巳,試圖盯出一個解釋。

“我們這是在哪?該不會是跑錯地方了吧?”

隻見微巳淡定無比的摸了一把臉上的水,十分有信心地說道,“沒有錯,這裏就是你們要去的那座宅子。”

襄離:“......”是宅子沒有錯了啦,就是降落的地方有點寸。這裏的確在宅子裏,不過是在宅子的水池裏。要不是她是個鮫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處一鬧保不準要溺水。

其實別看微巳現在一臉盡在掌握的淡定,但是估計他自己都沒想到劍斬虛空的另一邊會開在了這裏,千算萬算也沒想過會掉進水裏,十分的猝不及防。

別問......問就是某隻鮫人聽到了他偷偷咳嗽了兩聲,似乎是嗆到了水......

水珠從烏黑的發上滾落,流淌過他俊秀挺拔的鼻梁,落到因為落水動作而扯開的衣領內。水珠順著線條分明的鎖骨滑下,進入了更為隱秘的地方......他的胸膛起伏著,眼角染了一絲緋紅,有些沉促的氣息在耳邊轟鳴,整個人顯現出一種禁.欲感來。

襄離看得眼睛都挪不開了。

她偷偷舔了舔唇角,感到有些口幹舌燥。該死的男人,這是勾.引,絕對的勾.引!竟然意圖用美色來掩蓋自己的失誤,不得不說,他的這點小伎倆對自己簡直那就是......必殺技。

掉進水裏?那真是太體貼了!她們鮫人就喜歡水,這簡直就是突如其來的驚喜呀!

襄離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心道難怪自己的前世傻乎乎的聽從吩咐,鋪陳好一切去死,要是臨淵當時也是微巳這樣的“心機”,連她自己都不能保證自己還能保持著清醒的頭腦。

“男人,你在勾.引我你知道嗎?”她傾身上前,伸出素白的一根手指挑起了微巳的下巴,眯著眼睛,語氣悠悠。

“啊?”微巳下意識的發出一聲疑問,隨即坦誠的回答,“不知道。”

襄離:“......”算了,這沒情趣的打鐵直男,還是幹脆霸王硬上弓吧。

襄離勾起唇角邪魅一笑,就要用自己玫瑰色的唇瓣告訴他什麼叫做霸道邪肆愛,臨到跟前卻是僵直了身子。

親......親不到!

襄離瞪著眼,不敢相信這個悲慘的事實。

怪誰呢,還不是怪她自己!人家微巳本來就比她高,她還自己故意挑起人家的下巴,結果更加親不到了。

對方那麼“楚楚可憐”,自己不好好“憐愛”一番簡直都對不起他!這麼好的氣氛就這麼被破壞掉了,襄離惱羞成怒,將原本挑起微巳下巴的手換到了他的脖子後,仗著水中的浮力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用一副霸道的語氣命令道,“我要強吻你,低頭。”

微巳忽然輕笑起來。

他的眸光暗暗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醞釀。原來她剛才折騰半天是在弄這個。

微巳順從的隨著她的動作低下了頭,淡色的唇就她的耳畔,一偏頭就能吻到。

他又是聽話又是坦誠,反倒是襄離這個老流.氓不好意思的局促起來。

襄離一陣麵紅耳赤,以為下一刻他就要親下來,沒想到這貨竟然就停在那裏不動了。

襄離:“??!”不是,倒也不必如此聽話,我讓你低頭你就低頭,你幹脆把下一步一起做了不是很好嘛?

算了算了,老男人就是不懂情趣,她還是自己自力更生吧。

說著,她屏氣凝神,便閉著眼睛親了上去。

這一親不得了,那人看著好像一副反應不過來的呆滯模樣,可是實際上卻是等著她自投羅網呢。與那仙人似的清冷模樣相反,微巳的唇熱極了,就好像是唇齒間喊著火,差點把襄離給點燃了。

天生低溫較低的鮫人哪裏被這樣的溫熱事物逼得節節敗退,微巳實在是個聰明的人,幾次下來就掌握了技巧,現在完全可以主張攻勢,逼得那作亂的小舌狼狽不堪的四處逃竄,卻仍舊難逃他的手掌心。

偏偏他靈力深厚吐息綿長,愣是臉不紅心不跳,好像是比別人多長了一個肺一樣。襄離隻在水裏能夠呼吸,在這樣的情況下那可肯定是毫無用武之地,隻好乖乖束手就擒,當場成了一隻紅燒魚。

嗚嗚嗚,自作孽不可活,微巳他學壞了......

好半晌,襄離才氣喘籲籲地推開了他,抹了抹嘴角。

某隻鮫人維持自己最後的體麵,強說道,“滋味還不錯。”

就好像是她主動的一樣......微巳看破不說破,隻低眉笑著,寵溺極了。

襄離卻是擺正了臉色,嚴肅的說道,“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微巳一直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經過她這麼一提醒他才覺出了是哪裏不對。剛才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沒有人來打斷,甚至連一聲都沒吭。

襄離沉痛的問道,“宿桃姑姑呢?”

微巳好整以暇,“她肯定也來了這裏,不過我們跟她前後腳進來的,並非同時,所以位置有點差距也很正常。”

襄離望著沒有波瀾的湖麵,上麵別說漣漪了,就連起泡都沒有一個。她能掉哪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