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棠小姐姐成功出圈,除了兩個遊戲小白,哪個不是被柳棠在比賽時出神入化的操作,颯爽英姿給弄得五迷三道。
從比賽場館到餐廳,鬱佼人,卓爾,喬希,蘇軟軟把柳棠當寶貝似的圍著,各種彩虹屁不斷。
薑年跟趙蕊同行,免不了嘀咕,“我好像外來種族,聽不懂那些專業術語,莫名有種骨子裏的落寞感。”
趙蕊幽幽一笑,“我也聽不懂。”
“不過這遊戲熱度好高啊,我看整個場館都座無虛席。”
薑年點點頭沒說話,捏著嗓子,在場館看遊戲受環境情緒影響,叫的嗓子有點發疼,今日在外晃了半天還有絲絲疲憊勁兒。
餐廳,春花秋月包廂。
眾女生一回來,自然是各位男士認領媳婦的時間,可討論的話題總免不了柳棠在比賽中的所向披靡。
“怎麼了。”賀佩玖踱步過來,在沙發扶手坐下,捏著薑年下巴挑起,“沒精打采的,不喜歡看比賽?”
薑年抱著阿狸玩偶,無聊的戳了兩下,“就沒看的太明白,隻知道柳姐姐贏了比賽還拿了MVP。”
“嗓子怎麼嘶啞的。”
“剛剛嚎了幾嗓子有點疼。”說這話時,她蔫蔫的,一點精神勁兒都沒有。
賀佩玖拿了喉糖過來,又探探溫度沒有發燒。
“見月,你來一下。”
江見月從牌桌下來,身後跟了條小尾巴司微醺,笑眯眯的跟薑年打招呼。
“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司微醺剛回國朋友不多,目前就和薑年走得比較近。
“就有點不太舒服。”剛剛走動時還好,這會兒又覺得胸口悶悶的。
世歡沒在,江見月是西醫,隻能大概問下情況。
“什麼狀況你現在。”
薑年抿抿唇,“身上沒什麼勁兒,有點胸悶,就想躺著不動……”
江見月斜睨賀佩玖一眼,“咳,你最近跟賀禦有同房嗎。”
薑年臉色一下就垮下來,這麼私密的問題得多難為情!
“有。”
賀佩玖直言,心忽的咯噔一下。
“等,等一下。”薑年急了,“這麼私密的問題咱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說?”
有個小尾巴司微醺,包廂裏還有這麼一群人,有些話怎麼說得出口!
秉著尊重醫患的原則,三人到了包廂旁的,一時間薑年手足無措起來,好歹高考寧城文科第三名,生物還是學的很好,就算課程上學的淺顯也曉得兩人同房後會發生些什麼吧!
“咳,我也不拐彎抹角,薑年妹妹你也別多想,就把我當正常醫生對待。”
可你不是婦科醫生啊。
薑年委屈巴巴的點頭,手腳冰涼,看了賀佩玖眼心跳如雷。
“你們同房時,有做安全措施嗎。”
“有!”薑年脫口而出,避孕套用得那麼快,怎麼可能沒做安全措施。
江見月聽後挑眉看賀佩玖,“好像你有不同意見?”
“沒有,算的安全期。”賀佩玖也不隱瞞。
“你……”
薑年登時慌了,一拳頭砸過去,氣得眼圈發紅。
這狗男人,居然敢做這麼不負責任的事,萬一中招怎麼辦,多丟人啊,大學沒畢業,未婚先孕,家裏人還不得宰了他!
賀佩玖微微笑著,把薑年摟懷裏,“別擔心,七哥也不是不負責任的人,真懷上你若願意就生下來,七哥養孩子,你想繼續跳舞就跳,做什麼都會支持你。”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嘛!”
薑年心都亂了,他倒好計劃都安排好了,讓誰心裏不痛快呢。
江見月長歎聲,直指著賀佩玖。
“你啊你,真的隻顧自己一點不替薑年妹妹考慮,人家才十八歲,花季般的年紀你怎麼就……”
“年年懷上了嗎?”始作俑者挑眉,都沒出定論,這廝就數落起自己來了。
真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江見月翻了個白眼,“你具體跟我說說薑年妹妹的經期,我推算下時間。”
薑年收拾好心情,抱著忐忑的心,支支吾吾的說了遍。
“不應該啊,時間對不上。”江見月直言,薑年半月前才來了大姨媽,就算懷孕,孕期反應也沒這麼快,當然每個人身體要因人而異。
“算了,還是去買個驗孕棒來測一測。”
這種事哪裏敢耽擱,賀佩玖親自去餐廳附近的藥房買了好幾個,回來時心裏也挺忐忑。
薑年的經期時間一向很準,安全期是世歡幫忙推算的,從未出過任何差錯,想必應該不會有漏網之魚。
但如果真的懷上,隻要薑年願意,賀佩玖定然是想早點要孩子的,說真的大十歲嘴上說著沒事心裏還是挺著急,也不想自己以後去接孩子被老師家長議論什麼。
心裏這樣想著,就已經回到餐廳,薑年同學同樣懷著忐忑的心。
“你出去!”薑年堵在門口,又急又氣臉還臊得緊,“我,我上廁所你進來幹嘛。”
“會用嗎。”賀佩玖看了眼驗孕棒。
“會!”
薑年回得很鏗鏘,不會也能看懂說明又不是傻子,反正說什麼都是不能讓他進來的。
賀佩玖被推出洗手間,關上門還上鎖。
在等結果的功夫,去倒了杯茶,或是走神,茶水都溢出來也沒察覺。
“你這表情到底是想要還是不想要。”
“想。”
江見月了然,“可薑年妹妹不想,她畢竟才十八歲這麼年輕又在念大學,若是別的專業停學倒也沒什麼,可她學的舞蹈影響應該挺大的。”
“不過賀禦,你真的急性了點,薑年妹妹遲早是你的,孩子也早晚會有,這麼不合時宜讓誰都沒心理準備。”
賀佩玖哪兒有些心思聽他巴拉巴拉的廢話,走神的搓著指腹,緊盯著洗手間門口。
一刻鍾左右,浴室裏傳來聲音。
“七哥,你進來一下。”
江見月瞬間來了精神,“不會真懷上了吧。”
賀佩玖不做聲,長籲一口邁步。
“怎麼樣。”問這話時,他聲音都是發抖的。
一進來,小姑娘就靠洗手台邊,沒精打采的垂著頭,問了兩遍不見回答賀佩玖慌了,拖著她的小手,她剛剛洗了手,手的溫度冰涼。
“年年,怎麼樣了。”
垂頭喪氣的小姑娘仰頭,忽的挽唇一笑,“沒有懷孕,測了幾個都沒有。”
“真的?”
話音裏有點難掩的失落,還想著歪打正著正好呢,明兒就帶著小姑娘出國領結婚證。
“真的。”薑年長籲一口,剛剛因為緊張,額頭上出了層薄汗,有些發絲黏在額角,許是心裏的壓力沒了,這會兒看著精神頭都少了不少。
從洗手間出來,江見月又仔細問了問她的狀況,暫時認為是:中暑!
今天室外溫度不低,都發布了高溫預警,幾個小姐妹整個下午在外晃蕩,又去看比賽,一萬多的觀眾積壓在一個空間。
……
好一晌三人才回到隔壁。
鬱佼人最積極,迎上來看了看幾人的表情,“真懷上了?”
“我就是中暑!”薑年氣悶,曬了眼再旁躲避目光的司微醺,這人的嘴是喇叭嘛,還說了讓她別亂起哄,結果。
“噯,那挺可惜的。”
“……你可惜什麼,我又不是跟跟你生孩子。”閨蜜腦子裏究竟在想什麼啊,她才十八歲,沒有懷上孩子怎麼能叫可惜!
“嘿嘿。”鬱佼人笑著撓撓頭,“我就是想看看,你跟七爺的孩子像你還是像七爺,但不管像誰肯定很好看!”
薑年露出國際微笑:我真謝謝您嘞。
有驚無險過過後就是愉快的晚餐時間,餐廳是人家的,可請來的幾個私廚卻是鼎鼎有名的,因為眾人口味不同又怕顧此薄彼的賀佩玖才這麼安排。
推杯換盞,聊天說笑,忽然有人很不識趣的說起了柳棠的緋聞。
“柳小姐,你跟戰隊的打野真的沒談戀愛嗎,剛剛看你倆站一起還挺般配的,特別是打野的眼神,我簡直可以腦補半部言情小說。”
哪壺不開提哪壺,又這麼八卦多話,除了本身有八卦屬性的傅小五還能有誰。
柳棠在跟卓爾說話,停下來擦了擦嘴角。
“真的沒關係,他年齡比我小兩歲像弟弟一樣,青訓的時候我指點過他兩次,後來升為正式隊員跟我比較親近。”
“他們倆真沒關係。”卓爾補充到,“那個打野的弟弟把棠棠當姐姐,也當半個老師,還因為一些關係迫於淫威。”
“什麼迫於淫威,把我說的要吃人似的。”
柳棠拍了下卓爾,好閨蜜之前的說笑打鬧,說笑完去端檸檬水冷不丁的跟燕薄詢目光撞在一起。
他今天穿的特別休閑,白T搭淺色係休閑褲,骨幹的手腕上有條月光石的手鏈,襯著他的白皙的肌膚不顯女氣反而越發雍容。
在平京城的時候,因為聽到雲喬爬床的事,柳棠暗自慪了好幾天,一想到燕薄詢可能髒了眼睛,又或者雲喬可能用髒手碰了燕薄詢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要說啥占有欲誇張了點,你心目中清風霽月般的男人,被個惡心的東西給碰了,看了肯定不是滋味啊。
當時柳棠就暗暗發誓,不暗戀燕薄詢了,管他是不是幫過自己,是不是出場的時候跟天神一樣,是不是好看得萬般不及他也不暗戀了。
可是吧,在回京的當天,飛機落地後跟家裏報平安,發現好友添加欄裏有個紅點的1。
再沒任何心裏準備的情況下點進去,在好友添加信息裏賀然寫著三個字。
【燕薄詢!】
在平京城還信誓旦旦的說,要把燕薄詢忘個一幹二淨,轉頭不過是看見添加微信而已,就緊張得心砰砰亂跳。
在加與不加,加了會不會顯得自己很急切會暴露,不加會不會讓燕薄詢誤會,等等情緒中反複來回橫跳多次……
他幫過自己,怎麼說都應該感謝下,神都主動招手了,你一個凡人還在堅持些什麼各種洗腦下點了通過。
然後吧,又在怎麼做自我介紹不顯得明顯,心急,要如何說話才顯得自己溫柔婉約,富有內涵,優雅知性等等上糾結。
就這樣一糾結,糾結到今天燕薄詢主動來微信。
言簡意賅得讓她樂的發癲,又開始各種暗自腦補,有的沒的,所有看過的小說情節全都跟燕薄詢演了遍。
戰隊經理來收手機時,柳棠一下跳下來,跟抱了坨金磚再懷的表情一樣。
“你幹什麼搶我手機!”
戰隊經理:……
何來搶一說,馬上比賽,這是規定啊!
“這是我的!”柳棠正色提醒!
戰隊經理,“……我知道,但馬上比賽了,你們該上台準備調試電腦。”
“噯!”
隻因為兩個字一個標點,足足發呆了一個小時。
直到上台,柳棠都沒想出該怎麼回複‘加油’這兩個字。然後上台調試電腦室,看見第一排的姐妹團,又想起另外件事。
今天七爺攢局,燕薄詢也會來,還說要看她比賽直播給她背後加油。
比賽開始,沒有任何想法,直接秒鎖中單阿狸,四個隊友一臉懵逼齊刷刷扭頭看她。
“隊長你沒事吧,刮痧阿狸你拿來幹嘛?說好的戰術呢!”
柳棠弄了弄耳機,開始忽悠隊友,“對方戰隊以強悍打法出名,中聯野種很厲害,阿狸多段位移,吃我一套技能就血皮,能夠更好擊殺。”
隊友:是這樣嗎?前兩天有場比賽人家中單拿阿狸,解說好像就是你這套說辭,可她當時說什麼來著?
柳棠語錄:人家拿的遊走功能性中單,點燃加閃現,是有單殺機會,可人家中單會給機會嗎?現在阿狸這麼弱,一套甩ADC身上刮痧呢?
比賽結果,阿狸放惜敗,因為拿阿狸的中單反倒被人家殺蹦,各種技能甩不中反被秀。
“怎麼,你們對我成名英雄有意見?”隊長發問,眾隊友弱勢力的搖頭。
然後第二場,隊長又衝動一波秒選妖姬,眾人不敢問也不敢說不是,反正今天的隊長好像如有神助,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
就這短短一個對視的時間,柳棠小姐姐的腦子已經跟走馬燈似的演了一輪。
他都主動開口說加油的話了,她禮貌性的回應下很正常吧,已經準備張嘴了,燕薄詢毫無痕跡的把眼神移開,好像剛才看得並不是她。
柳棠:……
一把摁著蹦躂的小心髒,生生捏死!
你蹦躂個屁,自作多情。
柳棠小姐姐尷尬的抿開嘴角,給了個禮貌而又暴躁的微笑。
“你不是喜歡吃這個,多吃點。”卓爾貼心給她的夾菜,沒等柳棠說一句謝謝,閨蜜就扭身去跟男朋友膩歪了。
柳棠:……
拿起筷子,委屈巴巴的戳著盤子裏的青筍。
嗡——
餐盤邊手機震動了下,是條微信消息,她沒有設置屏幕顯示,點進去後才看見是燕薄詢發的。
燕薄詢:柳小姐,我的手絹呢。
我……
前一秒被捏死的小心髒又死而複生,歡快的蹦躂起來。
柳棠:抱歉四爺,手絹在我寢室。
柳棠:洗幹淨了,您要不介意我賠您一條新的。
她是覺得雖然洗幹淨但畢竟放了這麼久,還回去人家可能會不要了,避免尷尬不如送條新的。
原本,以他們倆這麼陌生的關係,燕薄詢要客套下,燕四爺不差錢更不會卻一條手帕。
可是,這位爺不按常理出牌。
燕薄詢:那就有勞了,我常用xxx這個牌子。
柳棠愣了下,傻了下,懵逼了下。
才傻乎乎的加上走神,點開表情包回了個表情。
柳棠:OJBK.jpg
發過去以後,更懵逼了。
OJBK?對燕薄詢比OJBK,會不會被他認為一種挑釁,會不會顯得自己很沒禮貌,很沒內涵和素養!
照片燕薄詢已經看到,眉心蹙了下,下一秒就收到條。
‘柳棠撤回一條信息’
柳棠:不好意思四爺手滑了下,我會準備好手絹賠您。
“哥,在看什麼啊。”燕懷瀾在同傅小五吹牛逼,很難得的見到燕薄詢用餐玩兒手機,也是好奇想看一眼。
屏幕立即鎖屏,並向沒有眼色的弟弟投去個冰冷的凝視。
“我就是看一下,藏著掖著跟有秘密似的。”
燕懷瀾嘀咕,藏得這麼好,難道我哥戀愛了?轉念又一想,沒這可能,估摸過些時間得多老媽老爸追出去相親。
……
這一頓晚餐吃的可謂是一言難盡。
薑年因為中暑,加上心裏對老男人的埋怨胃口並不是很好,總覺得不舒服,腦子昏沉沉,胸悶。
柳棠則是因為那條‘手滑’的表情包。
OJBK四個英文字母,就像冰冷的耳光狠狠拍在臉上。
晚餐以後,卓爾提議,卓爾說今晚中心廣場有一場演出show,美味的午餐吃得很飽去看看順帶消食。
薑年都想回去了,奈何喬希跟蘇軟軟架著她,盛情難卻之下也跟著一起去了。
今天五月二十日,從餐廳出來到處都是人海人海,成雙結對的恩恩愛愛,抱著各種五顏六色,漂亮包裝的鮮花經過。
“咳。”司微醺也跟著一起,拎著香奈兒的包,散步消食罷了也走出了獨有的氣質來,“今天算半個情人節,我給你們買花。”
眾人齊刷刷對視眼反應不大,不是出於男朋友的手總差點意思。
司微醺可不管這些,已經去到買花小姑娘麵前,一人一束,都不虧著誰。
“我們見月說,要跟你們和平相處收斂性子,這算是建立咱們友情的第一步吧,你們也別嫌棄,今天我準備不充分,下次送你們更好的。”
我們見月,叫的可真真親昵。
要說司微醺這姑娘,除了被嬌慣得有些目中無人外,並沒什麼壞心眼,反而有些單純的可愛。
屬於沒經曆過現實社會,沒被社會毒打的小白花。
“花我收了,但你以後說話不中聽,我該懟你還是懟你可不會留情。”鬧過架的鬱佼人先站出來。
“那你也不一定懟得贏我。”小白花固守的驕傲。
小姐們對視一笑,手挽著手去看show。
“那個是賀立闕嗎?”卓爾已經同賀家的同輩吃過飯,賀立闕太特立獨行,很有屬於藝人的張揚,到舞台的第一時間她就認出來。
相對於蔫蔫的薑年,花了會兒時間才認出來。
“真是賀立闕,沒聽他說有什麼秀。”
“那是誰啊。”小白花問,剛回國認識的朋友也就這一群。
鬱佼人給她解惑,“七爺的侄子。”
小白花噢了聲,“唱得真不錯,嗓子很好。想不到賀叔叔的侄子沒從政從商,居然搞起藝術來了。”
“那個唱歌的小姐姐好漂亮啊。”
唱歌的人也把薑年看得一愣,自盛謹言跟賀立闕在傅雲諫的慶功宴上合作過一次沒見同框。
不得不說,學音樂的盛謹言嗓子賊好,空靈婉轉的女高音被她唱的很有味道。
一曲歌完,傳來震耳欲聾的掌聲。
“年寶,我們去旁邊坐一下吧,高跟鞋站的我腳疼。”海浪般的掌聲中,鬱佼人跟她耳語句。
“走吧。”
兩人從人群退出,就在旁邊不遠處的長椅坐下。
幾分鍾後,樂聲再次響起,特別空靈的鋼琴聲,緊接著歌聲響起不過這一次唱歌的是個男聲。
I saw my love my love
I met you
Fire into my heart
Lonely lonely in my life
Calling where are you
I wish I could kiss on you
I Wait for you
……
“年寶,9點9分了。”
“什麼意思?”薑年不懂,扭頭看鬱佼人,順著她指尖一指,中央廣場幾扇滾燙屏幕開始播放她舞蹈聯賽的畫麵。
那一刻薑年是懵的,隨著歌聲的起伏,忽然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心緒紊亂在猜測時有人捧著一束玫瑰花走來。
“薑小姐,送給您的。”
薑年還沒來得及說話,送花的人就放下玫瑰離開,但緊接著下一個又走來非常大束的玫瑰花放在長椅一旁,再接著又是下一個。
薑年有些失覺,看著身邊堆起的玫瑰花小山,滾動屏裏的舞蹈畫麵,近在咫尺那樣熟悉的聲音。
站起來,要回頭的一瞬,強烈的追光打來,整個中心廣場這一瞬暗下去。
一切都安靜了,黃金地段,人流量如此巨大,卻在這一刻全部停擺,鬱佼人拉著她冰涼顫抖的手,看著她眼眶發紅。
“年寶,我好高興,你能遇到這樣愛你的人。”
鬱佼人感性的話還未褪去,響亮整齊的步子聲逼近,在另一道追光下,賀佩玖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身穿軍裝踏著正步緩緩而來。
“七……”嗓子一瞬的哽咽住。
賀佩玖帶著隊友來的很快,來到她麵前,觸手可及的之地。
“這一次,我隻能給你準備99999朵玫瑰,等結婚的時候我會給你更多。”
賀佩玖看著薑年,在她接下玫瑰花那一刻單膝下跪,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黑色絨布的盒子。
“年年……”
“說真的七哥很自私,隻是確認你我關係並不能滿足我內心對你的渴望。”
“我想要的是你成為我太太,在法律保護的情況下,在我對你不可測量的深愛中都沒法離開我,拋棄我。”
“我想過很多種求婚方式,終究抑製不了想早點跟你求婚的衝動。”
“年年,我曾深陷黑暗,墜入深淵跌落地獄,好幸運找到你這顆隻為我閃亮的星星。”
“今天我把我最珍貴的東西拿來和你交換——”
“換你這一生,與我廝守白首。”
賀佩玖說著,慢慢伸手,在一片星子的夜空裏隨手一抓……
黑夜裏一顆星急速墜落,離他們越近就越來越亮,亮到快讓人睜不開眼時賀佩玖一抓將星子握在手中。
眾人驚歎之餘,他輕輕笑起來。
“我好傻年年,七哥最珍貴的東西不就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