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七爺是個愛算計人的渣男!

明戈劇院,休息廳。

京城數一數二的劇院,暖氣這一塊做的自然是極好,但此時此刻鍾教授全渾身冷寒。

“賀禦,你這廝,真是好一手算計人!”

鍾教授頭一次跟賀禦這麼生氣,要不是關係和教養在這兒擺著,麵前的咖啡一定潑他臉上!

“是你誘拐薑年早戀,這你都能算到我頭上?”

賀佩玖挑著眉梢,倒還一副委屈勁兒,“師兄,您可別忘了,當初您去寧城找大師兄出山,請他來修複楚帛書,可是您執意要帶上我,說我們師兄弟一場,我還能替您多勸勸大師兄。”

“年年當時身體不好,也是您先提議,我認識很多專家教授可以,是您跟大師兄誇下海口說我可以安排做檢查。”

“我……”當真是有嘴難言,怎麼都說不清了。

鍾教授氣得牙齒癢癢,恨不得撲上去咬這廝一口!

“來京城後,安排的住處這可是你自己做主。我算是看明白了賀禦,那時候你就打定主意,把薑年騙來身邊慢慢圖謀吧!”

“是,我不否認。”

賀佩玖應得十分耿直,又喝了口咖啡,繞過舌尖,覺得咖啡的酸澀之味太重。

“師兄,您有沒有想過?年年是你徒弟,關係自然和你更熟稔,大師兄在修複所每日為楚帛書操碎了心。異國他鄉,孤身一人,除了大師兄和您,年年來京最熟悉的人莫過於我。”

“好幾次我陪年年去修複所看大師兄,您可是以師父的身份一直在告訴年年‘賀禦是你小師叔,有什麼事你盡管找他便是’。”

“如此這種話,反複多次的講,您真覺得年年跟我之間的關係不會越來越親密,依賴?”

鍾教授:……

他現在是氣地想兩拳捶死自己。

作為小師叔的賀禦,照顧他的徒弟竟然成了把薑年推到火坑的契機!

“師兄,寧城是您帶我去的,年年看病一事也是您提的,來京之後也是您告訴告訴年年,在京城可以完全依賴我。”

“我們日久生情,難道不是全靠您在中間周旋,促成?”

賀七爺不僅是野男人,還是個愛算計人的渣男!

自己臭不要臉勾引人家小姑娘早戀,關係被拆穿沒半點愧疚悔意,還把責任完全歸咎在無辜的鍾教授身上!

“賀禦,你真的是……”

鍾教授氣的胸腔疼,感覺一不小心高血壓就要犯了。

“您別生氣,您跟我認識十幾年還信不過我人品?我對年年是癡心一片,等今年如果時機合適我會跟薑家坦白。我不是讓您做幫凶隱瞞這段關係,隻是在我坦白以前希望您給我點準備的時間。”

“師兄,這是我私心的請求,如果您執意告訴大師兄我也不會阻止。”

好壞壞話都讓賀禦一個人說盡。

鍾教授還能講什麼?

威脅在前,動之以情在後,一口一個師兄,又是十幾年的交情。

先不說賀禦這行徑對錯,過年期間如果坦白關係失敗,真要論起來他也脫不了幹係。

就憑賀禦這嘴的能說會道,絕壁拖他下水!

“你就這麼自信,薑家會同意你跟薑年交往?”

咖啡杯被賀佩玖推到一旁,手藝太差,沒有一絲在嚐的興趣,轉而端著檸檬水抿了口。

斂這眸子,劃過一抹算計的精光。

“一切還得仰仗師兄您幫忙。”

鍾教授心裏一個咯噔,“賀禦,你又挖坑陷害我?”

“怎麼能這麼說,現在我們在一個坑裏。若不想被活埋,自己填坑才是自救的最佳辦法,您說呢?”

“我……”鍾教授無言以對。

一點沒有自救的興趣,反而有種越陷越深的危機感。

這邊交易談完,賀佩玖自然是急不可耐的回去陪薑年繼續看舞台劇。

“怎麼去那麼久。”薑年跟他耳語。

“很重要的事情,說得久了點。”他俯身,啄了口額角,輕聲笑起來,“想我了?”

薑年扭扭捏捏,卻也點頭承認。

“乖,看表演吧。”

隨著舞台劇的完美落幕,跟賀佩玖的約會也就到此為止。

明天複課,今晚就得回寢室。

賀七爺又得獨守空房。

……

日子還是一天天的過著,感覺離年關越近,時間就過得特別快。

元旦結束後複課一周,轉眼大一第一個學期宣告結束。

放假前一天,最後的課程結束,薑年跟蘇軟軟一人抱著一摞書聊著天往寢室走。

“你過年什麼安排。”蘇軟軟問。

“明天哥來接我跟爺爺,回寧城準備過年。大年十五後,舞蹈聯賽的需要提前來學校開始準備比賽的事兒。”

“這麼早?”

薑年點頭,算起來這個大學第一個寒假,時間行程都十分緊張。

“之前是集訓,年後就要準備比賽,係教授會根據我們比賽的對戰表,在做一個集訓,需要在比賽前把準備的舞蹈練到最好。”

“是教授幫你們排舞,還是自己編舞。”

“都可以,如果自己編舞很優秀教授會采用,如果沒有會有教授幫忙編舞,也請了大三專攻編舞的前輩來幫忙。”

蘇軟軟聽得咂舌。

報考北舞院以前就聽說過舞蹈聯賽,隻在直播裏看過兩屆,當時就覺得很厲害,現在一聽更覺得是自己目前企及不到的高度。

“你真厲害,年年。”

“我哪裏就厲害了,完全是靠著十多年的經驗僥幸通過選拔。”這可不是薑年的客套話。

事後,她複看過現代舞係的比賽。

如果當時沒有堅持,不自量力的去搏一搏,肯定會被刷下來。

兩人聊著天回了寢室,可是一開門兩人均是一愣。

“怎麼回事,咱們寢室遭賊了?”

寢室裏一片狼藉,她們素日用的東西都被掀翻在地,亂七八糟擺了一地,看見這種情況第一反應就是被賊偷了。

“噓——”喬希丟了手裏的東西,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後猛灌了半瓶,“是蕊蕊母親來了,就因為獎學金沒交,跑來寢室鬧了一番。”

“這麼蠻不講理?”

蘇軟軟咂舌,心裏一下就火了。

自己女兒,做母親的這麼對待,還有公平可言嗎!

“你怎麼沒報警。”薑年放下書,幫著收拾寢室,撿了兩件看向洗手間,“蕊蕊怎麼樣?”

喬希煩的隻抓頭,“蕊蕊不讓我報警,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蕊蕊被鬧得沒辦法,獎學金一分不少的全給了她母親……”

當時隻有趙蕊一個人在寢室,她母親就像發神經病一樣,隨意翻著寢室裏旁人的東西,在聽到趙蕊不願意拿錢時就開始發瘋。

親生母親啊,行為堪比一個繼母刻薄。

喬希先一步回來,當時反應也跟蘇軟軟差不多以為遭賊,而且正好撞到清點錢的趙母。

喬希一下就明白怎麼回事,想替趙蕊把錢搶回來,趙母卻對喬希破口大罵,罵她多管閑事,拿著錢就走。

明天就放假,其實今天有很多人已經離校,趙母走得特幹脆,完全不關心趙蕊過年會不回不回去。

寢室收拾到一半,趙蕊從洗手間出來,眼睛都哭腫了,臉頰還有巴掌印。

三人安慰著她,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

畢竟是家事,趙蕊又成年,就是報警也無濟於事,何況她在沒畢業前很多事還是得靠家裏。

“今年還回去嗎,要不去我家吧,我家就我一個女兒,爸媽都希望過年家裏熱鬧點。”

“你家不方便,你跟我去出租屋,反正就我一個人住,就咱倆也方便。”喬希否決蘇軟軟的提議。

過年跑去別人家,遇到親戚來訪,問東問西得多難為情。

“你也不回去?”薑年問她。

喬希搖頭,長籲一口,“我有個弟弟2歲,家裏重男輕女,情況跟蕊蕊比起來差不多吧。”

“月華清苑,我有套房子,你們如果不回去可以住那邊,給你們雇一個鍾點工,就安心住我家把年過了再說。”

“不用,我房子都租好了,在退押金也不還我,下次不回家再去你那兒。”喬希颯爽的一揮手,一錘定音。

“我還是要回去。”趙蕊吸吸鼻子,表情很難受,後麵句話,眼淚已經在眼裏打轉,講的很哽咽,“獎學金沒了,我想跟你們借點錢買火車票。”

“不乘火車,那麼擠,你一個姑娘多遭罪,身份證發我,我給你預定機票。”蘇軟軟已經點出微信,開始訂票。

薑年看著趙蕊,心裏一陣酸澀,給她轉了一萬。

“這錢是我借你的,等你日後寬裕在還我。把錢存好,別讓那些人看見,過新年給自己買件喜歡的衣服,購置些東西,不夠你在跟我說。”

“如果有事來寧城找我,或者你不好意思聯係我就去月華清苑,沒鑰匙是密碼,我都發給你。”

薑年也不想說太多,總怕不小心觸碰到趙蕊的自尊心。

上次趙蕊請客,她們不約而同寫了很便宜的東西,趙蕊平日是很柔柔弱弱,可觸及到自尊心可不得了。

帶著她們去吃的自助餐,200一位,她們4個就接近一千,是趙蕊存了許久的。

“別哭了,哭得我心裏都酸了。我的地址你也記住,在家過得不好,買機票直接來找我們。我條件不如他們倆,可每月直播也能掙一些,養咱們倆沒問題。”

趙蕊母親來寢室搶奪獎學金的事,很快就添油加醋傳出去。

好在馬上就是寒假,流言蜚語傳著傳著就沒了。

晚上,月華清苑。

年關了,個個都忙起來,長時間不管公司的賀佩玖也不例外。

各種酒局,飯局,京城有多少人想趁年關的機會,與賀家七爺牽扯到一點關係,攀龍附鳳,依靠著大樹底下乘涼。

“又喝酒了,吃飯了嗎?”

薑年來門口攙他,看著他被酒熏紅的眸子一陣心疼。

“吃了些。”賀佩玖應著,就在玄關處一把摟著她,埋首在脖頸處氣息很綿長的長籲口。

“年年,有段時間不能見你,怎麼辦。”

她明天回寧城,離春節還有五六天,春節後至少呆到大年十五,這樣算起來就是二十多天。

酒桌上,隻要一想到這事兒,對阿諛奉承的敬酒就是來者不拒。

薑年原本好好的,前一刻還在看綜藝笑成狗,現在被賀佩玖這情緒一感染就忍不住心酸地不行。

“七哥——”她聲音悶悶的。

“怎麼了?”賀佩玖抽身,捧著小臉,看她眼眶發紅,呼吸一緊,拖著後腦勺俯身吻上去。

“是七哥不好,不該提這件事。”

“機會合適,七哥來見你,嗯?”

“我們,找個機會公開吧。這樣見麵就不用偷偷摸摸,我還能帶你回去過年,放假的時候跟你出去旅遊……”

“再等等,我已經在安排,事情順利,年後沒多久就能公開。”

“不用安排,不管誰不答應我都要跟你在一起,是我跟你戀愛跟旁人沒關係。”

賀佩玖輕輕的笑起來,俯身將她抱起。

“忽然的怎麼了,情緒波動這麼大,什麼事惹得你不高興。”

薑年靠他懷裏,弱弱的吸著氣兒,“晚上芳姐給我送了湯過來,我去給你煮碗麵,或者就著冷菜給你炒個飯?”

“喝這麼多酒,不吃東西胃裏多難受。”

“在陪我吃點?”

“那我就多煮點,跟你分著吃。”

“聽你這麼說就餓了。”

賀佩玖抱著她去廚房,除了煮麵外,還抵著操作台甜膩纏綿一番,他才上樓洗澡。

薑年舔著火辣辣的唇,又怪他親地太狠。

明明被親的時候,享受得很。

在京城的最後晚,兩人聊天,溫存到淩晨四點多才睡過去。

第二日,九點多就從賀佩玖這邊睡眼惺忪回自己家,很是疲倦,一邊打哈欠,一邊收拾行李。

11點的多時候,薑夙來就接她,去賀家老宅吃了個午飯。

賀佩玖把他們送到機場,看著登機後才折回。

剛分開就想她了。

特別是薑年在登機前,眼眶紅紅看著他的樣子,回想起來心裏就揪著疼。

薑年離京的當晚,又下了一場大雪。

兩人接著視頻,薑年看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羨慕地不行。

“我堆地雪人還好嗎。”

月華清苑賀佩玖地那邊,在薑年收拾好行李後,跑去他家堆了兩個雪人,還取了個名字。

一個叫禦禦,一個叫小年。

薑年沒有堆雪人地經驗,說實話醜的實在沒眼看。

可這是媳婦兒堆的,在賀佩玖眼裏那就是什麼都好,就連土到掉渣的名字都覺得清新脫俗。

“很好,下午我去看過,胖了些。”

薑年倒在床上咯咯的笑,“ 沒事,不下雪過兩天就瘦了。要是化了,等我上來在堆過。”

“年年,七哥想親親你。”

“等我來京全部補給你。”

視頻裏,賀佩玖眉眼間皆是笑意,明明剛剛抽瘋還把小時移訓了頓,說他最近太得意忘形,整天就顧著玩兒,完全沒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小時移可委屈了,明明下午練字三小時,剛上遊戲跟六叔組隊,就讓渣爹進來逮個正著。

沒收手機,帶去書房數落一小時,直到薑年來視頻。

都沒讓他瞅一眼,就被追出去。

“七哥,你別訓小時移,都放寒假了,你不能太嚴厲,多容易給小時移造成心理陰影。”

賀佩玖勾起嘴角,呷了口紅酒,“時移跟你告狀了?”

“就,小小的交流下。”

她沒好說,視頻期間,小時移發了好多的信息,全部是在數落渣爹的惡劣行徑!

“好,七哥聽你的。”

某人在媳婦兒麵前千依百順,其實在心裏又給小時移記上一筆。

明天練字時間增加到4小時,晚上課外閱讀增加到兩篇,還想著隻要補習班營業立馬送過去,在增加兩個!

小時移:……

年姐姐救命,渣爹要折磨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