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易容術,她竟然是男人

第59章 易容術,她竟然是男人

夏景容嘲諷似的一笑,收了攻勢,忍住一劍封喉的嗜血貪念,淡聲道:“回去換身衣物吧,你這樣……太不雅了些。”

嗚嗚,他這般不雅是誰造成的?劍劍都似要他老命啊,不帶這麼欺負人了的……

“對了,這幾日你就陪本王練劍吧。”

臨走之時,夏景容又拋出了這麼個炸彈,徹底將雲墨的理智炸的粉碎,意思是……這幾日都得被這麼……欺壓?不要啊,雲墨痛哭一聲,欲抱他的大腿,奈何他人已遠,倒是一直隱在暗處的鬼影現身了,木然的看著他,眼底罕見的多了幾分……嘲諷?

“暗影,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他憤怒的指責,奈何鬼影隻給了他一個輕蔑的眼神,然後……又消失了……

敢情他出現就為了蔑視看他一眼而已?雲墨傷心不淡定了,接下來幾日還要繼續為那女人針灸,所以就要承受某人別扭的妒忌之火麼?一想到這,他就想一頭撞死算了,又或者……讓那女人先死?

夜半時分,夏景容與顧畔之兩人饒有興致的……對弈,她昏睡了大半日,起來之後吃了點東西然後就睡不著了,夏景容那廝是個不務正業的,入夜時分進了她房就拉著對弈,側坐軟塌之上,一旁還放著些點心,顧畔之看在吃食的份上就沒跟他計較了。

等分執黑白子之時,顧畔之很無辜道:“那個,我想起來了,貌似我隻會下五子棋來著。”

夏景容默了,忍著嘴角抽動,沉聲問:“什麼是五子棋?”

“你不會嘛?很簡單的,我教你哦。”她先用鄙視的眼色盯他看了幾秒,然後教了他其中法則,這麼一說勾起了那人的心思,饒有興致的下了起來,顧畔之奸笑著,又說要有彩頭用金銀珠寶什麼的當賭注,夏景容也由她,就將隨身攜帶的玉佩扔了出來。

開局之後,畔之左擊右攻,勢頭迅猛,以她的智力這種看似簡單實則費腦的玩意,也遊刃有餘的很,被欺壓了這麼久,就憑這扳回一城了!

隻是……一炷香過,那棋盤之上已下不了,死局,竟是死局!誰下五子棋也能下個死局?

夏景容抬起眼皮漠然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微冷道:“這一局算平,下一局必贏你。”

“哼,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你若贏了,我就不信顧!”其實……她本來就不姓顧……她已被激的失去理智了。

“既不姓顧,那不如以我之姓冠以你名如何?”這是求娶的意思?顧畔之臉一紅,強嘴道:“想的美,再來!”

他無所謂的揚眉,手持白子,晶瑩透亮的棋子在他手中翻轉,襯著那修長白淨的指節極具美感,他本風姿極佳,燭光之下麵色少了些許冷冽。他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她,白膩如軟玉的臉龐,眉頭輕蹙著,手指捏著黑子顯得極為小心,瞳孔幽深唇角微抿,她這副模樣落在他眼底,竟多了幾分……可愛?

這一局,顧畔之下的極為艱難,這人已恐怖到,在下第一步之時,接下來的十步都已算計好,她下每一步都似乎會落入他的陷阱之中,開始之時她尚未察覺,知道她的黑子越來越少,才驚覺這一點!

“你輸了。”

輕巧的一子定下了輸贏,顧畔之看著那一片被無聲啃掉的‘江山’徹底黑臉了,輸也就算了,還輸的這麼慘烈,恥辱啊!

“再來一局,就一局好不好?”某人死乞白賴的想要一雪前恥了,夏景容漠然的看著她,將白子一點一點的撥回到棋盒中,麵無表情道:“不好,你贏不了我,況且,你還需見一人。”

言罷拍了下手掌,門被推開一人走了進來,顧畔之聞聲看去,臉色微怔,手中的黑子滾落,嘴唇動了動半響才詫聲道:“她……她……”

“奴家顧畔之拜見王爺。”

那聲音嬌脆如黃鶯卻又有些低沉,眉目含春,身姿曼妙步步生蓮,其麵容更是豔美之極!這……這明明是她啊?

她漸漸走近,身上的香味嗆鼻的很,她拋了個媚眼給夏景容,惹得他瞳孔緊縮,冷意一閃而過,冷然道:“就站在,不許再靠近一步。”

流光哀怨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顧畔之看的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太驚悚了,她這具皮囊自己看久了倒也習慣了,突然又見長的一模一樣的,震撼還真不小。

“顧小姐,怎麼樣?我演的像嗎?”這回‘她’用的是自己聲音。

顧畔之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哆嗦著驚叫著:“男……男人的聲音?”聲線全然不是女人的嬌柔,低沉清朗,眼前這千嬌百媚的女人竟是男人!

她起身朝他走去,手抓著他的肩膀,兩人身量一般大小,微低下頭朝著他脖間看去,極小的凸起,那應是他的喉結,若不仔細看實在難以看出來,視線落在了他的身前。

流光嬌笑一聲,嗔聲道:“誒喲,顧小姐要不要親自檢查一下,我是男是女呢?”

畔之立即放手,諂然後退了幾步,幹巴巴的笑了笑說:“不……不必了,我……我隻是沒想到,你的易容術這麼好。”

這豈止是好,簡直就是出神入化,麵相無一處不相像,一男人扮作千嬌百媚的女人,這性別上的跨越已超越了生理上的界限了,由這人假扮她,誰能察覺?

流光被稱讚喜的花枝亂顫,對顧畔之心生親近之心,上前幾步拉著她的手,親昵道:“姐姐皮相生的極好呢,我這也就九分形似而已,卻少了些許神韻。”

顧畔之尷尬的笑著,卻驚覺一物偷襲過來,畔之反應還算靈敏趕緊避過,流光手背卻被擊中,低頭一看,一下就紅了,哪裏來的暗器?

一抬頭,見夏景容正一臉冷寂的看著他,他的東西不喜歡被人染指,流光連忙諂媚的笑著,忙後退了幾步,暗恨自己咋這麼缺心眼?王爺不喜人碰,他的女人自然更碰不得,手趕緊往衣服上搓,紅透一片。

而畔之心頭有千萬草泥馬奔騰而過,這算什麼?頭狼在宣揚自己所屬物?靠,這廝難不成將她歸納成他的所屬物,故不允許任何人觸碰?一想到這,她臉色就十分不好看了。

氣氛稍顯尷尬,流光坐如針氈一般搓手細說了來意,為了模仿她更像一些自然要多了解細節,省的被人看出端倪來,顧畔之挑了少許重要的說了,末了還特意提醒他小心墨香,她是誰的細作她還不清楚,但那看似老實的侍女,實則聰明的很,就算流光的易容之術如此厲害,也未必能避過等她的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