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抽搐的宋崈漸漸平複了下來。
他一睜開眼睛,語氣有些無奈,“我又發病了嗎?”
管菀輕笑著收針。
“菀菀,又麻煩你了。”
管菀抓著宋崈的手,撒嬌搖頭。
宋崈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伍琳見一大家子的人,都滿臉擔憂的圍著,隻好解釋,“這是我和你爸的老毛病了,菀菀出事之後,我們帶著她四處求醫。”
“也不知道是人老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我和你爸就一直犯病。”
宋千雅看向宋崈,“像剛才那樣嗎?”
“嗯。這還算好的,有的時候說話糊裏糊塗,還喜歡往外麵跑。後來碰到了菀菀的師父,他給我們施針之後,我們就好多了。”
楚洛眼神冷了下來。
管菀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楚洛眼神更冷了。
宋千雅擔心的很,“爸媽,你們身體有問題,怎麼不早一點兒告訴我啊?我帶你們去醫院檢查,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用去醫院,我能治。”
所有人都看向楚洛。
宋崈和伍琳一臉不解,楚家其餘人的眼神卻都在一瞬間變了。
楚洛不擅長醫術,擅長的是玄學。
“陰氣能侵蝕身體,是因為魂體不穩。”
她拿出符紙折疊好,交給宋崈夫妻兩個,“時時佩戴,就不會再有剛才的情況發生了。”
“這就是網上傳的沸沸揚揚的楚雲觀日的符紙嗎?”伍琳隻愣了一秒,就拿起符紙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一臉興奮,“聽說啊!黑市裏,洛洛的符紙價錢炒的很高。”
宋崈也低頭看著手上的符紙,“洛洛啊!我聽說做你們這一行畫符很消耗自身修為的,你別浪費修為了。我和你外婆,都習慣了。”
“對對對!”伍琳也反應過來,想將手中的符紙塞到楚洛手上,卻被楚洛再次推回來。
“這幾張符紙,對我來說沒有太大的消耗。”
管菀也對著宋崈夫妻示意,讓他們收下。
和她隻能上身後驅趕二老身體裏的陰氣相比,盟主的符紙絕對能夠保護他們。
楚洛手機忽然響了,是包文琪打過來的。
她接通之後,麵色微冷,“我現在就回去。”
掛斷電話之後,和伍琳他們說了一聲,楚恒就安排車子送楚洛到機場去了。
目送楚洛坐上車離開,楚恒才回到別墅。
手上正拿著幾張符紙。
一張交給楚旌。
一張交給楚湛。
一張給管菀。
手上還有兩張,他將其中一張遞給了宋千雅。
宋千雅眼睛睜大,不敢相信,“我也有。”
她手指微微顫抖,有點兒不敢接。
楚恒將符紙放在她手心,“媽不想要嗎?”
“要,我怎麼不要。”
她立馬搶了過來,看著符紙,眼睛紅了紅,“我就是沒有想到,洛洛會給我符紙。”
楚恒輕輕歎了一口氣。
宋千雅不想在兒子麵前丟臉,就拿著符紙回到自己房間。
伍琳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一邊愛憐的看著符紙,一邊用手背擦臉。
她走過去,坐在宋千雅的旁邊,“雅雅……”
女兒再大,也是女兒。
宋千雅嗚咽一聲,就哽咽的趴在伍琳的懷裏哭了起來,“媽,我對洛洛一點兒都不好。”
“我犯錯了。”
“我不是一個好媽媽!”
“我把洛洛弄丟了,把她接回來後……也沒有好好照顧她。”
伍琳拍著女兒的背,“做錯了事情,就要認,就要改。”
“洛洛會原諒我嗎?”
她淚眼朦朧的抬起頭。
伍琳心疼的擦著她臉上的淚水,“她原不原諒你,是結果。你改不改是過程。雅雅,你連解題的過程都沒有,又怎麼要求閱卷老師給你肯定的答案了?”
宋千雅:“……”
帝京。
楚洛一下飛機,就被包文琪安排的車子接走,直接就到了建築工地上。
包文琪滿臉愧色,“洛洛,對不起啊!如果不是事情緊急,我也不會打電話叫你回來。”
“說說具體情況。”
“你之前不是讓我們家老曹把周圍的一片區域都收了嗎?老曹原本已經在計劃了,但是……”
“就在兩天前,他好像就暫停了計劃,說是有了另外一個更好的方案。”
包文琪麵色焦急,“洛洛,我隻相信你啊!老曹他這幾年來,生意越做越大,他眼睛就隻看得到錢。”
“我現在不求別的,就希望一家人能夠健健康康,團團圓圓的。”
車子開到了建築工地。
包文琪領著楚洛,就直奔工地,遠遠就看到了一行人正拿著圖紙,在不停的指指點點。
其中就有曹萬。
“老曹!”
包文琪大聲一喊。
曹萬抬頭就看到了她,還有她旁邊站著的楚洛,“老婆,你怎麼把楚大師叫來了?”
他語氣心虛。
“都是大師,洛洛來看看怎麼了?”
“這就是楚大師啊,幸會幸會!”
曹萬旁邊的的一個男人肥碩男人,嘴巴叼著一根煙,穿著黑色襯衫,隻是因為常年喝酒,肚子撐得襯衣扣子幾乎要崩開。
他朝著楚洛伸手。
曹萬在旁邊介紹,“楚大師,這是華庭的老板,勾先生。”
楚洛隻掃了一眼伸過來的手,就看向了另外一邊。
“楚大師,好久不見。”
一隻瑩瑩白白的手伸了過來。
是井安晴。
直接被忽視的勾辛神色僵了一瞬,眼中寒意稍縱即逝。
“破雲大師認識楚大師啊!”
井安晴淺笑,“有過一麵之緣。”
勾辛朗笑,眼神在兩個美女之間打轉,“楚大師名諱楚雲觀日,破雲大師這名諱,取得格外有深意呀!”
井安晴低頭輕笑,“都是巧合。”
楚雲觀日!
破雲!
這麼明顯的暗示。
井安晴的手還保持伸著的狀態,“楚大師,不握手嗎?”
楚洛打量了一圈兒井安晴,收回視線,看向了曹萬,“曹先生是準備改變我給你製定的方案嗎?”
曹萬原本理直氣壯,自己的地盤兒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可是看到楚洛的眼神時,下意識心虛,“如果有更好的辦法,不是好事嗎?”
盤下周圍這一片區域,他幾乎要壓上所有家產。
他不敢賭啊!
“更好的辦法?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