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像一隻落單的鳥兒
韓月一個人離開了咖啡廳。
乘坐著出租車,在街上轉了一圈兒,滿腦子都是宋如玉那張可恨的小白臉兒。
這混蛋男人剛才真的沒認出她嗎?
還是已經認出了她,故作無所謂?
也許,她對他已經真的無所謂?
韓月越猜想越心煩,從出租車上下來,嘴裏叼著一支煙,在街上瞎逛。
已是傍晚,街上霓虹閃爍,行人三三兩兩結伴而行,唯獨她,形單影隻,像一隻落單的鳥兒。
突然,一輛大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在她身邊停下來。隨後,車窗滑下,從裏麵探出一個染著灰白色頭發的腦袋。
再看那長相,韓月差一點吐出來。
鼻子上帶一個鼻環,脖子上掛一條金晃晃的狗鏈子。
韓月不屑的看了一眼,衝著男人那張欠揍的臉就吐出一個煙圈兒,然後,壞壞一笑,抬腳想離開。
滿以為男人識趣,會開車離開。
可她哪兒知道,一口白色煙霧沒讓男人討厭不說,還招惹的男人來了興致。
男人抹了一把臉,賊兮兮的笑著說:“喂,妞兒,一個人?要不要與哥哥一起玩?”
韓月笑了,她轉過頭,眯著眼睛瞅著男人,“好啊,說吧,想怎麼玩?”
男人沒想到韓月這麼爽快,嘚瑟的打開車門,“上車,哥哥多的是地方可去。”
韓月點點頭,猛地狠狠吸了幾口煙,下一秒,就把冒著火星子的煙蒂摁在了男人的臉上,“想玩是吧?姐姐今天好好的陪你玩一玩!”
一陣燒焦的氣味傳來,車裏的男人疼得發出一陣哀嚎聲。
“死女人……”
“還罵?”韓月手中的煙蒂在男人腦門子上狠狠的一撚,“再罵,姐姐給你腦門上多印上幾個記號……”
男人手腳並用,試圖推開韓月,可是不管用,韓月的手臂就像長在他的腦袋上一樣,不管他怎麼旋轉,掙紮,踢打,韓月的手都沒有離開他的腦袋。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男人哀嚎聲越來越淒慘,連聲告饒:“姑娘,我錯了,我沒想做什麼,真的,對你什麼想法也沒有!”
韓月撤身,終於鬆開了男人。
“該死的混男人……滾!”
韓月本來心裏就鬱悶,被男人一招惹,就像一隻踩了尾巴的小野貓一樣,狠狠的虐了男人一把,還不過癮,於是又罵了一通。
男人哪兒吃過這個,車門子沒來得及閉,一踩油門,衝著韓月就撞了過來。
“混女人,小爺今天不撞死你,不姓王……”
“你個小王八,沒完了?”韓月縱身一跳,來到了路邊的人行道上,她夠夠手指,“來來,有本事你來撞死姐姐,你今天要是撞不死姐姐,你特麼的就是王八生的王八崽!”
姓王的男人已經氣的紅了眼,也是,現在腦門上就像被利器鑽上了幾個窟窿般的疼痛,還有被戲耍的那種屈辱,簡直讓他生不如死。
踩著油門,衝著韓月再次撞過來。
韓月身姿敏捷,往榕樹後一躲,隻聽“砰”的一聲,大紅色的法拉利直直的撞到了榕樹上。
車窗撞癟了,玻璃碴子散落一地……
還好力氣不是很大,要不然,再抗造的車估計也要被攔腰截斷。
再看車內的男人,滿臉是血……估計是被玻璃崩到了,至於生命,應該沒大礙。
韓月邪惡一笑,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她惡狠狠的吐出兩個字,“活該,混男人,自作自受,以後啊,見到女人躲著走,聽見沒?”
說完,來到了不遠處的電話亭,先撥打了120,然後又撥打了122,“交警同誌,這兒有一輛紅色法拉利刹車失控,撞樹上了,我已經撥打了120,麻煩您趕快過來處理一下!”
“請問您貴姓?”
“老師說,做好事不留姓名,拜拜!”
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寶馬,坐在後排的朗南橋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韓月。
“郎少,那個男人是誰,看著好像有點麵熟!”保鏢問道。
“王琦,王家不成器的少爺……”朗南橋回答。
“那女的,就是你說的,那個把你打成重傷的寂月……”保鏢說到這兒,嘴巴打了磕巴。
為什麼?
那還用問嗎?剛才韓月與男人纏鬥的過程,他們全部看到眼睛裏。
好吧,王琦是真蠢,可這個寂月也是真狠。
不費吹灰之力把王琦就給收拾了,還留不下任何的把柄。
都說女人是弱者,與這個寂月是不沾邊的。
“怎麼,你們幾個被嚇到了,想做逃兵?”朗南橋自從在酒吧被韓月打,到現在還記著。
這幾天帶著人,跟在韓月後麵好幾次,可惜的是,跟著跟著就跟丟了。
這個女人,來去無蹤,也是奇怪。
他今天開著車,帶著幾個手下,閑來無事出來溜達,好巧不巧就看到了韓月與王琦纏鬥的過程。
要說,朗南橋一點都不忌憚,那也是假的。
主要是,這女人專門找男人的命門下手,一不小心,能把自己後半輩子給廢了。
到現在,他想起女人給他的那一腳,雙腿還會打哆嗦。
“郎少,再怎麼厲害,也是女人一個,何況我們人多,怎麼會害怕一個丫頭片子呢。”有人壯著膽說道。
“這話我愛聽,想一下,怎麼把這個女人弄上車來。”朗南橋眸色中閃過一道凶光,陰狠的說道。
那一腳之仇要是不報,作為男人的他何以立足於水城?
“郎少,這還用想麼,這丫頭一看就是練過,咱們呀,也別硬碰硬,不是帶著麻醉槍麼,咱們給她來一隻麻醉,嘿嘿……”
要說這麻醉槍,是朗南橋閑來沒事,在花園裏搞了一個狩獵場,把飼養來的兔子,狐狸,甚至是,雞鴨鵝啥啥啥的家禽,往裏麵一放,然後呢,他就優哉遊哉的開始狩獵。
無非還是為了玩!用麻醉槍,擒住了再放生,如此反複。
隨身帶著是帶著,但這東東,他從來沒到有一天會用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不過,對付寂月這野丫頭,很顯然,用尋常手段不可行。
於是,朗南橋說:“好,等那丫頭走到隱蔽處,你們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