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也不知道,他在戰場如何了?
姚南香的一句玩笑話,緩解了在場尷尬的氣氛。
這樣說就隻是犒勞考試的人,不算是對顧清晨的偏愛了。
顧清晨長得確實乖巧,讓人看著就忍不住想對他好點。
要不是姚南香知道盛怡萱對顧清晨沒那個意思,看著剛才那樣,她怕是也會多想。
不過也得虧她對顧清晨沒有那個意思,不然就真的亂套了。
顧清晨看著碗裏的雞腿,皺眉想了半天,把雞腿夾起來放進了唐挽鈺的碗裏。
“我不愛吃雞腿,你吃吧。”
唐挽鈺見顧清晨把雞腿給他了,心中便知道他的意思了。
他勾唇笑了笑,回應顧清晨,“我最喜歡吃雞腿,謝謝清晨。”
“三弟不愛吃雞腿呀,那吃個雞翅吧。”盛怡萱傻不拉幾的又給顧清晨夾了個雞翅。
要說剛才她不是故意的,這次再說她不是故意的,姚南香都不相信。
看著唐挽月那惆悵的麵容,唐挽鈺那無奈的模樣。
姚南香直接眼不見為淨,低頭自己吃起了自己的飯。
顧清晨也不好再把雞翅夾給唐挽鈺,隻能放在碗裏沒吃。
吃完飯坐著馬車離開時,姚南香忍不住問盛怡萱,“你是故意的吧?”
“什麼故意的?”盛怡萱裝傻充愣。
看到姚南香對她挑眉,她在老實的回答:“是是是,我是故意的,你看那個唐挽月喜歡我家三弟,我家三弟又不喜歡她,還不直接拒絕她,耽誤人家嘛,我直接讓她死心,去看看其他好男人不好嗎?幹嘛在一棵樹上吊死?”
“還有那個唐挽鈺,什麼都不懂就想亂點鴛鴦譜,三弟臉皮那麼薄,要是不好意思拒絕,那不是害了兩個人一輩子嘛!”
“我這叫什麼?我這叫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
她最不喜歡不接受不拒絕的男人了,耽誤人家女孩子。
給顧清晨夾第一個雞腿時她確實不是故意的,但是夾雞翅就是故意的了。
那個唐挽鈺,亂點什麼鴛鴦譜,真是沒點眼力見兒。
姚南香笑著捏了一下她的小肉臉,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好像什麼都說了。
盛怡萱自動把姚南香的意思歸於誇她幹得漂亮。
她得意的笑了笑,靠在馬車上,跟姚南香說道:“我的山莊差不多建造好了,我們明天去看看吧,後院建造了兩個大倉庫,留了後門留著出貨方便,前院是居住和見客的地方,建的可好了,可是花光了我的家底了。”
屋脊山那邊山明水秀,就在京都城外不遠,來回倒也不是太麻煩。
山莊雖然建好了,看了盛怡萱還沒有想好取什麼名字。
“好,那明日我們去看看。”姚南香點頭應了聲。
最近事情很多,都趕在一塊了,她也覺得有些疲憊。
明天跟盛怡萱去山莊,就當是度假放鬆了。
因為有些累了,回到平丹侯府,她早早的就睡了。
京都的冬天不太冷,更是一場雪都沒有。
這個冬天,她還沒有感覺到冷,就已經開春了。
自從天冷了後,盛怡萱就不跟她擠在一個屋睡了。
她這會躺床上,抱著已經沒了顧清華味道的枕頭,無奈的歎了聲氣。
顧清華去戰場的這段時間,她整個人都很忙,倒也沒有給自己時間去思念他。
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說慢不慢,說快也不快。
忙得時候沒有時間想他,可是隻要一閑著,她還是會忍不住的掛念他。
也不知道,他在戰場如何了?
……
西域境內,大盛的軍營中。
顧清華麵色冷冽從馬上躍下,身上黑色盔甲上遍布血漬,臉上也是已經幹了的血汙。
他把馬韁繩扔給莫寧,側眸望了他一眼,清冷的聲音有些許的沙啞,“莫寧,去把所有的將領叫到議事的帳篷。”
“是。”莫寧牽著馬領命離開。
明書緊跟著顧清華,從身上掏出帕子遞給顧清華,“主帥,擦擦臉上的血吧。”
顧清華順手接過帕子,擦了擦臉頰的血汙,走到了作戰圖前,眉頭緊皺的看著上麵畫圈的位置。
再攻破這個位置,他們就能大獲全勝了。
隻是,這片易守難攻,附近地勢複雜,沒有個熟悉地形的人,這場仗實在是不好打。
他把手裏的帕子塞給了明書,拿起桌上的筆,在地圖上畫著作戰計劃。
一年之期快到了,他家丫頭還在家等著他回去,這場仗必須速戰速決。
沒有人熟悉這片地形,就要想辦法去熟悉。
很快,江年帶著副將,劉雲恒和其副將都來了。
顧清華跟大家詳細說明了作戰的計劃,分析了當前的難題。
大家商議過後,劉雲恒主動請纓。
他準備喬裝成商隊,冒險前往,想辦法去熟悉地形。
此去危險重重,但是他卻毫不擔心,笑容爽朗的說道:“沒事,我有我的辦法,給我半月時間,絕對完成任務。”
以他對顧清華的了解,他若是不去,顧清華肯定要去冒這個險了。
他孤家寡人的,死了也就是一條命。
再說了,他的命本來就是顧清華給的,這次要是回不來,他也賺了多活好些年了。
顧清華拍了拍他的肩,下了命令,讓劉雲恒務必完成任務,無論結果怎麼樣,半月內必須回來。
商討完戰事後,顧清華走出了帳篷。
他站在空地上,旁邊篝火在風中劈啪作響,風中飄蕩著點點星星的火光。
篝火照亮了他半張帶著血的英俊麵容,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冷厲不可靠近。
他仰頭看著滿天繁星,輕歎了聲,眉頭緩緩皺了起來。
他當時走的太急,木匠李的事情並未做完,還好他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隻是,他沒想到平丹侯府的守衛那般鬆懈,竟然讓賊人進了南華苑。
現在想想他就有些後怕,幸好那人要的隻是案卷,並沒有傷人。
顧清華的手摸了摸胸膛位置,轉身回了帳篷,脫下身上的盔甲,裏麵的裏衣已經被血染紅,尤其是左手手臂。
他忍著痛脫下裏衣,看著手臂上的箭傷,咬著牙拿出姚南香給他的藥,給傷口進行消毒上藥包紮。
軍中有軍醫,但是這點傷他自己能處理好,就懶得叫軍醫了。
處理好傷口後,他才覺得眼皮酸脹的難受。
已經兩天兩夜沒有休息了,他這會沒有力氣再想任何事情,趁著有時間,趕緊閉上眼睛養精蓄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