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能生的原因
說完便提起竹筐,扶著顧清華,對著旁邊的顧老太太和顧清晨說道:“都進屋吧。”
對付這種沒事找事的潑婦,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自己在那鬧。
大家都不把她當回事,她自己鬧著鬧著就鬧不起來了。
這種人你越是搭理她,她就越能鬧騰。
顧清華本來就不想跟田氏多說,顧清晨更是不想理她,顧老太太看了她一眼,也跟著姚南香往堂屋去了。
外麵田氏一看人都不理她了,拍著大腿哭喊著,“趁著我家男人不在家,一家子人都欺負人了,這日子沒法過了喲。”
顧大虎去鎮上打短工,前兩天是為了顧清華成親才回來的,不然大多是十天半月才回來一次。
每次回來都要跟田氏因為孩子吵上兩回,每次顧大虎回去,她都要在家裏鬧一鬧發泄一下。
這次本來還想著照往常一樣發泄一通,沒想到姚南香會帶著人不搭理她。
她本來心裏就憋火,這會心裏更加憋氣了。
可是沒人理她,她想發泄都發泄不出來,而且還有些下不來台了。
在院中嚎了會,顧小牛出來小心翼翼叫她,她才衝著孩子喊了兩句,找了個台階回了屋裏。
姚南香把草藥倒在堂屋的地上,把能吃的野菜整理到旁邊,同樣的草藥分類綁起來放回框裏。
顧老太太蹲坐在她旁邊,清理著新挖來的野菜,不住誇讚著姚南香,“香丫頭真能幹,這一下午竟然挖了這麼多,這兩年年頭不好,附近的野菜都被挖的差不多了,你這是哪挖的?”
姚南香把草藥全放回竹筐,起身揉了揉小腰,“我走的比您上午帶我去的還遠了些,那裏沒什麼人,野菜多些,草藥也很多。”
她發現了,這顧家村附近山頭的藥材還真是不少,要是每天挖點去賣掉,倒也夠家裏人吃喝了。
“我明天去鎮上賣了這草藥,就順便買些糧食回來。”
姚南香蹲下用手把地上的土聚在一起,抬起頭看向顧清華,對著他笑著道:“放心吧,我以後會照顧好你們的。”
這話她昨天剛來跟顧清華說過了,顧清華那會不當回事,這回算是信了他的話了。
打臉來的就是這麼快。
姚南香臉上的笑容明媚,仿若那隨風飄揚盛開的花朵,讓顧清華眼底也不由的露出了笑意。
他幾輩子修了福,竟然娶了這麼個寶貝。
隻可惜,他也不知道有沒有命享受?
眼神下意識的看向旁邊的顧清晨,見他也看著姚南香,那雙清透的眼底似乎是有些欣賞。
顧清華心頭微頓,隨即收回視線低下了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了,天都黑了,娘去給你們做飯吃。”顧老太太拿起地上整理好的野菜。
“我跟娘一起。”姚南香捧起地上的土,跟著顧老太太出了堂屋。
顧老太太雖然隻有四十幾歲,可是古代人本來壽命就不長,她又年輕喪夫,操持著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才這個年紀就滿頭的白發了。
姚南香有些不忍心看著她幹活,隻看著她點了柴火,坐著往鍋裏添柴火想燒些水喝。
為了避免跟田氏的衝突,顧老太太都錯開跟她做飯的時間,而且每次做飯都把鍋洗幹淨了。
她每次把鍋洗淨了,可田氏她並不會這麼做。
姚南香把鍋洗了,添了些水讓老太太燒著火。
她雖說會做飯,可是這燒柴火的鍋她還是第一次用,讓老太太燒著火也是想學學看怎麼用的。
她拿著今天挖的薺菜出去洗幹淨了切碎,又回來又洗了些米,準備給他們做些鹹米粥。
回來掀開鍋蓋,就著油燈微弱的光,姚南香看著鍋底水中一層白,皺起了眉問老太太,“娘這清水燒出來,怎麼有些發白呢?”
顧老太太見怪不怪,掏了掏鍋灰,“村裏的井水燒出來就這樣,就這一個井,有沒有毒的,大家都放置著澄澄再喝就沒事了。”
“這樣呀。”
姚南香又把油燈拿近了些,看著泛白的滾水,心中大約想到了什麼?
像是水中堿的含量太高了,這種水喝多了對身體不太好,長久的用這個水做飯飲用,會導致身體酸堿性失衡。
無意中,她似乎是找到了這個村子不多子的原因了。
她沒有多琢磨,回堂屋拿了茶壺,把水裝了進去,就把野菜和洗好的米放進了鍋裏。
因為沒有別的吃的,這個粥她就稍微做的稠了些,好填飽空空的肚子。
左右明天她去鎮裏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來錢的辦法。
因為粥裏加了些鹽味道就好多了,他們吃的也很開心。
吃了飯後,顧老太太的眼神總在顧清華和姚南香臉上移動,那意思最是明顯不過了。
姚南香看了眼顧清華,對著他眨了眨眼,顧清華很快領悟了,擰起了眉對著顧清晨道:“老三,我身上有些疼,扶著我回去躺著吧。”
說完,還跟顧太太說了聲,“娘,我有些累了,先跟老三回去睡了。”
“嗯,娘,我先扶著二哥回去睡了。”顧清晨從小凳上站起身,走過去扶著顧清華走出了屋。
姚南香也連忙的收拾了碗筷,不等老太太有別的想法,端著碗筷出了堂屋。
院中隻有一口缸,這水田氏自然是不會去挑的,平日都由顧清晨這個唯一勞力去井邊提。
姚南香蹲著洗碗,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色,感覺這樣的日子挺好的。
天色不早了,姚南香沒有感慨太久,轉身進了廚房。
她摸索出火折子點亮油燈,想要燒點水給顧老太太洗洗澡,她也要擦擦澡。
水燒開後,突然感覺肚子有些痛,她滅了灶下的火,端著油燈往院牆角壘了半人的簡易茅廁走去。
外麵微風徐徐,她低著頭,用手小心翼翼的護著火光,挪著小步子往廁所走去。
雖說今夜又月光,但是那小茅廁在角落裏,大晚上黑咕隆咚的什麼都看不到。
不端著油燈,她怕一腳踩茅坑了去了。
“是誰?”
剛到茅廁門口,忽的清冽的聲音傳來,嚇得的猛地一哆嗦,手裏的油燈被風吹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