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晏郎這話,風細細瞌睡也醒了大半,她不是矯情的人,當即仰頭問晏郎,“你說這話的意思是,你以後就能惹得起他了?你可別忘了人家是有來頭的人。”
晏郎低笑一聲道:“也許能。”
風細細起來以後,趕緊把睡袋啥的收起來扔進了係統裏,然後又花銀子給晏郎買了炸雞腿,兩人吃得飽飽的就騎著馬上路了。
這一次不再是晏郎牽馬,而是兩人共乘一匹馬。
風細細雖然來了這個世界許久了,可她還是不會騎馬,晏郎坐在前麵,她坐在後麵卻十分緊張,整個人的身體都繃得緊緊的。
晏郎坐在前麵都能感受到她的緊張。
想著這丫頭平時一向是藝高人大膽,何時怕過?
“阿細不怕。”
晏郎說著,當即減慢速度,隨即把風細細的一雙手徑直拿到了自己腰上,嘴裏更是不容置疑的道:“抱緊我。”
風細細紅著臉點了點頭,隨即環住了那緊實有力的腰身,感受著那衣衫之下那帶著灼人溫度的人。
雖然兩人認識了幾年了,還在一個屋簷之下共同生活,可他們從來沒有那麼近距離的貼近過對方。
今天第一次這麼以男女朋友關係的方式抱著他,風細細隻覺得和他相觸及的地方有電流流過,讓人整個人禁不住的輕顫。
晏郎察覺到她的小動作,他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濃了幾分。
他的小丫頭都已經知道害羞了,可見是個大姑娘了。
兩人一路疾行,原本是想躲開宮行止的人馬的,可他們要經過濮陽縣才能回到飛燕城,然而濮陽縣已經被封了。
要想出濮陽縣,須得一個個檢查通過才能放行。
風細細沒有辦法,隻得和晏郎去城門口排隊出城。
因為就算他們不出城,留在濮陽縣城內,宮行止的人也要對他們進行搜查,與其如此,還不如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輪到兩人檢查的時候,收城門的人拿著一副畫像對著風細細左瞧又瞧,可惜除了身形上有些相同以外,其他的地方並不能看出來畫像上的人就是風細細。
風細細看著畫像上的“自己”,差點沒憋住笑。
那副畫上的人,全身上下都被包裹著,隻留下一雙眼睛,這特麼別說認人了,就是來個神仙也不可能把她認出來。
風細細簡直要笑死了,不過這也真是難為這幫人了。
她當時可是戴著頭盔的,就算宮行止在跟前,隻怕也認不出她來。
簡直守城的士兵對著風細細瞧個不停,晏郎趕忙上前打著哈哈道:“官爺,可是我家娘子有什麼問題嗎?官爺,我和我家娘子是從飛燕城過來探親的,我們都來兩天了,再不回去家裏的孩子該鬧騰了,官爺行行好,要是沒啥事的話,就讓我們走吧。”
回頭又板起臉嗬斥風細細,道:“讓你穿爛賤點,你非要穿得這麼招搖,瞧瞧,官爺都看不慣你這德行了。”
風細細:“……”
晏郎這戲還真是說來就來啊。
風細細連忙做出小媳婦的姿態,“知道了,夫君。”
晏郎嘴角抽了抽,隨即又對守城的侍衛道:“官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那守城的人看了看畫像,又看了看風細細,實在沒覺得有多少像,他沒好氣的道:“走走走。”
上級交辦的這個任務實在是太玄幻了,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對方長什麼樣,卻還要他們來搜人,他們能搜出來才有個鬼呢。
得了放行令的兩人牽著自己的馬朝外走去,走出城門的那一刻,風細細終於把心放回肚子裏了。
然而兩人沒走出多遠,身後就傳來了一聲冷喝。
“站住。”
兩人腳步一頓,隨即又若無其事的朝前走,畢竟他們得假裝不知道喊的是他們。
宮行止的聲音再度傳來,“你們再往前走一步,就別怪本將軍的弓箭不長眼了。”
晏郎和風細細互看一眼,隨即緩緩轉身朝身後看去。
隻見城門處,宮行止身後領著一眾將士,此時正冷冷的睨著他們兩人。
看清是風細細和晏郎以後,宮行止不由皺了皺眉頭。
很顯然,他還記得他們。
宮行止一行打馬上前,他騎在高頭大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語氣一如既往的淩傲,“是你們?”
晏郎不卑不亢的行禮,“宮將軍好記性。”
宮行止看著晏郎,隻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明明就是一個尋常百姓,然而他的身上卻隱約帶著王者霸氣,讓人不可小覷。
而他身邊站著的女人,他曾經親眼看見她用一種奇怪的東西,瞬間就讓狼群燒了起來。
他總覺得這兩人身上是有點來曆的,可是他詢問過軒轅家的人,發現這兩人就是啥背景都沒有的老百姓罷了。
剛剛在遠處,他遠遠的瞧著,就覺得風細細的背影和身形和昨天戲弄他的人十分的相似,所以他才開口。
“你們兩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宮行止冷冷的道。
晏郎道:“來濮陽縣走親戚。”
“親戚?”
宮行止冷哼一聲,道:“本將軍沒有記錯的話,你們可是逃荒到飛燕城的,怎麼濮陽縣還有你們的親戚了?若是你們濮陽縣有親戚,為何不來濮陽縣定居?”
風細細沒想到這個宮行止還有點腦子,竟然一下子就說出了那麼多疑點。
要是這會他們說不出自己的親戚的話,隻怕今天這事善了不了。
可是,他們在濮陽縣根本就沒有親戚啊。
晏郎他都說了來走親戚的,這會改口肯定是來不及了。
“將軍,飛燕城不需要銀子就能定居,濮陽縣卻需要二兩銀子,這就是為何我們去飛燕城不來濮陽縣定居的緣故。”
“至於為何我們的親戚在濮陽縣……”
晏郎歎了一口氣,道:“這麼多親戚,總有幾個是有點產業的。”
宮行止冷厲的目光掃過兩人,“你們的親戚住哪裏?叫什麼名字?”
說罷,對身邊的副將道:“派人去查證一下。”
晏郎神色從容的道:“七方當鋪王掌櫃就是我的表姨夫,將軍隻管派人去查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