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334、托兒和騙子
“上下五千年？！”眾人一驚，自然知道。
老徐和徐濤臉色也是一變，一副看走了眼、沒看出大方之家的意思。
“原來是包掌櫃！失敬失敬！”肖允拱拱手。
秦家人和古一飛二人也是點點頭。
“不存在不存在，老朽也是發揮點餘熱，剛上任，之前在洛博物院工作，對古玩這塊...略微有一點心得...”
“哎呀呀那就更有說服力了嘛！”老爺子和秦明發喊道。
“那就請包掌櫃幫忙鑒定一二吧！”肖允引了引手。
“好好好！”包掌櫃一副小老頭模樣，小跑過來，畢恭畢敬的正了正老花鏡，小眼睛眯著，弓著腰伸長脖子，開始仔仔細細的打量起麵前的《竹石圖》。
看樣子，又是一個“癡”者，如同武癡、書癡一般。
桌內桌外的顧客們都是凝神屏息的看著，絲毫不敢打擾，都在靜靜的聆聽著老頭隨時可能張口而出的高談闊論。
“嗯...”包掌櫃一邊看一邊開始了嘀咕。
“這《竹石圖》，乃是板橋先生自比之物，抒發自己灑脫、豁達的胸臆，表達勇敢麵對現實，絕不屈服於挫折的人品....絕對是他被貶之後的佳作啊！....”
“現在我們都能感受到這股‘衙齋臥聽蕭蕭竹，疑是民間疾苦聲’的情懷啊...表現出‘立根原在亂岩中，任爾東西南北風’的堅勁，再就是‘寫取一枝清瘦竹，烏紗擲去不為官’的氣節和氣概...”
“你們看這題字....”包掌櫃就跟在介紹自己的佳作似的，又指了指。
“詩題得整整斜斜，大大小小，或在峰巒之上，或在竹竿之間，使畫連成一片，襯托出花更繁，葉更茂。畫上題詩，宋元即首，並非鄭燮始創，但如鄭燮之妙，實不多見啊.....”
“好！好！不苛求自然形象的真與美、繪畫技能的高與低、而在於筆墨運用的嫻熟與雅俗...佳作！佳作！真跡！絕對是真跡！”
聽的眾人有些如癡如醉。
“那...是真的咯？！”古一飛和趙豪驚喜的問道。
“是真的！絕對是真的！哎呀呀...你們八百萬就拿下了！這東西市場價至少三千萬！....”老頭一臉興奮加肯定的說道，“沒想到能見到鄭板橋的真跡！不得了啊！...”
“是啊！不比唐伯虎和董其昌的差啊！...”周圍人更是一番驚歎。
“哈哈哈！撿到寶啦！撿到寶啦！...”古一飛和趙豪互相擊掌慶祝。
弄的肖允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至於不你倆，是差那幾千萬的人？”
“哎呦呦不差錢，差這東西啊！有錢買不到嘛！嘿嘿這下子好了，我手裏又有寶貝了！”古一飛高興到。
眾人也是一片愕然，合著這兩個人本來就是大款？！
“哎呀呀？！我想起來了！你他...你們...舍利子....”包掌櫃看著肖允和古一飛，一臉驚愕的剛要說什麼。
徐濤倒是不知死活的拍案而起，“老頭！你剛才說有幸見到鄭板橋真跡是什麼意思？！老子剛才不是已經拿出來給你們看過了麼？！也沒聽你說今生有幸啊！”
“額！”眾人一愣，全都看傻逼似的看著徐濤。
“我們的也是真跡！老頭給評估評估唄？！”徐濤一副沒有禮貌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怎麼在外企混出來的，難道賣屁.眼？！
“沒禮貌！”徐濤母親倒是瞪了兒子一眼。
“嗬嗬...”老頭包掌櫃倒是笑著搖搖頭，“你這也是黑市淘來的？！”
“當然啦！跟他們一起的！我前他們後！”徐濤一臉得意，又看了看包掌櫃，“看看值不值一千萬！我也爽一把哈哈！”
“嗬嗬...”包掌櫃笑了笑，搖搖頭，沒說話，隻是慢慢坐回了自己那桌。
“哎？！你什麼意思啊？！”徐濤一愣，朝著包掌櫃喊道，“你這當掌櫃的不行嘛？！看不出來還是價格太高頂著你了？！至於不？！”
“你別喊了。”肖允倒是開了口，“我剛才說了，你那是連贗品都不如的假冒偽劣商品，人家包掌櫃是給你麵子不想當眾戳穿，你還沒完沒了了。”
肖允話音剛落，那包掌櫃又站了起來看著肖允，“小夥子啊？你說那是假冒偽劣商品？！我隻看出是贗品啊！”
“對，假冒偽劣，粗製濫造，連贗品殘次品都夠不上！”肖允笑著搖搖頭，還朝著秦明發眨了眨眼睛。
“哈哈哈這麼嚴重啊！”秦明發大笑道，“要不我上街買個年畫裱一下去黑市賣個看看？！”
“哈哈哈哈~！”周圍人一片大笑。
“胡說！啪！”徐濤狠狠拍了下桌子吼道，“你們是嫉妒！你們就是嫉妒！”
“嫉妒你大爺！那有個幾千萬的真跡我們都沒嫉妒！嫉妒你個粗製濫造的東西幹嘛玩意兒？！”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我說他！”徐濤狠狠指了指肖允，又死死的盯著後者，“你就是自卑！你就是覺得不如我才詆毀我的東西！”
徐濤說完了又瞪著包掌櫃，“還有你！不就是給你吃了個天元齋的粽子麼？！至於這麼不要臉的幫人家說我壞話麼？！”
“就是！什麼居心啊都是！”老徐也不爽的喊道。
“丫兒有病吧，瘋了吧咬這咬那的...”古一飛和趙豪無語的看著徐濤，“買著爛東西虧傻了吧！”
“你才爛！你才虧！我這是真的！他們都是你的托兒！...”
肖允還沒說話，包掌櫃倒是直了直有些佝僂的腰，慢慢走到徐濤麵前，語氣有些不善的說道，“小夥子，你懂畫麼？”
“不懂！但是我買的時候身邊人懂！不行啊！”
得，這你倒不說是托兒還是騙子了！
“那你...知道鄭燮鄭板橋麼？！”
“知道，古代一個有名的畫家！怎麼滴？！”徐濤瞪著包掌櫃。
“好！那就算你懂一點...”包掌櫃扶了扶老花鏡，“現在就讓我這個托兒和吃了人家一個粽子就說假話的人給你講講....”
包掌櫃頓了頓，“鄭燮鄭板橋，本來是蘇南人，祖籍蘇州，中晚年客居揚州，乾隆年間曾在山東做過兩次知縣，後不得誌而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