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蕭言琛是例外中的例外
相比蘭亭別院的安靜,花園小區要顯得熱鬧的多,小區的樹上掛滿了彩燈,廣場上還有年輕人在玩舞獅,眾人拍視頻的拍視頻,叫好的叫好,氣氛好的不得了。
許小雨站著看了一會,也拍了一些視頻發給錢多多和蕭言琛。
錢多多回的很快:第一次在婆家過年,感覺還不錯,都是我喜歡吃的菜!
配圖是一大桌子飯菜,看著就讓人口水直流。
許小雨給她回了一個羨慕的表情包。
蕭言琛的微信也發過來——明天晚上我帶你去看晚會,也會有舞獅表演,你可以近距離和他們互動。
許小雨原本想發別浪費錢,後來一想現在是新年,一年也就這一回,所以就答應下來。
外麵實在是太冷了,還飄起了雪,許小雨腳都有些發僵,她抖了抖帽子上的雪,打算把對聯貼了就回去。
剛打開燈她就被嚇得不輕,一個高大漆黑的人影就待在客廳裏。
“啊——”
許小雨尖叫出聲,手裏的對聯掉了一地。
蕭敬遠掏了掏被刺激的不輕的耳朵,轉過身道:“叫什麼叫,我又不是鬼。”
看清楚來人,許小雨才從極度驚恐中冷靜下來,她拍打著胸口,慢慢平複氣息。
“你怎麼會在這?”
蕭敬遠的回答出人意料,“我經常來這裏。”
經常?
許小雨環視一周,發現許久沒住人的房子一點灰塵都沒有,看來是他總是在這裏打掃。
不過這也改變不了他偷偷潛入這棟房子的事實。
“你這是私闖民宅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許小雨一本正經的說。
“那你現在報警把我抓起來。”蕭敬遠一副無所畏懼的架勢。
許小雨當然不可能這麼做,他打掃了房子,她還得說聲謝謝才是。
她隻是好奇,“你來這做什麼?你們蕭家今天晚上不是有大聚會,每個人都要出席的嗎?你怎麼不去?”
蕭敬遠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仿佛他才是這裏的主人。
“去給自己找惡心嗎?”
他最煩那些人明明想弄死他還對他嬉皮笑臉賣力討好的樣子。
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覺得蕭言琛活該,他還能跑,蕭言琛想跑都跑不了。
察覺到他心情不好,又想到蕭家那些人對他避而遠之的態度,許小雨道:“今天是大年三十,別這麼大火氣嘛。”
她把剛買的板栗放到他麵前。
“諾,嚐嚐這個,剛出爐的,可香可甜了。”
蕭敬遠抬眸,女人笑容明媚,她白淨的小臉都處在毛茸茸的帽子裏,澄澈雙眸比夜晚的星星都還要亮。
除了齊星星,她是這個世界上,少有的,能和蕭敬遠心平氣和說話的人。
“你給東西給我,不怕那崽子會發瘋?”蕭敬遠問,他可沒忘記剛才她給人家老板錢時那滿臉心疼的樣子。
那崽子自然指的是蕭言琛。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許小雨不滿的說:“再怎麼樣你們也是兄弟,就算不能相親相愛,至少也要和睦相處吧。”
蕭敬遠冷哼:“你怎麼不讓蕭言琛和張娜娜那個五歲的小王八蛋和睦相處?”
許小雨:……
她實在是說不過這個人,隻好剝了兩個板栗放到他手裏。
“用這東西把你嘴堵上吧!”
暖黃色的糯板栗被塞進了蕭敬遠的掌心,溫暖頓時席卷了他整個手掌,他微微愣住,再看許小雨,她已經在貼窗花和對聯了。
“你快點吃啊,吃完了正好幫我把對聯扶一下。”
這女人是把他當傭人使喚嗎?
雖是這樣想,蕭敬遠還是乖乖的站了起來,按照許小雨所說的給她扶住了對聯。
許小雨一邊貼一邊說:“這副對聯是單獨留給爺爺的,他以前在的時候特別喜歡這首詩,我就讓網店老板把這句話寫下來當成了對聯。”
蕭敬遠往上撇了一眼,詩句大概意思是希望家庭和睦,兄友弟恭,愛人相伴,大紅色的紙張上,那燙金字體是那麼顯眼張揚。
他不由冷哼,“老頭子就喜歡做這些不切實際的夢。”
許小雨笑了笑,“也許不是不切實際呢?一輩子那麼長,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也許你會和蕭言琛握手言和也不一定。”
“你怕不是瘋了。”蕭敬遠道:“那小兔崽子打我那麼多次,我還和他握手言和,除非他成了傻子,我肯定會去給他送束鮮花。”
許小雨:……
這男人嘴裏的話沒一句能聽的,實在聊不下去,她索性閉上了嘴。
許小雨不說話了,房間又安靜的可怕,蕭敬遠不喜歡這樣的安靜。
他人生中大部分時間都處於寂靜當中,就連陪著齊星星也是,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別的人,他就想聽點聲音。
於是他說:“你從蕭言琛身邊離開好不好?”
許小雨嚇得手裏的膠棒都掉了,她用一副見鬼的表情看向他。
“你在說什麼胡話?”
“我是認真的。”蕭敬遠道,沒有以往的吊兒郎當,一本正經和許小雨溝通。
“你從他身邊離開,錢、權,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許小雨沒發現他眼底暗藏的洶湧,隻當他是在開玩笑。
“可是你好像沒有蕭言琛有錢哦。”
蕭敬遠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鍥而不舍的勸道:“他的錢你用不安穩。你要清楚,你如果非要陪在他身邊你所受到的阻礙將是你自己無法想象的,那個老婆子和姓林的那個女人,以及蕭家那些沒長眼的東西,隨便來一個都夠你喝好幾壺。”
許小雨已經喝了好幾壺了。
“我有思想覺悟。”她說,她大半輩子都是在否定的環境下度過,也很少為自己爭取過什麼東西,但蕭言琛是例外中的例外。
不管多難,她都想和他在一起。
她眼中充滿堅定,比之當年的齊星星更甚。
蕭敬遠鷹隼一般的瞳仁逐漸變得陰沉,“你真的想好了,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能承受嗎?”
許小雨笑著回答:“離開他才是我這輩子最承受不了的事情。”
正好,也貼完了最後一副對聯,她站起來拍了拍手,來到桌麵收拾東西,“好了,我要回去了,你也早點……”
“砰——”
後頸傳來一陣疼痛,許小雨兩眼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