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靳家這些年,這也是阮思思第一次見到‘天之星’,以前隻不過是在資料上看都過。
“鴻飛哥哥,真的是‘天之星’。”
阮思思驚呼道,眼神裏是掩飾不住的羨慕和嫉妒。
因為阮思思的呼喊,眾人的視線再一次聚集到他們的身上,圍在他們的四周,指著‘天之星’議論紛紛。
“三爺將‘天之星’都拿出來了,看來阮惜寒這回是翻身了,成為靳家名正言順的女主人了。”
“是啊,我聽說隻有靳家的女主人才可以佩戴,即便是靳彥天和靳彥銘的媳婦也未帶過呢!”
“真是羨慕嫉妒恨,阮惜寒踩了什麼狗屎運,不僅僅得到三爺的青睞,成為了他的妻子,竟然還帶上了女主人才能佩戴的‘天之星’,這運氣是好的不要不要的。”
“就是……哎……”
……………………
‘天之星’是靳家的傳家寶,靳鴻飛自然是見過,所以此刻的臉色更加的陰沉。
連自己的母親,為靳家付出無數辛勞的名正言順的兒媳婦都沒有得到,她阮惜寒這樣混亂的女人憑什麼能夠得到它?
靳彥辰緩緩地從首飾盒中拿出了‘天之星’,而後另一隻手緩緩地抬起阮惜寒的另一隻手,尋到她的手指,動作極為輕柔的為她佩戴上這枚戒指。
鮮紅色的鑽石,襯的阮惜寒本就白皙的手越發的白皙,相比於待在戒指盒裏,此時竟有種栩栩如生的感覺。
阮惜寒伸出手指,仔細的端詳,唇角不自覺的浮現一絲笑容。
忽然,一個人快速的走到她的麵前,直接捏住她的手腕,冷聲說道,“你也配?”
冷漠的聲音,熟悉的麵容,讓阮惜寒的心為之一振。
和靳鴻飛在一起三年阮惜寒知道,他若是這般表情,自然是憤怒到了極致。
但阮惜寒也不是吃素的,抬起腳,十厘米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到靳鴻飛的腳上,用盡了力氣,“碰我,你也配!”
阮惜寒的臉上浮現一絲狠厲,清澈的眼眸毫不畏懼的迎上了靳鴻飛陰沉狠毒的眼睛。
靳鴻飛吃疼,鬆開了阮惜寒的手,剛一低頭,靳彥辰的拳頭迎麵而來,他躲閃不及,直接被打倒在地。
“我的女人若是不配,這個世界上就沒人配得上這枚戒指。”
靳彥辰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犀利的眼眸看向靳鴻飛,仿佛倒在地上的不是他的親人,而是一個陌生人。
“寒寒,你的手沒事吧?”
靳彥辰在打倒靳鴻飛的一瞬間,急切的開口問道,視線一直盯著手腕上的那抹緋紅。
阮惜寒搖了搖頭,並不在意。
但靳彥辰卻紅了眼,幾步邁到靳鴻飛的麵前,拎起他的手腕,瞬間傳來骨節斷開的聲音。
“靳鴻飛,你把我剛剛說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若你不是二哥的兒子,我定會廢了你這隻手!”
靳彥辰一身掩飾不住的戾氣,宛如地獄之中的修羅,陰沉而又幽深的眼眸被怒氣所侵染,讓人不寒而栗。
靳鴻飛的唇角溢出一絲鮮血,瞬間紅腫,一隻胳膊倒在地上,額頭上因為疼痛而冒出潺潺汗珠。
處在發愣中的阮思思,見靳鴻飛倒在了地上她快速的衝到他的麵前,蹲下-身子,緊張的問道,“鴻飛哥哥,你沒事吧?”
靳鴻飛甩開阮思思的手,掙紮著起身,陰霾的眼眸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阮思思一眼,始終鎖在阮惜寒和靳彥辰的身上,犀利而又充滿了恨意,宛如刮骨之刀。
阮思思一愣,被扔開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癡癡的看著靳鴻飛,神情有幾分難過。
片刻,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地起身,站到靳鴻飛的身側,目光陰暗的看著他們。
對於靳鴻飛和阮思思這般的深情,靳彥辰和阮惜寒根本沒放在眼裏。
“靳彥辰,我敬你是我三叔,我不跟你一般計較,但‘天之星’是家傳之寶,怎麼都輪不到阮惜寒!”
靳鴻飛的眼神極為的陰霾,視線觸及到眾人嘲笑和譏諷的聲音,頓時覺得拉不開麵子,於是便改口道,想要為自己挽回一些麵子。
“是嗎?是你不跟我計較嗎?”
靳彥辰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燦爛至極,卻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栗,敬而遠之。
靳鴻飛一愣,神色變得更加的昏暗。
他見識過靳彥辰的實力,如今他的一個胳膊已經脫臼,再加上華表的年會,來人眾多,他不想丟了麵子。
靳鴻飛深思一番,而後冷聲說道,“你這樣講‘天之星’給她,就算大伯他們同意,但是爺爺也不見得同意,我隻是好心提醒你。”
阮惜寒一愣,靳家的這位老太爺,她僅僅見過幾次,但卻威嚴的很,即便當年,她那般的囂張跋扈,但還是不敢再老太爺的麵前造次。
所以,靳鴻飛也是走投無路,才將靳家老天爺搬了出來。
靳彥辰微微一笑,而後伸出手攬住阮惜寒的肩膀。
阮思思見他們不說話,唇角頓時浮現一抹笑意。
靳彥辰就是私自拿出了這枚戒指,即便他在怎麼囂張,但還是懼怕靳家老太爺,以後不管發生什麼的事情,他們都可以拿靳家老太爺壓住他們。
想到此,阮思思唇角的笑容更加的肆意。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嘴,請認清你的位置!”
靳彥辰的聲音多了幾分陰沉,但嘴角卻噙著一抹笑意。
靳家的人,他誰都不怕,靳老太爺是長輩,他自然是尊敬的很,但若是觸碰到他的原則,他也不會放在眼裏。
靳鴻飛的臉色頓時陰霾了幾分,沒有想到靳彥辰竟然囂張的不將靳老太爺放在眼裏。
一時間,偌大的宴會會場沒了聲響,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到靳鴻飛的身上。
“不知好賴!”
靳鴻飛感到無地自容,臉色極為的陰沉,丟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被阮惜寒踩的左腳微跛,右臂也低垂在身體一側,而另一隻手握著自己的胳膊,緩緩地走出宴會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