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不負責滅火

“去吧,去吧,我不介意。”

阮惜寒沒心沒肺的說道,眼角彎彎,十分的開心。

對於這個白撿來的便宜老公,她挺滿意,他不幹涉她的生活,她自然也不會那麼自作多情地去擺布他。

協議夫妻的身份,她一向擺的很清楚。

“你倒是大方。”

靳彥辰咬牙切齒的說,漆黑的眼眸裏閃過一絲不快,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他於她到底是什麼?

阮惜寒沒把他當成她的丈夫,讓他很不高興,甚至是生氣。

雖然表麵上他們之間是協議的關係,但他對她卻是如真正的夫妻一般,難道他做的這些她都看不見嗎?

還是說,他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

“快放我下去洗澡。”

阮惜寒並沒有感覺到靳彥辰的變化,依舊是一副淡淡的樣子。

“阮惜寒,你這麼做,在你的心裏我到底是什麼?”

冰冷沒有溫度的聲音,猶如刮骨之刀,刺激著阮惜寒的耳膜。

他生氣了?

阮惜寒的腦海裏立時浮現這個念頭,帶著笑意的臉也漸漸的僵硬了下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靳彥辰的話,隻是怔怔的看著他。

“阮惜寒,你到底有沒有心?”

靳彥辰嘶吼著,漆黑的瞳孔滿是痛苦,緊繃的臉,好像是在隱忍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和阮惜寒在一起會讓他感覺到這麼的無力?

為什麼她看不見他的付出,難道在她的心裏他們真的隻是合作的關係嗎?

靳彥辰有些頹廢,催下頭的那一瞬間,黯然失色。

“靳彥辰,你是不是有毛病?我有沒有心跟你有什麼關係?”

阮惜寒冷著臉,沉聲說道。

你靳彥辰有脾氣,我阮惜寒也有脾氣,姑奶奶我還不侍候呢!

靳彥辰的火氣更加的大,漆黑的眼眸仿佛是要噴出火來,冰雕一般的俊臉開始出現裂痕,抿在一起的嘴角繃的更緊,仿佛隨時都要炸裂。

偌大的浴室,產生一種詭異的氣氛,他們彼此僵持著,誰也不妥協。

阮惜寒意識到自己在靳彥辰的懷抱裏,皺著眉沒好氣的說,麵色冷到了極致。

“放我下來!”

阮惜寒整個身子都籠罩在靳彥辰高大的身影裏,逆著光她看不清他的情緒,卻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寒氣。

一陣天旋地轉,阮惜寒被重重的摔在床上,纖細的手腕“哐當”一下磕在床頭,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

“靳彥辰,你他媽的有病吧!”

阮惜寒皺著眉,看著自己瞬間紅腫起來的手,怒吼著說。

這是搞什麼?

怎麼突然間好像是變了一個人?

靳彥辰掃過來一道冷光,忽然開口,聲音裏透著陰寒和危險的氣息,“阮惜寒,最好給我認清你的身份,我能寵你上天,也能將你摔入地下!”

鏗鏘有力,猶如破骨之冰,聲聲刺耳,暴戾無情。

“哐當!”是靳彥辰奪門而出的聲音,偌大的臥室內隻留下阮惜寒一個人。

她怔怔的看著那一扇被摔得砰地一聲巨響的門,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苦笑,她是真的不懂,難道不幹涉他的生活,也成了她的錯?

……

漆黑的路上,靳彥辰駕著華貴的頂級跑車,漫無目的的行進。

他自恃是一個極為冷靜的人,可是每當麵對阮惜寒的時候,都很輕易的被挑起怒火,仿佛她就是一把火。

靳彥辰的心裏很煩躁,直接將車子開到了夜笙。

夜笙,夜夜笙歌。

他從不喜歡這樣的地方,所以即使是自己的好兄弟——葉皖笙的店,他也很少來。

靳彥辰一下車,門童進認出了他的身份,趕忙上前,“三爺,您來了。”

靳彥辰將車鑰匙扔到他的手裏,沉聲說,“葉皖笙呢?”

他在洛城的朋友不是很多,大多數的人都隨他一起去費城開啟新天地,而葉皖笙因為家族的關係,不得已留在了洛城,閑暇的時候開了這家夜笙。

“老板在九月風吟包廂裏,手下已經去叫他。”

靳彥辰不語,徑直走進夜笙。

燈紅酒綠,俊男靚女,他們在舞池中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身體,釋放著最原始的欲-望。

靳彥辰蹙眉,眼裏閃現一抹煩躁。

“三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一道不算是洪亮,但卻有些沙啞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靳彥辰唇角一勾,拍了拍葉皖笙的肩膀,“喝酒!”

簡短而又精煉的幾個字,表明了自己的目的。

“走!”葉皖笙會意的笑了笑,然後二人便奔著一個包廂走去。

九月風吟,這是為他們兄弟們聚會準備的包廂,而無人的時候,葉皖笙大多會在這裏娛樂。

“怎麼就你一個人?三嫂呢?”葉皖笙為靳彥辰斟了一杯酒,微笑著問。

洛明天那個大嘴巴,和靳彥辰掛斷了電話就將這件事告訴了他們所有的人。

靳彥辰喝酒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嘴角輕抿,眼裏閃過一抹孤寂之色。

“難道吵架了?”葉皖笙有些吃驚,也有些詫異。

能讓靳彥辰去主動接觸的女人他沒見過,能讓他親自下廚的女人,更是聞所未聞,所以不論從哪方麵說,那個女人對靳彥辰來說都極為的重要。

“嗯。”靳彥辰放下酒杯,麵色冰冷。

“哈哈哈哈……”葉皖笙直接放下酒杯,開始大笑。

靳彥辰蹙眉,如雕塑般的臉更加的冷,深邃的眼眸微微加深,一股寒冷之氣隻身而發。

“不笑了……不笑了……哈哈……”葉皖笙感覺到他身上冰冷的氣息,知道他這是要發怒,趕緊收回了笑容。

靳彥辰滿意的撂下眼簾,端起酒杯,一杯見底。

“靳三爺,到底是怎麼了?兄弟給你出出主意。”

葉皖笙也是一個明眼人,靳彥辰的狀態很不好,幾乎很少來這裏的他,分明是為情所困,來醉酒來著。

靳彥辰放下酒杯,錯愕的看了眼葉皖笙,在心裏默默的衡量著他靠不靠譜。

“如果我說是有個女人一點也不在乎我呢。”

許久,靳彥辰薄唇輕啟,緩緩的吐出幾個字,言語中多了幾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