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素慧陰陽怪調的說道,她是陸家二老爺,陸永林的妻子,身份沒有孫鳳姝高,可是也不錯,父親是個銀行家。
孫家是傳統的家族,孫鳳姝從小就被當做是大家閨秀培養,馮素慧不同,她原本就在西方留過學,喜歡是西方的文化,雖然已經將近五十歲了,穿的還是跟二十歲的姑娘一樣。
兩人一向不和,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她剛說完,孫鳳姝就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端起酒杯不理睬她。
跟這種沒腦子的人交流,就是浪費時間,掉身價。
馮素慧冷笑一聲,“三叔,怎麼不說話啊!”
聲音帶著刻意的挑釁和幸災樂禍。
看著大哥和大嫂的臉色陰沉下來,陸永林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不斷的朝著她使眼色,可是她偏偏就不看他。
“母親!”
陸霆翰感覺到了餐桌上的氣氛有些壓抑,忍不住提醒。
“你叫我幹什麼?對了,我怎麼把你忘記了,三弟,這次跟帝國集團簽訂的合約,我們家霆翰也是有功勞的,既然要獎勵不如一起啊!”
她最是看不慣孫鳳姝的那張偽善的臉,張口閉口以陸家的大夫人自居,還處處的炫耀她的兒子。
處處都要壓她一頭。
憑什麼?她的霆翰也不錯,憑什麼她們二房要被他們大房壓製。
陸永城臉上始終帶著淺笑,“二嫂,說的是,霆翰這次也不錯,從外麵挖回來一個著名的設計師,他的功勞也不小。”
馮素慧挑釁的看向孫鳳姝,聲音漸漸的打了起來,“是啊,我們家霆翰也是不錯的。”
“二嬸,霆翰一直做得都很好,這一次還得到了董事會那些董事的誇獎。”
陸霆梟的話,讓馮素慧的表情越發的張揚,似乎在表達,她的兒子就是厲害的意思。
可是接下來陸霆梟的話,卻讓她臉色變了又變。
“隻不過這次霆翰做的還是有失妥當,因為他挖回來的那個設計師,是帝國集團的,因為這件事帝國集團那邊發了很大的火,我好不容易才擺平。”
馮素慧看向陸霆翰,眼中帶著質問。
陸霆翰看向一邊,低著頭不說話。
沒用的東西!
孫鳳姝淺笑一聲,“霆梟,霆翰是你弟弟,以後在工作上一定要多多提點他,省的做出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影響我們陸家的聲譽。”
陸永城坐在一旁一心品嚐著百年的陳釀,這酒真是不錯,越喝越有味道。
陸永昌和陸永林對視一眼,心中暗恨,今天主要的目的是讓老三吐出股份來,沒想到全被這兩個人見識短的女人給攪和了。
飯後眾人又移到了花園。
陸家的三位老爺都會下象棋,所以飯後陸永林提議殺一盤。
陸永城也好久沒有下棋了,正好過過手癮。
“將!”
一連三次,陸永林,每次都被陸永城將住。
“大哥,還是你來吧。”
“我來試試。”
陸永昌試了兩局,也敗下陣來。
“看樣子,三弟不光是養養魚,種種花,這棋藝也見長不少,我跟老二都不是你的對手。”
陸永昌感慨道,話裏有話。
陸永城在下人的幫助下轉動了輪椅,謙和的說道,“兩位哥哥說笑了,我怎麼會是你們的對手,隻不過你們兩個手藝生疏了,讓著我這個雙腿殘廢的人罷了。”
“說到殘廢,我聽說你的腿快好了?”
陸永林打量著他的腿,眼中帶著試探,十多年前這雙腿是怎麼慘他可是親眼所見,當時差一點截肢,不是老徐那個多事的家夥,這雙腿早就不存在了。
“前些日子有了一點知覺,可是想要全好,怎麼也得兩三年。”
兩三年?
這兩三年可能發生很多事情。
“你這雙腿啊,當年要不是被大火的柱子壓到,傷到了筋脈,也不會癱瘓了這麼多年。”
陸永昌感慨道,五十多歲的人呢了,看起來還像是三十多歲的小夥子,一點都不見老。
倒是陸永城給人一種老態的感覺。
他的這兩位哥哥一向是無利不起早,今天特意將他接過來,恐怕不單單是下棋這麼簡單。
這些年過去了,兩人一直都死盯著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巴不得他趕快咽氣。
這樣就可以吞掉陸家了。
“大哥,我聽說徐家醫院最近可是人滿為患,都是為了那批疫苗?”
“這件事,老三知道的應該會很清楚。”
“隻不過是徐家的那個孫子,從內地弄回來一些預防女性疾病的疫苗而已。”
這些事情陸永林都知道,可是還是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預防女性疾病的疫苗,怪不得那麼受歡迎呢!”
“爸爸,原來你在這裏啊,我找了你好久啊!”
陸霜霜一看到陸永昌就抱住了他的胳膊,一副小女兒的樣子。
“沒大沒小的,不會叫人啊!”陸永昌厲聲斥責,可是眉眼間盡是寵溺。
陸霜霜這才不情願的鬆開了手,“二叔。”
“三叔。”
那一聲三叔敷衍了很多,甚至她在叫的時候,連看都沒看。
陸永昌瞪了她一眼,可是陸霜霜卻抱住了他的胳膊,根本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在眼裏。
反正三叔隻是一個癱子而已,管一個癱子叫三叔,已經很給他麵子了。
明明一無是處,卻管著陸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處處壓著大哥。
著實可恨。
陸永林趕忙打圓場,“這麼長時間不見,霜霜長大了不少,變漂亮了。”
“二叔就會打趣我。”
“二叔說的是真話啊,霜霜的確變得漂亮了。”
三個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不遠處的陸永城完全就是一個透明人。
不過他一個人也不覺得孤單寂寞,專心研究棋局,自己跟自己下棋。
倒也樂的清閑。
“聽說你前一陣闖禍了?”陸永林挑了挑眼。
提到這件事,陸霜霜的臉瞬間跨了下來,轉骨頭看向陸永昌,“爸爸,你讓大哥趕快放了我吧,我在家都要憋死了。”
陸永昌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你這次犯得錯不小,罰你三個月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