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薇震驚的看著她,雖然這些傷已經輕了很多,但是還是可以看出來當時下手的時候,出手的人有多狠。
趙雄真是喪心病狂。
不過這一切都是高妍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
“你是不是也沒有想到趙雄會是這樣打老婆的男人?”
“我想到了他會打你,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打的這麼狠,這些傷是什麼時候打的?”
高妍拉起了肩膀上脫落的衣服,眼中帶著淚水,“什麼時候打的,好像是我流產的那天打的,又好像是我被他母親罵的時候打的,還可能是我們離婚的那天他打的,我已經記不清楚了。”
說著高妍再次拿過了酒瓶,猛地喝起來,酒水順著她的嘴角流到了衣服上。
陸雪薇有些不忍心看,做到了一邊,自顧自的拿起了一瓶酒,也喝了一口。
隻不過動作要優雅的很多。
高妍詫異的看著她,“我都忘記你也會喝酒了。”
“如果我不會喝酒,當初也不會被你算計了。”
陸雪薇冷冷的說道,說實話如果當初她沒有喝醉的話,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了。
高妍笑出了眼淚,“是啊,這一切都是源於我的算計,如果不是我你跟趙雄早就在一起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吃那麼多的苦,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有今天?”
前兩句似乎是在懺悔,可是後麵的那一句為什麼聽起來像是諷刺?
高妍看著她越想越不平衡,憑什麼所有的好現在都屬於她的,她有韓銘,有兒子,有事業,可是她什麼都沒有,憑什麼?
“如果你想要宣泄你自己現在有多麼的後悔,多麼的痛苦,我看大可麼有必要,我不會同情你的,長話短說,你找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高妍突然張狂的笑了起來,“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之前有個男人來找我,向我打聽你什麼是不是有什麼胎記。”
“胎記?”
“對,就是胎記,他向我打聽你的後背是不是有個月牙的紋身?”
月牙紋身?
陸雪薇震驚了。
看到陸雪薇震驚的表情,高妍更加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你的後背沒有什麼月牙的紋身,可是卻有個月牙形的傷痕,而且在你的胸前還有顆心型的紅痣,我說的沒錯吧。”
“你將這些全部都告訴那個男人了?”
“你想要我告訴他嗎?”
陸雪薇起身拿起了外套,“這是你的事情,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不好奇那個男人是誰嗎?他自稱是你的未婚夫?”
未婚夫這三個字讓陸雪薇停下了腳步。
“那個人自稱是你的未婚夫,而且還說你們從小就有婚約,隻不過後來你離家出走了,才會找不到你。”
高妍每說一個字,陸雪薇臉上的驚訝就多一分。
最終這些驚訝全部都成為了冷笑,“我從小到大就沒有未婚夫。”
“是嗎?我也說你從小就沒有未婚夫,可是他竟然說出了你的一些生活習慣,簡直是一模一樣,比如你在思考的時候,左手會拿著或者捏著點什麼東西,還有你對栗子過敏這件事他也知道,你說天底下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她是不相信,真沒看出來陸雪薇竟然有個從小到大的未婚夫?
“我說你怎麼很少提起你的父母呢,還說他們早就過世了,我看不是他們過世了,而是你離家出走了吧,不想讓人知道吧,你藏得可真夠深的。”
高妍踉踉蹌蹌的走到了陸雪薇的麵前,“你真的比我還壞,你竟然一直都在騙人。”
“我沒有騙人,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男人為什麼這麼說,說不定你口中的男人是你杜撰出來的,為的就是故技重施,想要誣陷我。”
“我誣陷你,我的確這麼想來著,可是這個男人不是我找的,是他主動找到了我,你說我該不該將這一切都告訴那個男人呢?”
高妍雙眼危險的眯起,擺明了是想要威脅她。
這麼大的事情,如果韓銘要是知道了,陸雪薇的下場肯定比她還要慘。
她就是要看到陸雪薇生不如死的樣子,這樣她的心才能痛快。
陸雪薇的心已經完全亂起來了,可是麵上卻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如果真的想你說的那樣,我倒勸你告訴那個男人,因為這樣我就知道是誰在背後誣陷我了。”
陸雪薇冷笑,開始的時候,她險些相信了她的話。
可是仔細想來她的話是漏洞百出,她的生活習慣,高妍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這一切很可能是她自己杜撰出來的。
在者,她現在被趙雄拋棄了,肯定想所有的怨氣都加在她的身上,必定想方設法的陷害為難她。
她真的是太傻了,竟然相信她的話,來到這裏。
這一刻高妍也疑惑了起來,難道她真的沒有未婚夫?
其實高妍的心裏也不相信這一切,畢竟她跟陸雪薇很早就認識了,很清楚她的一切,如果她真的是離家出走的,那麼說明她的家庭環境應該不錯。
要真的是那樣的話,她也不會吃了那麼多的苦了。
“你真的不害怕我告訴別人?”
“隨你怎麼說,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陸雪薇的冷靜,讓高妍的酒意也醒了幾分,她頹廢的坐了下來。
這個樣子更加讓陸雪薇堅定了自己的猜測,這一切都是高妍虛構出來的。
“話都說完了嗎,說完了我真的要走了。”
這一次高妍沒有阻攔她,隻不過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中多了幾分的恨意。
就算這一切不是真的,她也要將這一切變成真的。
陸雪薇是你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不讓我好過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陸雪薇不知道高妍的想法,此刻她的想法就是盡快回到公司,完成那個沒有設計好的方案。
兩天之後,陸雪薇按照於師兄的地址,來到了一個昏暗的寫字樓,寫字樓裏麵到處寫著拆字。
如果不是再三確認,如果不是於書淵介紹她來到這裏,她根本就不相信那個所謂的心理醫生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