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銘依舊沒有忘記關心陸雪薇的身體情況。
可是韓銘的心裏是真的感覺到失望,而且韓銘開始擔心,如果他的血液配型結果,真的和陸小小不匹配的話,那麼到時候還有什麼辦法。
走出診療室,韓銘站在走廊裏,身體靠在牆壁上,臉上帶著明顯的失望。
陳紹成和夏若昀都站在門口的走廊裏,看著韓銘的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安慰韓銘。
“她不知道小小的情況,否則一定不會這樣的。”夏若昀安慰著韓銘,畢竟在陸雪薇進醫院的時候,夏若昀看到了韓銘和陸雪薇之間的感情。
他也不希望因為這樣一點小事,就讓韓銘情緒低沉。
“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代表了她心裏的想法。”韓銘喃喃自語。
直到很久以後,這件事情都成為了韓銘心裏的心結,即使後來的他們不但給陸小小添了妹妹,還添了弟弟,韓銘也一直記在心裏。
說完話,韓銘將手伸進了衣兜裏,剛拿出煙盒,想到可能會給陸小小換骨髓,韓銘就將煙盒拿出來,直接丟進了旁邊的垃圾箱裏。
然後把視線轉移到了身邊的陳紹成的身上,“配型結果什麼時候出來?”韓銘現在隻想要讓陸小小好起來。
“明天。”陳紹成誠實的回答了韓銘,“我已經把陸小小的情況發布了出去,通過各種渠道來尋找合適的骨髓。”
陳紹成也在用自己的方式來做著準備。
“我知道了。”韓銘點了點頭,然後朝著陸小小的病房走去,和陸小小打了個招呼,然後就直接離開了醫院。
回到帝國集團,韓銘坐在辦公桌後麵,麵色沉重。
白華站在韓銘的身邊,知道韓銘一方麵在為陸小小擔心一方麵也是因為陸雪薇的態度問題。
可是韓銘不知道,當韓銘離開醫院之後,陸雪薇就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
韓銘離開了診療室,陳紹成看了一眼身邊的夏若昀,“他們什麼時候回到韓銘身邊的?”看著韓銘在意陸雪薇和陸小小的樣子,陳紹成知道韓銘用情已深。
夏若昀若有所思,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不太清楚,不過韓銘還沒有對外公布他們的身份,我猜大概是顧及著韓家人。”
“陸小小的情況真的很危險嗎?如果找不到合適骨髓,或者說韓銘的血液配型也不適合陸小小怎麼辦?藥物不能夠控製嗎?”
他也忍不住替韓銘感覺到擔心。
陳紹成看了看夏若昀,“現在陸小小的情況還不算危險,所以暫時可以用藥物控製,但是並不能夠保證,以後不會惡化,所以骨髓移植才是最徹底的解決辦法。”
知道陸雪薇還在診療室裏,於是陳紹成伸手推開了診療室的門,想要讓護士把陸雪薇送到病房裏去。
可是當陳紹成伸手推開診療室的門的時候,卻看見陸雪薇就站在門後,低著頭。
陳紹成和夏若昀頓時心裏一驚,可是這個時候韓銘已經離開了醫院,看著陸雪薇的樣子,他們就知道陸雪薇聽到了。
沉默著,夏若昀感覺到了陸雪薇的異樣,於是想要轉身去給韓銘打電話,可是就在夏若昀轉身的時候,卻被身後的陸雪薇給叫住了。
“夏若昀!”陸雪薇猜到了夏若昀想要去做什麼,於是開口阻止了夏若昀。
“你是想要告訴韓銘嗎?”陸雪薇抬起頭看著夏若昀,一臉冷靜的樣子,陸雪薇看著韓銘離開,原本想要去和韓銘解釋一下。
她不希望因為這樣一點小事,就讓兩個人之前鬧成這樣。
可是當她強撐著身體的不適,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聽到了門後的聲音,陸雪薇收回了想要推開門的手,隻是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
雖然她聽的並不真切,但是那隻言片語也足以讓陸雪薇心驚肉跳。
“陸雪薇......有什麼事情,還是讓韓銘和你說清楚的好。”夏若昀知道不管他和韓銘是什麼樣的關係,在這件事情上,他都是一個外人。
看了看陳紹成,依舊是那副冷靜的樣子,夏若昀一臉黑線,現在麵麵相覷的三個人裏,隻有夏若昀看上去好像最緊張一樣。
“不用了,既然他不想讓我知道,我就假裝不知道好了,但是......”陸雪薇把視線夏若昀的身上轉移到了陳紹成的身上。
“陳醫生,請你跟我說實話,陸小小到底怎麼了?我身為陸小小的親生母親,我有知情權。”陸雪薇的臉上帶著認真。
她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雖然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可是陸雪薇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看著陳紹成的眼睛,陸雪薇想要讓陳紹成告訴自己,剛才聽到的一切都隻是陸雪薇的幻聽而已,陸小小還那麼弱小,怎麼可能會生這麼嚴重的病。
陳紹成是一個從來都不會說謊的人,麵對著陸雪薇的詢問,陳紹成沉默了一會兒,才冷靜的開口,“是白血病,隻是發現的很早,陸小小現在還沒有生命危險,你暫時不用擔心。”
“我和韓銘都在尋找適合陸小小的骨髓。”陳紹成還是說出了結果。
陸雪薇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好像忽然一陣窒息,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所有不願意承認的事情,現在都變成了事實。
“韓銘是小小的親生父親,所以配型成功的幾率很大,你不用擔心。”夏若昀隻能這樣安慰著陸雪薇。
陸雪薇隻是感覺到是大腦一陣恍惚,身體也站不穩,搖晃了一下。
“陸雪薇!你怎麼樣?”夏若昀和陳紹成同時伸出手扶住了陸雪薇的手臂,滿眼擔心的看著陸雪薇。
“我沒事。”陸雪薇搖了搖頭,然後推開了兩人的手,扶著身後的牆壁,站直了身體,低著頭,陸雪薇沒有哭。
因為陸雪薇知道,這個時候,她必須堅強起來,至於她勇敢麵對,才能陪在陸小小的身邊,給陸小小勇氣和力量。
“謝謝你們,今天的事情,就當我沒有聽到過,你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