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有沒有說過,什麼時候會回來?”她又問道。
“沒說。”紀瑾還是說道。
“這樣啊。”李嫂悵然的點點頭,想了想還是安慰了紀瑾一句:“不過也沒關係,她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葉小姐從來就舍不得離開您太久的。”紀瑾彎了彎嘴角,應了一聲:“嗯。”
女傭盈盈腳步匆忙的從外麵走進來,一進餐廳就立刻說道:“紀先生,紀夫人來了,她說她有事要找您。”紀瑾神色本來就淡,聞言似乎也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倒是一旁的李嫂皺了皺眉頭,擔憂的看了他一眼。
“她在哪裏?”紀瑾淡淡的問道。
“已經進來了。”盈盈說道。
雖說紀瑾紀凡聲跟紀夫人斷絕關係的事情舉世皆知,但家裏的傭人門衛,到底也還是沒敢真正把她攔在外麵不讓進來。
“讓她在客廳等著。”紀瑾說道,神色上仍是看不出來什麼情緒。
“好的,我知道了。”盈盈應道,轉身又出了餐廳。
紀夫人今天是來向紀瑾服軟的。
她趾高氣揚,盛氣淩人慣了,無論是在外麵逛街,還是在T市貴夫人的圈子裏,誰看到她,不是奉承討好,阿諛諂媚。
這些都是紀瑾和紀凡聲才能給她的。
她的兒子女兒是T市商圈裏金字塔頂端的領軍人物,即使他們關係再不好,也是至親血脈,她頂著“紀夫人”的這個頭銜,依舊是能夠得到所有應得的優待。
當然,這個“紀夫人”指的是紀瑾紀凡聲的母親,而不是紀盛勉的妻子。
這麼些年,紀盛勉早就化成了一堆白骨,他給不了她任何特權。
隻有紀瑾和紀凡聲,如今才能給她權利地位,滿足她的虛榮和好勝,讓她高高在上,讓她養尊處優。
她不能忍受,她失去這一切,變得一無所有。
曾經站得越高的人,就越是害怕跌落下來。
因為也許這一摔,就是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盈盈心裏記恨著紀夫人對葉星晞的作為,見到她連基本的禮貌也都不願意維持,臭著臉色把人帶進客廳,還重重的哼了一聲,看都不願意看她和王媽一眼。
紀夫人下意識的就瞪了她一眼,斥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一個傭人也敢對我擺臉色,誰給你臉了?!”“我自己有臉,不用別人給。”盈盈翻了個白眼,說道:“您倒是有臉,把我們葉小姐害成這樣,還好意思來這裏。”語氣裏滿是不屑。
“你!”紀夫人一噎,指著她的手指抖了抖,又收了回來。
“我為什麼不好意思來這裏,這是我兒子家,又不是葉星晞家。”她說道:“我來找我兒子。”盈盈嗤了一聲,抬手比了個“二”的手勢:“兩句話。
第一,紀總家就是葉小姐家;第二,紀總已經跟您斷絕關係了,聲明半個月之前發的,全世界都知道了。”最後一句,準確的踩中了紀夫人的痛點。
眼看著她就要跳腳,王媽趕緊出聲阻止她:“夫人,您別生氣,鬧大了少爺會不高興的。”她本來就是來服軟,想要挽回和紀瑾的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