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單。”胡永員說道,又走回客廳,不到一分鍾之後就拿著一串鑰匙又回來了。
“簡直沒挑戰性,她該不會是在玩欲擒故縱吧?”最前麵的男人拿著鑰匙去開門,一邊開還一邊說道。
臥室的門很容易就打開了。
幾個男人相繼走進去,“啪”的打開房間所有的燈。
整個空間裏頓時亮得刺眼,清晰照亮著所有的角落。
但是並沒有看到文依雲的身影。
“躲到浴室去了。”有人說道,便抬步走向關緊了門的浴室。
隻是短短幾步路的距離,文依雲靠在門後邊,雙手指甲都掐進了手心的肉裏,她自己卻也感覺不到疼。
恐懼主導了她整個人,她渾身都是冷汗,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她比誰都清楚的知道,她今天,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文依雲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夜晚。
這是她一生的噩夢。
浴室的門被破開的時候,她從一旁的鏡子裏,看到了自己驚恐到幾乎扭曲變形的臉。
出現在她麵前的那幾張麵孔,她其實都有見到過。
在各種宴會,或者其他的場合上。
上流社會圈子也就這麼大,同一個層級的來來回回也就那麼幾張麵孔。
見多了,也就認得了。
這幾個都是和胡永員一樣的紈絝子弟,都長著一張如出一轍的縱欲過度的,猥瑣下流的臉,仗著家裏有點錢有點地位,吃喝嫖賭,不學無術。
當他們看到驚慌的站在浴室鏡子麵前,隻穿著一件清涼單薄的睡裙的文依雲時,眼裏都冒出了惡狼一樣的光芒。
文依雲絕望的閉上眼睛,隻覺得,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她這輩子,就是髒了,臭了,也毀得徹徹底底的了,再也不能翻身了。
文依雲不知道這個夜晚她是怎麼熬過去的。
她隻知道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陽光從不知道被誰拉開了窗簾的窗戶裏灑進來,洋洋灑灑的落到她身上。
可她感覺不到半點溫暖,也感受不到不到半點光明。
她躺在房間裏的地毯上,不著寸縷,滿身斑駁,以一種奇怪而扭曲的姿勢。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死過了一回,被從機器滾輪裏轉了一圈,碾壓了一遍。
渾身酸痛,且毫無力氣,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臥室裏已經隻剩下她一個人,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束的,清晨,或是上午,她不知道。
她最後暈過去了。
滿室都是濃鬱的歡愛氣息,膩得令她覺得惡心,覺得反胃。
可是她連吐的力氣都沒有。
昨晚那些人的手仿佛還在她身上遊走,像是一條條冰涼的蛇,在她身上爬行,令她汗毛倒豎。
她的感官記得很清楚,他們的每一個動作,甚至每一個人的味道。
她想忘記,卻又記得更加清晰,像是被烙印在了骨血裏。
她也記得他們說的那些下流的話。
每一字,每一句,都記得清清楚楚。
“你這張臉雖然比不上葉星晞,不過也不差。
身材嘛,看起來比她還要有料,也算個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