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完全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會給葉星晞造成了那麼大的影響。
葉星晞前幾天的時候的確有跟她提起過做噩夢的事情,隻不過當時她們都以為是偶然,她也就隻是安慰了她幾句,沒放在心上。
之後這幾天又一直很忙,就一直沒有跟她聯係過。
沒想到這些日子,她竟是夜夜被噩夢纏繞。
“她現在在家裏,我姐把她這兩天的工作都推了,讓她先安心休息兩天。”紀瑾說道。
“我今天下班之後去陪陪她吧,要是聯係到了心理醫生就一並帶過去。”楊淺淺便說道。
“好,麻煩你了。”紀瑾客氣的說道。
“不客氣。”掛斷紀瑾的電話之後,楊淺淺也沒心思出去吃飯了,轉身在椅子上坐下又從通訊錄裏翻出一個號碼撥通。
...葉星晞在花園裏坐了很久,直到太陽都已經在西半天缺了一塊小小的弧度,變成了帶有一道直線的不完整圓餅,她還是沒有要回室內的意思。
晚霞尤其燦爛,黃橙橙的一片,將整個天地都染成了一個瑰麗大氣的色彩。
紀瑾回來得早。
熟悉的黑色超跑開進大門的時候,太陽還剩下五分之三掛在天幕上,像極了一個色彩濃重的蛋黃。
他走向葉星晞的時候逆著光,她坐在秋千上,仰頭看他。
她看不清他的神色,連五官都是模糊的。
隻是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周身,為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神聖的金光,他整個人,就像是從畫卷中走出來一樣,好看到令人覺得不真實。
李嫂見他回來了,立即功成身退一般的,偷偷溜走,沒有留下當電燈泡。
葉星晞彎了彎唇,調侃他:“紀先生,你的下班時間好像下還沒到吧。
早上上班遲到就算了,怎麼還早退了?”“因為想你了。”紀瑾在她身邊坐下,將她攬入懷裏低頭親了親她的唇。
葉星晞雙眸清澈,白皙的臉蛋因為被太陽曬了大半天的緣故,也呈現出了一層薄薄的緋色。
“下午一直在這裏坐著?”“嗯。”葉星晞應了一聲,腦袋動了動枕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不易察覺的吐了一口長氣。
“不覺得熱?”紀瑾低眸看她。
“下午的時候比較熱,出了好多汗呢。”葉星晞閉著眼睛說道,抬起一雙手臂掛到他脖子上,嗓音柔軟。
“那怎麼不回屋裏?”“不想回去。”
因為又做了噩夢,看到哪裏都覺得害怕,所以不想待在室內。
紀瑾不揭穿她,隻是摸摸她的腦袋說道:“楊淺淺說她下班了過來看看你,順便帶個心理醫生過來。”“心理醫生?”葉星晞反問,睜開眼睛詫異的看他。
“嗯,心理醫生。”紀瑾摟著她,又低頭親了親她的發根:“你這幾天做噩夢睡不好,是因為心理原因,即使吃藥也隻是治標不治本。
所以我讓她幫忙聯係一位心理醫生,讓她帶過來看看你。”他怕她還是排斥,所以語氣很柔和,就和平時哄她的時候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