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又有什麼事?”他明知故問,語氣雖然疏離冷漠,但也還是算是好的。
“媒體不願意報導文紀兩家聯姻的事情,是你做的手腳?”紀夫人也不含糊,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對,是我。”紀瑾直接就承認道。
他一早就想到,昨晚爆出來這樣的新聞,文依雲,或者母親,總會有一方會想要借勢造勢。
所以為了避免出現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也為了保護葉星晞,不讓她再受委屈,他昨天夜裏澄清之後就讓秘書跟各大媒體打好了招呼。
也幸好提前打好了招呼,否則母親這一手,勢必又要掀起一場波瀾。
“我早就說過,不需要您來插手我的事情。”他又說道。
“你就是被葉星晞這個女人迷了心蒙了眼,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你要這麼護著她?”紀夫人一副恨鐵不成剛的語氣問他。
紀瑾不為所動,語氣冷然:“她哪裏都好,也值得我這麼去護著她。”“你現在簡直就是跟你父親當年一模一樣!”紀夫人的聲音有些尖銳,但更多的是怒氣。
“你別拿我跟他比。
我不是他,小晞也不是那個女人。”紀瑾說道。
對於自己的父親紀盛勉,他是不屑的,也是毫無感情的。
因為在他看來,造成他們這麼一個家不像家,父母兒女不像父母兒女的這樣一個悲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的父親。
他太輕易妥協,為了權錢名利而妥協。
他放棄了自己最愛的女人,娶了門當戶對的妻子,卻又放不下心裏的人,從而造成了兩個女人的悲劇的一生。
他讓自己愛的女人受了一輩子的委屈和非議,對自己娶進門的妻子又視而不見,棄如敝屣。
在紀瑾心裏,根本不屑跟紀盛勉相提並論。
即使他是他的父親。
他不需要,也不屑於依靠裙帶關係來鞏固和提升自己的事業。
他也不會為了任何的事情,而放棄葉星晞,娶別的女人。
“您要是沒什麼事,可以自己找點事情做。
別總是想著怎麼插手我的事,我愛誰,我要娶誰,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做得越多,你就隻會發現自己更失敗。”紀瑾說道。
電話毫無預兆的被掛斷。
耳邊傳來陣陣忙音,紀夫人氣急敗壞的摔了手機,想想還不解氣,又揮手將茶幾上的杯子花瓶全部摔到地板上。
“嘩啦!”“哐啷!”一陣陣刺耳的聲響,傭人們聞聲趕來,就隻看到滿地的狼藉和氣得雙眼通紅的紀夫人。
她還是坐在沙發上,卻已經不是十分雍容端莊的姿態。
她有些頹然,還有些失神。
紀瑾那一句:“你做得越多,你隻會發現自己更失敗。”戳中了她,她不得不承認,她這一生,的確過得很不好。
可是那又怎樣。
那個幹涉她的家庭,搶了她丈夫的女人,現在不也隻剩下一坯黃土,早就不能再來她麵前耀武揚威了。
還有那個對那個女人言聽計從的她的丈夫,還有她那個私生子,現在還有誰能來擋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