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她。
葉星晞這個團隊裏,每一個人都是及極護短的人。
所以她也不用知道什麼緣由過程,心中的天平自然而然的就是站在葉星晞這邊的。
於是Anne也認同的點點頭。
低調但卻十分貴氣的保姆車平穩的開在車流不息的馬路上,可是車廂裏,難得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坐在中間一排的葉星晞單手支在車窗上撐著腦袋看窗外來來往往的車子,漂亮的臉上還是一片寡淡。
她沒想到會突然見到慕小暖,所以一時間不由得有些恍然。
雖然剛剛她麵對她的時候那麼冷漠那麼絕情,雖然口口聲聲都說不要再讓過去困擾自己,她也的確放下了許多。
至少已經沒有了當初那麼大的怨怪和氣憤。
可是乍然見麵,說情緒要一點都不起伏,也還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她還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慕小暖的眼裏臉上的滄桑暗淡。
她們才是四年沒見,不是十年四十年。
她才二十二歲,可是,就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光彩。
一看,就知道是經曆了很多,也掙紮了很多的人。
葉星晞忍不住心生同情,也忍不住心軟。
可是她也忘不掉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畢竟她們曾經是那麼好的朋友,也是真實發生過的,給了她一個重擊的事情。
她頓時覺得心情有些複雜。
同時她心想著,那天晚上在醫院的時候,楊淺淺跟她說過,慕小暖和盧泱泱,她們都過得很不好。
當時她還沒有一個概念,現在才知道,原來她所說的“很不好”,是這麼不好。
隻是不知道慕小暖已經是這般光景,那在夜店陪酒的盧泱泱,又會是什麼模樣。
這半個月裏,她已經連續遇到了好幾個故人。
除了讓她覺得欣喜的楊淺淺,還有一個沒什麼交集的蘇明宇,再就是現在這個她其實並不願意見到的慕小暖。
也不知道,是不是下一次,她在某個特定的場合,就會見到同樣不想見到的盧泱泱。
想著想著,她頓時覺得有些煩躁。
揉了揉眉心,她歪頭去靠到紀凡聲的肩膀上,有些撒嬌和依賴的感覺。
紀凡聲放下手中的事情,抬手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淡笑著輕聲問道:“想通了?”“唔。”葉星晞搖搖頭:“想不通。”語氣軟糯得完全像是一個小孩子的模樣。
“那想不通就別想了。”紀凡聲又說道:“也沒那麼重要。”要是實在不開心,就把慕小暖換掉就是了。
“嗯。”葉星晞隻是應了一聲,繼續靠著她不動:“的確也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事情。”反正,都過去了。
不原諒就是不原諒了。
她同情歸同情,但已經做過的事情,已經造成的傷害,誰都沒有辦法再去彌補。
她早就已經說過,這輩子老死都不要再往來。
這句話,依舊作數。
葉星晞去做訪談了。
偌大的休息室裏,紀凡聲一如往常,膝上放著的筆記本電腦在忙著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