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瑾說道:“對方做得很隱秘，發帖的IP是傳媒大學附近一家魚龍混雜的地下網吧，人來人往的，追查起來比較耗費時間。”紀凡聲眉頭淺淺蹙起，說道:“小晞一般隻來往於學校，家還有公司之間，人際交往圈子我們都再清楚不過。
想來會這麼處心積慮想要害她的人，隻會是出自於學校裏麵。”
就像是賀琴悅一類的人。
出於嫉妒，或者出於矛盾。
“我想也是。”紀瑾認同道:“我已經讓人著重往傳媒大學那邊查，尤其是她寢室的室友和賀琴悅的朋友圈，不排除是賀琴悅的朋友為她抱不平從而報複小晞的做法。”雖然淩述白天的時候就有交代不能將發生的事情外泄，他也派人做過工作。
但難免還是會有不怕死的人，以為可以逃過他們的視線。
紀凡聲眼見他麵上的認真，忽然問道:“瑾，你能分得清自己對小晞的感情嗎？”是一時的好感？或者久處之間的偶然吸引？還是，真的就是愛情。
她有些擔心，紀瑾對葉星晞，隻是一時的新鮮感在作祟。
紀瑾頓了頓，說道:“我很清楚，我對她不是一時的興起。”他從來不是感情外露的人，但這一次，他在紀凡聲麵前沒有隱瞞。
“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能讓我生出想要在一起一輩子的念頭的人。”他說道:“姐，我愛她，是認真的。”像是宣布，也像是承諾。
紀凡聲微微一怔，門外本來已經準備離開的葉星晞也愣在原地。
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隻是書房的門並沒有關實了。
她站在外邊，還是隱約聽得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尤其紀瑾那一句“我愛她，是認真的”一字不落的，都傳入了她耳中。
她沒想過，紀瑾對她已經用情這麼深了。
紀瑾竟然會對她用情這麼深。
她還一直以為，他隻是普通的喜歡。
最多比俞皓然，陸炎的那些喜歡再多一些。
可他說: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讓他想要在一起一輩子的人。
不僅是葉星晞愣住，就連紀凡聲也沒有想到紀瑾會說出這麼一句直白的話語。
不過令紀凡聲詫異的是紀瑾一向內斂慢熱，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對葉星晞的情根深種至此。
她和葉星晞思考問題的出發點不一樣。
從小相依為命，她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他從來不說空話，不說大話。
他說一生，就真的是一生。
他是認定了葉星晞的。
可是……她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了。
“紀瑾，小晞她……”紀凡聲欲言又止。
想了想，她換了種說法:“我希望你們在一起是因為兩情相悅，而不是你用強硬的手段來逼迫她。”紀瑾垂眸，半晌說道:“我可以給她時間，但是我不會放手。”不管葉星晞最後願不願意接受他，他都不可能會放開她。
紀凡聲頓時擰眉。
“我不希望她受到傷害。”她說道，語氣裏滿是不讚同:“你也一樣。”